午时,幽静安宁的雪山村,坐落在小溪畔的一栋纯原木别墅,不时响起‘咯咯咯’的欢笑声。
吃过午饭后,邻居家小姑娘雪兹跑来和景黛儿玩儿。他们坐在溪边的低矮木椅上,看着高律给游曳在溪流中的天鹅们投食。
天鹅低头觅食,小姑娘也会伸出长长的的青藤去挠它雪白的羽毛。却总是被景黛儿制止。
于是,溪旁便上演了一个要扰动物,另一个不让打扰动物的欢快画面。
“哇——它会握手耶!”雪兹诧异的笑了起来,圆乎乎的眼睛看着高律和天鹅零接触。
“它什么都会的哦。”景黛儿一边吃冰淇淋,温柔的抚着小姑娘的小辫子。
高律扭头望着两个天真无邪的姑娘,欢喜的真想拿起相机给她们拍几张。
费夜鹰立在别墅前栅栏旁,漆黑的眼眸凝视了好半晌。
“我也要吃。”雪兹欢呼一声,拿了景黛儿手中的小勺抢着吃冰淇淋,景黛儿也不甘示弱的和她抢了起来。
“黛儿——”费夜鹰似乎也被她们的笑声感染,缓步走向溪边,嗓音不高不低的唤了声。
三人闻声,倏然一致的回头望向朝他们走过来的挺拔人影。午后的阳光晃得人有些睁不开眼睛。
景黛儿惊愕失色的看着他走向自己,唇边还沾了不少被雪兹弄的冰淇淋。
“费夜鹰,你还真是阴魂不散啊,跟来雪山干什么?”
高律回眸盯着景黛儿,无奈他们俩中间隔了个小不点,不然他真恨不能将景黛儿拉倒怀中。
“玩儿得这么开心,我的确不该来打搅,可是我想你了嘛。”费夜鹰又好气又好笑的走到她们面前,两个姑娘家全睁着一双大眼睛无奈地望着他。
景黛儿龇着牙,牵着雪兹说,“宝贝,快回家去,你爹地妈咪在叫你了。”
“哦……”
雪兹欢呼着蹦蹦跳跳跑开了。
“费夜鹰,我度假你也要来,你真的闲着无事做了么?”
“陪你就是我唯一要做的事。”
费夜鹰走到她面前,旁若无人的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宠溺的笑着说。俨然将一旁的男人视为隐形人。
“黛儿,我们走吧,你在这么任性的翘课的话,小心被校长惩罚。”
“费夜鹰,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黛儿有绝对自由的权利——”高律终于忍不住,低吼一声。
费夜鹰咧嘴一笑,完全没把眼前的男人当一回事,揽着景黛儿就要走。
“她首先是我的女人!你站在什么立场上阻止我?”
高律伸手拉住景黛儿的手臂,不削的嗤之以鼻,“你别太猖狂!黛儿没你想象的那么当你一回事!”
“噢?这你都听说了?”费夜鹰语气冰冷,不近人情的斜睨着高律,顿了顿才道:“我劝你还是多关心你的吧!我女人就不牢你费心!”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他。
气氛僵凝。
景黛儿扭头望了眼高律,无奈的对他说,“那……我先回去了。”
说完,拿掉他的手掌。
费夜鹰扬起的铁壁微微颤了颤,眼看着就要落下来,景黛儿大惊失色的抓住他的手,温软的说:“我们走吧。”
“好。”
景黛儿无奈的望着别墅敞开的大门,脱开费夜鹰走进屋里拿了行李出来。费夜鹰立在门外等她,他不愿走进还弥漫着那个男人气息的房间。
“给我。”
费夜鹰接过行李,牵着她的手快步绕过别墅前院,消失在拐角。
不多一会儿工夫,高律便听到了突突突的直升机飞离雪山的旋翼声,独自坐在溪畔出神的盯着天鹅。
直升机上,景黛儿没了高律在一旁的顾忌,便坐在远离费夜鹰的地方,望着机舱外倏地飞过的景色。
此刻,她不用在意任何人的脸色。她心里堵得慌,坤叔一定很生气,明明是她提议要来雪山,结果却被费夜鹰这个无良人给追了过来。
日思夜想的人儿就在眼前,费夜鹰也不急于一时和她套近乎,趁着她不理他的时候,赶紧处理公司里的要务。
阿滕极端景仰恭慎地立在一旁,把一堆文件放到费夜鹰面前:低声道,“这是您之前要的文件。”
“联系戴维教授那边有进展了没?”
费夜鹰翻开最上面的文件,鹰眼埋在文件里。
“戴维教授的考古队已进驻沙漠,我们的人正赶赴沙漠——”
“那你亲自去跟上,必须在24小时之内和对方面对面谈!”费夜鹰对助手下了死命令,机舱内瞬间鸦雀无声。
阿滕颔首便走到另一边坐下,抱着笔记本猛敲着。
景黛儿眨了眨眼,望向费夜鹰暗自思忖:难道费夜鹰要找的人是牛津的戴维?找他做什么?
费夜鹰忽然抬眸,看得景黛儿脸色蓦然发白,双眼直直地勾勒着他乍然清朗的轮廓。
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几乎让人打从心底感到颤悸。简洁的灰色t恤和黑色运动长裤裹住他一身威猛,却困围不住迸故的阳刚意志。
这个男人不需要任何服饰妆点,体肤下的王者气息已然昭然显露。
他是暗夜中的男人!她脑中晃过一阵晕眩。
费夜鹰朝她伸手,柔声唤道,“过来——”嘴角的微笑丝毫没有软化他的威猛与桀骜。
“不来!”景黛儿撅着唇,收回目光,全身心十万分的警惕眼前的猎豹般男人。
她一定是听到他再说戴维教授,所以才会看他。费夜鹰脑中如是想,不着痕迹的问了句:“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