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君慈眉善目地提醒:
“老三,你醉了。”
薛潜也哼了一声;“哼,可不就是醉了,竟开始胡言乱语了。”
薛老三自然是醉了,因而才如此无所顾忌,竟还揽上了韫仪,问了句:
“公主,您嫁进咱们薛家两年,怕是极少见到这位小叔子罢?长亭啊,武功可好了!”
韫仪脸上一红,忙低下头掩饰:
“自,自然是知道的....”
“老三!够了,既然醉了,还不回去躺着?来人啊,将三叔拉下去、”
哪想,下人还没走进呢,薛老三已经笔挺挺地倒在桌上,伴着香鼾声,不一会儿便沉沉睡去。
众人打着哈哈笑着,此事便这么翻了篇。
韫仪脸上浮现出一种,不知是失望,还是高兴的神情,她忙掐掐自己的脸,提醒自己要保持镇定。
这一掐让她发现,原本揽着她的薛景衡不知何时已经收回了手臂,肩上乍凉让韫仪稍显不适。
抬头看他,薛景衡并无异样,眉眼含笑,半倚着身子同他人说说笑笑,偶而放声大笑,偶而捉弄他人,倒也并无其他。
只除了,摆在他面前那几壶原本满满当当的酒不止何时已然见了底。
家宴结束的不算很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