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不行吗?”马克西姆有些失望地:“半裸……也可以的。”
“不是啊……”徐知着感觉他的世界观都要分裂了。组长这特么怎么回事儿啊……这哥们儿你见过吗见过吗?为什么逮着我要你的裸照啊,什么世道啊,这世界太凶残了,有没有人出来解释解释啊!!
“不是?那就是可以吗?”马克西姆再一次眉开眼笑。
“不是……”徐知着终于意识到他在说什么,艰难地从水泥砖里挣脱出来:“你为什么需要陈默的照片?”
徐知着努力把舌尖滚了滚,还是没能滚出裸照这么凶残的名词来,只能虚弱的以照片含糊指代。
“因为查理快要过生日了。”马克西姆微笑着回答。
徐知着直愣愣地等待着,等了几秒钟才发现对方没有继续往下说,只能回头把语言再组织一下:“查理过生日跟陈默的照片有什么关系?”
“哦,因为我打算把照片送给他当生日礼物。”马克西姆兴奋地解释着:“我想他一定会乐疯的,他那么爱陈默!”
“查理爱陈默?”徐知着再一次崩溃了。
“是啊!你想啊,查理一定特别希望能把照片放在床边,每天睡觉之前看着来一发,哇哦,那很刺激的,你知道……”马克西姆挤眉弄眼。
徐知着的视线从马克西姆的肩膀上方飘过去,落到方进身上。而后,他用力咽了一口唾沫,略带同情地看向马克兄。心想,还好,你是托我办这事儿,要不然你这会儿应该已经在机舱外面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因为查理在暗恋陈默,所以你希望从我这里得到一张陈默的照片,然后送给查理去……嗯。”徐知着试图理顺整个逻辑关系,他心中仍然怀着渺茫的希望,盼着只是自己听错了,而不是对方抽风了。
但是马克西姆以一个灿烂的笑容和一声坚定的“yes”彻底粉碎了徐知着的希望之火。
徐知着用力擦了擦汗,然后努力微笑着:“抱歉,我不能帮你这个忙。”
“噢,为什么?”马克西姆大呼。
金发小哥极度失望的样子,让徐知着的世界观遭到了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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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无情的颠覆。尼玛,这种无理的要求被拒绝不是再正常也没有了吗???
“嗯,因为。”徐知着想了想,感觉对脑残无理可讲,于是坦然道:“我没有。”
“你去拍一张,回头发给我。”马克西姆的眼睛又亮了。
“陈默很凶的,我不敢。”徐知着笑眯眯的。
“噢……”马克西姆失望地表示理解:“好吧,查理的确……也这么说。”
徐知着默默松了一口气。
“那,要不然你给自己拍一张,把头截掉给我。”马克西姆突发奇想。
徐知着微笑着:“其实你可以自己给自己拍一张,然后把头截掉送给查理。我感觉你会比较像。”徐知着顿了顿,为了增加说服力又补充了一句:“陈默比我高。”
“但是我有胸毛。”马克西姆随手拉开作战服:“你看,我的胸毛是金色的。”
“你可以剃掉。”徐知着瞄了一眼,真诚地建议道。
马克西姆托起下巴,似乎在认认真真地思考着:剃掉胸毛与查理的生日礼物哪个更重要,虽然让兄弟开心是大事,但就此变成一个没有胸毛的男人,是否成本过大。
徐知着拍了拍马克西姆的肩膀说道:“反正剃了还会长出来的。”
有人在纠结的天平上重重地加上了一块砝码,马克西姆同志于是一拍巴掌毅然决然地说道:“好吧,那就这样了。”
徐知着强忍住嘴角的抽搐,笑容无比美好:“对了,这事儿跟我说说就成了。你就别再找别人帮忙了。你知道的,在中国……”
马克西姆一脸迷茫。
“在中国,大部分人会觉得一个男人暗恋另一个男人是很……的事。而要裸照之类的……”徐知着见马克西姆的脸色渐渐凝重起来,于是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说道:“你要明白,这是会打起来的,我是指他们会揍你。因为觉得被侮辱了。”
“哇哦。”马克西姆欣喜地:“还好,你跟他们不一样。”
徐知着眨巴眨巴眼睛,不知道自己应该是悲是喜。
“你看,你就没觉得我变态,想揍我什么的。”马克西姆开怀大笑,十分欢乐。
徐知着呵呵笑着,心想我当然觉得你是变态,只是我懒得揍你。反正等会儿江湖再见,咱就老死不相往来了,就让查理陈拿着你的照片yy去吧!来一发神马的,干我鸟事?哈哈!
徐知着想到这里,笑容更美好了一些,随手摸了摸伤腿,表示自己站着也不易,要赶紧去休息。
回到另一边,陆臻用眼神询问了一下:聊什么聊这么久?徐知着摆摆手表示没什么,一切正常。陆臻垂下眼眸温柔地注视着夏明朗仿佛沉睡的脸。徐知着在陆臻旁边坐下,冷不丁看到陆臻大腿上一摊血迹,随手拽了陆臻的袖子指给他看。陆臻乍一见大惊失色,连忙搬起夏明朗的上半身找伤口。
徐知着满头黑线地拽住他:“是你自己的血。”
陆臻一愣,疲惫不堪地挥了挥手说道:“没事儿,别管它。”
陆臻轻轻放下的手掌极自然地贴在夏明朗腮边,随着他的呼吸微微起伏。徐知着静静地看了一会儿,恍然觉得此情此景怎样都可以入画,连眼角眉稍那一点硝烟灰迹都让人从心底里服贴出来,温暖而充实。
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