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黛儿坐在沙发椅上,好奇的东看西看,捂着小心脏,“直升机哪儿来的?”
“租的……”男人睁开一只眼睛,“难不成你还以为咱家鹰堡的直升机飞南亚来了?”
景黛儿错愕的望着半边脸逆光中俊美的男人,“好吧你有钱我不说什么了,那这两个月就留在考古队让我们用吧。”
两个月?
费夜鹰剑眉深锁,“两个月?不是下个月考古队就要回去吗?”
“俊泽说这次挖掘,只要打开了那堵石门,进了几面恐怕还得耽搁两个月才行。”
“我说……你信不信我让他们立刻返航飞回机场去?”
“去机场接我哥吗?”
本就不悦的男子脸上泛着耀眼的光,眼神撩人。
温润的声音,十分悦耳。
“我才没那闲工夫去接别人。”
言语间无不透着恶魔般的嘲讽,好像他跟景星河不认识、或是不熟一样。
前一秒,景黛儿未施粉黛的脸颊,还清新动人。听到男人如此不肖的说她亲哥哥,双眸似水,却带着谈谈的冰冷。
眉梢颤了颤,没再说什么。
直升机在营地外降落,景黛儿就像刺猬一样从机舱里跳了下去。
费夜鹰留在机舱里慵懒的打着瞌睡,扭头看向窗外,女人娇俏圆润的背影一瞬间转角就不见了。
这个小淘气还真喜欢生气,跟她开个玩笑竟然没听懂。
金叫兽听到外面有人在叫黛儿,回头仰望上面,果真看到黑着面孔冒出半颗脑袋的人儿。
“黛儿,这么快就回来了?”
景黛儿顺着梯子滑下来,走到死党前面一屁股坐在石门前的石板上,“那个费夜鹰真是哥邪恶的男人!”
“他又怎么你了?”回头再度朝大坑上面望了眼,看到正好出现在大坑边沿的男人时,金俊泽眸光中闪过一抹释然。
面上却是不显分毫。
“你说——我就让他去机场接我哥,反正他大爷的有钱租了人家的直升机嘛,然而你猜他怎么说?”
金教授勾起一抹嗤笑,漂亮的丹凤眼一眯,人畜无害的笑着问:“你家那个畜生怎么说?”
“他竟然说、说——”景黛儿怒火攻心,嗓音微微发颤,“那个臭男人上辈子一定是个暴君!暴君!”
“啊?哦——”
“所以嘛我就就说跟他一起出门准没好事儿发生!你都猜不到我们今天遇到多少麻烦事儿!”
“遇上土匪了?”
“不是啦!也是!人家把我的零食全部抢光了你知道吗?呜呜……”说着,小嘴儿一扁,愤愤的丫头眼眶倏地红了,倒在金叫兽肩上伤心欲绝的哭泣。
金叫兽回头望向上面两条腿悬在半空中,抱着梯子注视着底下的男人,耸耸肩。
表示无奈。
“……呜呜呜……你说费夜鹰这个臭男人天天自诩精英却又没啥本事,出门儿连钱包偶读不带,差点把我的小命儿给弄丢了——”
“啊?他不是很有钱吗?”
伤心哭泣的丫头使劲把眼泪鼻涕全都抹在了死党衣服上,抽着鼻子:“有个屁钱!假的!”
不置可否,金俊泽已经被这丫头给弄得快要疯掉,早上才换的干净衣服。
费夜鹰都快看不下去了,冲着大坑里的泪人儿适时开口喊道,“黛儿,你快上来啦,零食什么的都有。”
景黛儿回头朝上面望去,男人慵懒的抱着梯子正虎视眈眈的睨着她,心里一气爬起来,“你还敢骗我?零食都被那些男人抢走了。”
“嗨——你快上来看看吧。”
“你真没骗我?”
小吃货横着抹掉眼泪,飞快的奔向男人抱着的梯子顺着杆子爬上去,男人双臂接住她,反倒被她扑了个满怀。
跌在沙地上。
“走吧,直升机里应有尽有,你想吃什么都有。”
“我想吃牛排、西餐,你有吗?”
“小意思。”
早知道这丫头是个吃货,他就让人装一飞机的吃的过来。让她吃高兴说不定就乖乖的跟他回家。
金叫兽耳根子很精,听说他们的直升机上有很多吃的,急忙爬起来跑进环形道,找到了正在攻克另一堵拱门的戴维教授,还有其他几个专家。
“喂!先歇会儿,咱们上去喝杯咖啡过一会精致生活。”
戴维纳闷的问,“你带了冲泡的速溶咖啡?我不喝那个。”
他可是地道的伦敦人,生活要么十分精致,要么也可以像现在这样每顿以干粮度日。
但是,他们绝对不会喝那种速溶的咖啡来充当上午茶或是下午茶。
而是煮上一壶黑咖啡,再烤制一碟小点心,坐在花园里葡萄架下,满面春风的、闲适无限的轻啜上等咖啡汁液。
“我才不是那么随便的男人呢!快点儿跟我上来,不仅有现煮的咖啡,现烤出来的卷蛋,还有牛排西餐等着咱们去消灭。”
“吃东西是个很精致的事,你为什么说的跟好久没吃饭要饭的感觉?”戴维半信半疑,喊上另外几个专家,从环形道里钻出来。仰望蔚蓝乌云明镜的天空。
金叫兽利落的爬上大坑,等其他人都上来才指着营地外的那架军绿色直升机,“你们瞧——咱们又多了装备。”
“哦,是鹰少的直升机?”
“听说是他租的。”
金叫兽已经迫不及待的疾步走向直升机敞开的机舱门。
几个大男人登上旋梯钻进直升机,却看到景黛儿舒适的靠在沙发椅里,面前小桌子上果然摆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