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年年慢慢回味和理解沈凉所说的话，觉得他的意思大概是希望她配合就行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她肯定会好好做的啊。

努力点头，许年年肯定地回答：“我会好好配合的。”

不知道是不是她答应得太干脆，沈凉深邃的眸子盯着她的眼睛，然后又确认了一遍：“我需要一个肯定的答案，在我的世界里，没有中途反悔这一个选项，你既然求我帮忙，在我答应的情况下，就不能再生变故，否则”

沈凉在腕上的手表上点了一下，许年年还不知所云，只见对面的墙突然多了一个投影，就跟以前的老式电影一样，通过光的作用让影片投印在某个地方。

只是沈凉的方式可能更简单，更清晰。

许年年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投影出的画面，上面是一群丧尸，目前来说算是她的半个伙伴，那些丧尸被关在了一个玻璃围成的小空间里，它们情绪似乎很激动，许年年能够很清楚地看到它们嘴里开始流下不知名的液体，然后它们一个接着一个地倒下，腐烂，化成一滩液体。

整个过程只有短暂的几分钟，可是不管是过程还是接过，都令人无法接受。

特别是许年年现在还是半丧尸，更难以接受这种残酷的画面和方式，仿佛她就是其中一只一样，将来的某一个时刻，也会跟它们一样这么惨烈。

沈凉发现了许年年在颤抖，将画面收回，墙依旧是墙，恐怖的画面也消失了。

“我的耐心不够好，你知道吗？所以我再问你一次，不后悔？”

不后悔，她想要变成人，她不想变成一个吃人肉的怪物。

“是的，不后悔。”

沈凉勾起唇，淡淡地说：“首先，我得从你的身体开始研究，我不了解你的状态，既然你对那个药水有反应，那就从那里下手，你能忍得住吗？”

他再次确认，最后的疑问句跟肯定句差不多了，毕竟在许年年答应了他之后，不管她愿不愿意，都要听从沈凉的建议。

不过想到那药水带来的影响，许年年雪白的牙齿轻轻咬住了下唇，尔后很小心翼翼地点了点头。

“很好。”沈凉凝视着她湿透了的衣服，语气十分缓慢地说，“那么现在，把你的衣服脱了。”

为什么？

许年年想问，可是想到沈凉刚才说过的话，便忍住没问出声。

她慢慢抬起手，指尖在颤抖，解扣子的时候都有些不利索。

因为越慌越乱，一分钟过去了，她还没将扣子完全接下来，许年年告诉自己，这是为了试验，这是为了让自己成为人。所以不要怕，没事的。

这样一想，她就镇定了下来，将扣子全部解开，衣服滑落，飘在了浴缸上面，而她美丽的躯体，就这样完完全全地暴露在了沈凉的视线里面。

沈凉修长的手指抚上自己的衣服扣子，一颗一颗地解开，然后将白大褂脱下来，只剩下里面的衬衫。

他扶起许年年，用白大褂包裹住了许年年的身体。

许年年松了一口气的时候，他突然把她横抱起，她只得用手指捏住他的衣服，任由他打开那扇充斥着药水味道的房间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