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就这样伴着烛花间歇地噼啪声轻轻走过,赵晏平以前从来都对‘永恒’这个词嗤之以鼻,而此时时刻,赵晏平翻身过来把脸埋进了陆墨温热的胸膛,她真希望时光停驻在他们两个现在的模样,直到永恒。
陆墨本还琢磨着该如何把王旭接任容州太守一事告诉赵晏平,结果第二天韦仙仙便来登门拜访了。
纪宁虎视眈眈的盯着坐在主堂客座的韦仙仙,好像一不留神就要伺机上去暴打她一顿似的。
赵晏平懒懒的长着哈欠从寝室往外走,她刚才还嘀咕,这么早是谁上门来。结果一到了主堂,立刻浑身一僵,眼神都直了。
韦仙仙对赵晏平这个错愕的表情很满意,她娇媚的一笑,并未起身。她说:“我随着夫君来上任,想着故人多年未见,特意来看看赵老板。”韦仙仙说着向身后站的的侍女示意,侍女拿出了一笼糕点。“这是临州有名的糕点,叫夹薯松糕。拿来给赵老板尝尝。”
赵晏平僵着的脸缓慢的恢复笑意,语气熟稔的埋怨道:“你来了我都不知道,陆墨一点也没跟我说起见过你啊。你们来上任什么?容州太守吗?”
韦仙仙闻言双眼一眯,但转瞬便恢复娇媚的模样。她略有些尴尬的说道:“我夫君是来接任容州太守的,昨日在太守府见过陆公子了,这么多年未见他还真是风姿不减当年,大概陆公子是怕赵老板误会就没说吧。”韦仙仙呷了口茶接着说道:“我和陆公子也这么多年未见,是说了好些话。不过大家都是故人,赵老板就别介意了吧。”
赵晏平笑的很大气,好像这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她说:“这是哪里的话,这天下怎么还有不让人说话的道理?只是你多次提到的夫君是……”
韦仙仙这次是真尴尬了,她收起了那副恶心人的娇媚,正经的说道:“赵老板忘了,我夫君是王旭啊,当年,你们也是见过的。”
赵晏平一拍大腿:“哦!五百两!我想起来了。那该称您王夫人啊!”
一听到‘五百两’韦仙仙脸上终于挂不住了,她这点伎俩跟谁使呢?以为她这些年光长岁数没长脑子?
笑话!当年要不是陆墨这个坏了脑子的,你以为你能斗得过老娘?赵晏平笑眼看着,心里却是明镜一般,韦仙仙这回要还能掀起点风浪,算她这十一年的饭白吃!
作者有话要说: 请自动配乐《恭喜你》(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环绕着这首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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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晏余生》之七
韦仙仙走后,赵晏平脸色立马变得很难看。她气呼呼的走到床榻边上,叉着腰怒吼:“陆墨!你给老娘起来!”
陆墨闻言眼都没睁开,却听话的坐了起来。他半睁半睡的垂着头,领口松松垮垮地垂在身前,坦露着一大片光滑紧实的肌肤。
赵晏平虽不是故意,但视线总是落在他胸口。
连吵架都集中不了精神,真是恼人!
陆墨发现她正盯着自己胸口看,迷蒙双眼一把拉过立在床边的赵晏平,只听她惊叫一声然后倒进了自己怀里。
陆墨闭着眼将赵晏平抱在怀里,嘴里含糊不清的说道:“赵晏平你还是不是人?我昨天晚上那么累,早上又来?”
说着说着,陆墨呼吸又均匀起来。
赵晏平被压得难受,伸手推了推他。没想到他却抱得更紧,然后她听到了最动容的一句梦话,他说:“晏晏,别走。”
纪宁这段日子觉得日子过得好没意思,赵晏平整天跟陆墨腻歪在一起,招猫逗狗的事都没人陪她了。
这天正好去离州收茶庄的账本,刚一出门便差点撞上一队飞奔过去的人马。将纪宁狠狠地给吓了一跳。
纪宁还没开骂,便听见刚才那队人马来的方向忽然有人哭天抢地的哭嚎。纪宁踮着脚往那边张望,却听见旁边一个茶棚里喝茶的老头说:“土匪打家劫舍了,这个月都第三回进城了。”
“离州附近有土匪?我怎么没听说啊?”纪宁问道。
“听说是刚落草没几个月,以前都是在州界活动劫商队的,现在东边的都知道了离州边界有土匪,不敢来了。他们没得抢,这不就进城打家劫舍来了吗。”
“离州太守不管管啊?”
“离州太守上个月让土匪给绑了,要十万两银子赎人。结果离州太守家没拿出钱来,土匪一刀就给杀了!”
纪宁大吃一惊:“那下面巡捕的不出去剿匪啊?”
“剿!怎么不剿?剿一回刮一回民脂民膏,刮了这几回了这不还是给抢的就差露着腚了!”老头说完,朝着那哭天抢地的钱庄扬了扬头示意。
“听说啊,这帮土匪的头子叫张俭,先帝那一朝还是武状元呢!这回落了草可真是那孙猴子上了天,谁也奈何不了他了呦!”那老头说着说着又喝了一口茶,哀嚎道:“可怜我们这小老百姓,灾荒灾荒没人管,还得天天受着这张俭荼毒,真是作孽呦!”
这时茶庄的掌柜见纪宁还在门口没走,出来看了看。正听见那老头在那哀嚎,便上前劝道:“吴老板,做人得想开些个。你那当铺虽然是被抢了,可是老婆孩子没事啊。你看看上个月老刘他家,闺女媳妇都掳走了!”
“作孽呦!”那个被叫做吴老板的老头接着哀叹道。
纪宁倒是没有什么真切的感觉,倒是听吴老头正说着的时候注意到了对面街上包子铺的一个食客,那人背对着他们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