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夜鹰命人送上来两份文件,从梳妆台抽屉里找出景黛儿的丝印,放在她面前。
“黛儿,我们一定要相亲相爱一辈子,你放心我肯定爱你一生一世,一世不够的话以后我所有的爱都给你。”
景黛儿坐在梳妆台前,像个小迷糊似的看着他,不知道男人在说什么。
脑海中却时不时飘过雪山雪景的那一幕幕,和那个灿笑男子的迷人笑容。
她有些迷惑。
“……签个字吧,就是在这里写上你的名字——像这样啊……写景黛儿三个字,来咱们试试。”费夜鹰握着女人的小手在掌心,诱导她在授权人签名栏写上自己的名字。
密密麻麻的文字呈现在景黛儿眼皮底下,可男人压根就没让她,近乎逼迫性的让她在两份文件上签了字。
“好点了没?”费夜鹰轻轻的摸摸她凉凉的额头,有些担心地审视她苍白的脸:“是不是屋里温度低了点儿?”
她果然是个娇弱人儿,一副病怏怏的模样。
费夜鹰只是稍稍转移了她的注意力,帮她盖了印章。
合上文件。
景黛儿轻轻的靠在他胸前小声说,“我可以去睡觉了吗?”
“还想睡?”男人剑眉深锁,“都怪我上次在婚礼上让你那么失望,不然现在也有我们之间的点滴可让你回忆。”
“我们的婚礼?”她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对啊……你不记得了没关系,以后我会让你慢慢想起来。”
景黛儿微笑着注视着他,伸手抚弄着男人的脸庞,在他刃薄的唇上留下一个柔软的吻。
“黛儿,你知道什么时候爱上了你的吗?”他轻啄她花瓣样的唇,“其实你五岁生日宴上我就悄悄喜欢你了嘿嘿……只是后来我装作漠视你、不关心你——”
他们的爱情……不想被外界冠上世家联姻。
倘若他们两个长大了一点都擦不出火花来,然后却被双方家长凑到一起,肯定会被别人耻笑。
“你喜欢我?”
“傻瓜,我当然喜欢你。虽然我们的婚礼给你留下了很差的印象,不过我决定在鹰堡举办一个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婚礼,好不好?”
景黛儿忽然娇笑起来,虽然有些小迷糊,可是她觉得自己应该更爱眼前的这个男人多过雪山的那个人。
“你记不记得我们的过去都不要紧,鹰堡有我们完整的记忆,有那么一个房间,绝世而独立,里面装满了我们的爱情点滴。想不想去看看?”
“想……”
费夜鹰抱起女人,从主卧房里出来,走过层层叠叠的玻璃楼梯,一道走过去,橘色的灯隐藏在一道又一道的玻璃与橡木之间。再转过几道房角,华丽无比的陈设随处可见。
又上了几道镶着黄金的楼梯,来到一扇紧闭的朱红色的木门前。
这是唯有费夜鹰才能进的房间。
隐匿在黑漆背景上闪耀着的雕饰的两扇门紧闭,却隐藏不住神秘的华丽,带着点诡异的气息。夹杂着些许浪漫,在一片静寂中蔓延力量。
门廊旁漆黑的墙壁上挂着一块门禁水晶面板,费夜鹰伸手碰了碰,两扇房门倏然从中间敞开。
“到了,黛儿,你进去吧。”费夜鹰把怀中人儿放下来,景黛儿望了眼屋里,仰望着他。
“你不进去吗?”
“我在后面保护你啊。”真是个小傻瓜。
没了往日阳光明媚的神情,连进一个陌生的房间都会胆怯。
费夜鹰推着她的小细肩,笑盈盈的走进去。
傍晚时分,屋里依然保持柔媚的光线,敞开的窗户吹进来阵阵咸咸的海风,绫罗轻纱飘荡在微风里。这里更像是小女生的闺房,房间里一片浅粉色的布置。珠绫环佩,栩栩如生的男女相拥着的雕塑,名贵的水晶娃娃,安静的倚靠在床边的白色毛皮上。
四壁墙壁上挂着一张张照片,景黛儿仿佛闯入了闺蜜的房间,她茫然的置身中央,“这里是谁的房间?”
好美。
“黛儿,过来看照片。”费夜鹰凑近一张合影处,朝女人招手。
景黛儿赤着脚走到他身边,接着橘黄色的光线,皱着鼻子,“这两个孩子是谁呀?”
“呵呵呵……你连自己小时候的小模样都没点儿印象了?”男人温柔的抚摸着她的发顶轻问。
“这是我吗?”
明明是一个皱巴巴的小姑娘还有一个恶魔般俾睨众生的小男孩啊!
“这是你五岁生日宴上,我爸让人给我们拍的照片。还有,你瞧——”费夜鹰指着旁边的一张张照片,“你灭印象没关系,我都会每天带你进来,一张张、一幕幕帮你找回那些记忆。”
并且,他去伦敦在女人的闺房住过,这些影像资料,都是双份的。
她的闺房里也全都有。
“真的是我小时候?”景黛儿伸手轻轻抚着照片,指腹划过一张张照片。
“对。”
见她沉迷于那些陌生的照片中,费夜鹰走到玻璃墙边,对着山下的南太平洋,张开双臂,大大的呼出几口气。
回头看着女人真像小学生一样在认真看照片,他收起双臂,来到一处玻璃幕墙边,伸手在墙上的密码器上按了几个数字。
一面海蓝色的透明墙壁叙叙张开,里间明亮耀眼,两樽深情凝望彼此的男女蜡像,相拥而立。
费夜鹰靠在入口处,歪着脑袋,一副俏皮的模样,“黛儿,过来。”
“是什么?”难道还有更令人匪夷所思的?
景黛儿走过来,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