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辽这话一说完,镇北军百余名将官尉官都是大笑不已。太史慈不怒反笑,乃枪指四周众人,大声道:“尔等诸人,何人是我十回合之敌,在我眼中,尔等不过小卒而已!”
张辽懒得和他过多废话,右手轻轻举起,包围太史慈诸人的数万骑兵齐齐搭弓上弦,箭矢直指太史慈等人。
张辽复问道:“将军可愿归……解甲归田,安居为百姓?”
太史慈长声大笑。复又声极悲呛,道:“大丈夫,不能保家卫国,生之为何用,复又何故要生!”
张辽知道他宁愿在此死去,也不愿弃北方朝廷而去,心中油然而生一丝敬佩,但两军对阵,非亡即胜。还能说些什么呢。
待要挥手令众人放箭,却又不忍,慢慢阖上双目,缓缓将手收回,沉默良久,咬牙狠声喝道:“杀……!”
张辽以损兵一万六千地代价全歼太史慈精锐铁骑的消息迅速蔓延,北方朝廷朝野俱震,太史慈身为北方朝廷的左大将军,亲领着北方的精锐铁骑。是北方最主要的机动力量,不过在一瞬间就被张辽全歼,北方士气大跌,人人都是煌煌不可终日,知道朝廷覆灭不过是时间早晚地问题了。
太史慈地部队被完全歼灭之后,魏郡一片空虚。徐庶乘机北上。郝昭守着黄河防线,未和文聘大军交锋。便和郭优之等人领着十万大军投诚,让徐庶直接跨过北部黄河,围攻魏郡。
至十年秋中,徐庶已经统领三十万大军跨过黄河北线,一路夺河内、朝歌、魏郡二十六城,最终大军主力驻扎在清河郡地阳平县,和周瑜的广平遥相呼应。
沮授在太史慈被灭之后,机动兵力地灵魂被瓦解,也不敢再和刘协南方大军对决,主力部队悉数撤回清河、巨鹿、真定、渤海四地,五十万大军紧紧龟缩在信都城四周。
北方朝廷内也是一片归降之声,北方皇帝刘辩连夜请来沮授和他商量到底该如何是好,复问沮授是否真的能够守下去。
沮授摇首道:“硬守也只能守三年!”
刘辩听到这话,颓然的跌坐在龙椅上,泣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啊!”
两人沉默间,何太后走了进来,刘辩和沮授慌忙掩饰神色,拜何太后。
何太后摇手道:“都免了,过不了多久,连这个太后也算不上了,想董卓在时,虽然狼狈,可终究还是……哎,不说也罢!”
刘辩道:“母亲但且放心,北方如今还很安全!”
何太后道:“你们不用隐瞒我了,左将军阵亡的消息,哀家已经听说了,宫中到处都是一片惶恐之音,哀家也都听到了!今天哀家来找你们,正是有一事要说,如今皇帝有一个儿子的事情,北方也很清楚,但董妃前些日又诞一龙子,哀家认为何不乘人不知,让人安排他们先离开京城。”
沮授道:“臣也是如此想的,臣下有将军鞠义忠义,文武双全可担任守护之责!”
何太后问道:“丞相认为这个皇子究竟去何处为好呢?”
沮授道:“鞠义祖上本为挹娄人,鞠义也曾多次回挹娄,对那里情况最为熟悉,可以暗中带皇子回挹娄,且挹娄王为南汉廷所杀,百姓多恨之,只要回归挹娄必能受到保护。”
何太后皱眉道:“那岂不是失去东山再起的机会?”
沮授心中暗笑,只怕城池一破,你全家都没有一个能够活着出去的,现在还图什么东山再起,仍然安慰道:“如今兴州百业待兴,只需安排一名重臣前去暗中辅佐筹划,此事还有机会!”
何太后大喜,复问道:“何人可担此责?”
沮授道:“郝昭本来可以担任此责,可惜他投降南方了,此外还有一人,此人名为田相,表字子才,为田丰从子,一直随我处理事务,颇有大才,我所学之物都已经授之,正可外派而出,随皇子稳居挹娄,等待良机。”
何太后道:“此事就拜托丞相了,务必仔细安排,或许皇帝日后只能留此一脉了!”
沮授道:“已经开始安排了,太后尽可宽心!”
待何太后回宫之后,刘辩问沮授道:“可将玉玺同皇子一同带走?”
沮授沉吟良久道:“如此恐为不妥,刘协若是看到玉玺不再,或者玉玺为假,必然知圣上有其他安排,顺着蛛丝马迹查下去,反而容易被发觉!或可留血诏,证明皇子身份即可,日后皇子在兴州站稳,登高一呼,天下群臣响应,则可重登帝位,可再夺玉玺!”
刘辩点头道:“丞相所说有理啊。”
复又问道:“丞相确信可以守三年吗?”
沮授道:“可以,但还是希望圣上多考虑,便是守了三年,信都百姓也是生不如死,南方楚王破城之后,恐怕对圣上也未必怀有善意,依臣之见,在皇子的事情处理完,圣上还是归降南方,或可暂保周全。”
刘辩道:“暂且容朕思良一番,还望丞相能够多注意皇子之事,此事隐密,不可再让他人得知!”沮授道:“圣上可以放心,臣必将此事办得滴水不漏,绝不会让外人得知!”
此时的晋阳城内,刘协正和贾诩商量后面该如何行事,贾诩道:“太史慈一死,北方徐晃孤掌难鸣,信都内朝野动荡,正是劝降之际!”
刘协笑道:“皇兄本来就是一个胸无大志之人,如今朝廷也就是靠沮授一个人在支撑,这个人很奇怪,他虽然不忠于刘备,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