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就能弥补从前对我的亏欠对吗?觉得这是赎罪的唯一方法?”
闻言,殷放有些震惊,他几乎以为苏桕是重生之后点亮了什么能够看透人心的天赋技能。
“殷放,但不能。”
苏桕对着殷放聚满错愕的瞳孔重复道:“殷放,但不能。我从来没有真的觉得恨你,如果你需要被原谅,我也可以原谅你,但发生了的事情是没办法改变的。”
苏桕想说,我现在爱的是林青沅。但她还没有说,林青沅就出现在她的视线中,那个青年总是一丝不苟的头发被吹的凌乱,看得出他来时十分匆忙。
他用一种复杂的眼神望向苏桕,对那个少女说:“过来。”
苏桕却没有动,而是对林青沅说:“我爱你。”
像要诀别,所以说出本来羞于启齿的话。
林青沅那张好看的脸上眉头紧蹙,他没有对苏桕说我也爱你,而是告诉她:“我建了一所房子,两层楼高,分成三块区域。前边建了4间平房,作客厅,厨房,湄湄的房间,剩余一个是客房。平房上边做成了天台,第二块区域建了两块围墙做成了院子。围墙下面已经种下了爬山虎,不用多久就能越过墙头。围墙上留了一个拱形偏门,还在里边建了一座通向天台的楼梯,院子里也已经挖好一口井,等你室,但书还没有去买,二楼的卧室和婴儿房都还空着,因为我不知道你想装成什么风格。”
苏桕从一开始就没有真的想要把白启推下去,她不是不敢,而是她很明白白启不值得她付出任何代价。
她会高抬贵手,对白启,也对自己。
告别那场灾难里的所有人,然后和林青沅在一起,过属于他们的生活。
她本来只想用那句我爱你骗一句我也爱你罢了,却不小心骗来了那栋曾经只出现在她嘴巴里的房子。
她就问林青沅:“那你现在可以带我去看看吗?”
林青沅的眉头这时渐渐舒展开来,苏桕听见他回答:“可以。”
那个少女听后,就将白启扔到地上,她弯身俯到白启耳边说:“你那些个烂事我懒得给你捅出去,今天的事你就当做一场噩梦好了,现在梦醒了,乖乖回家。不然的话,下一次,梦见的事情就会变成现实了。”
白启仰躺在地上,他的脸上全是狰狞的恐惧,不知道有没有听清那个少女说的话。苏桕才不敢指望白启会痛改前非,因为他一定根本不懂得什么叫做痛改前非。
但她想他或许会因为恐惧而不得不屈服。
那个少女这才慢慢朝林青沅走过去,但她有些害怕,她怕林青沅翻回来责问她的莽撞和胡闹,所以她刚刚还布满猖獗的脸上这时全变成小心翼翼。
她走到林青沅身旁,讨好的问他:“我可以牵你的手吗?”
这副模样,才真正像个少女。而不是死后重生的苏桕,殷放那颗刚刚放下的心里,就被一种巨大的失落填满,叫他说不出的难过无措。
林青沅没有回答苏桕可以或者不可以,他伸手牵住这个少女,带她一步步离开这栋大楼。
苏桕同那个青年十指相扣,到远远离开珠翠绮罗时,她才回头看了一眼,然后又转头望林青沅。
愿意带她一步步走出灾难的人,从来只有林青沅。
她想放过自己,一定是她为林青沅做的最好的事情了。
而珠翠绮罗十七楼的某个房间内,却仍旧有人没有离开。
殷放重新将房门关好,然后转身一步步朝阳台走去。
他对苏桕说:“桕桕,疼不疼,一定很疼吧,我总在想这个问题。”
但其实,殷放早就有了答案,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才耿耿于怀。
前世,苏桕从十七楼摔下去,疼不疼呢?殷放想知道,可没有人能够告诉他。
但他想知道答案啊,太想了。他想知道自己错的有多离谱啊,也太想了。
殷放想,只有跳下去才能得到答案。
于是他就跳下去。
而现在呢,他已经知道答案了。可还有一个人同样需要知道,他一步步朝白启走过去,和那个少女不同,殷放无心同白启展开拉锯战,他也并不需要白启感到害怕,他只需要让他也知道那个答案罢了。
所以,白启几乎没来得及惊叫,就被殷放举起来,扔出了围栏,从十七楼的高空急剧落下。
作者有话要说: 一场困局,有人已经走出来,有人没有。
差不多还一章或两章就完结了。
☆、第四十九章
一个月后,关于殷放的判决才下来。殷放象征性的请了一位律师,对所有不利于他的犯罪情节及动机概不否认,最后判处无期徒刑。
同年被诊断为肌萎缩侧索硬化(alnd)或者渐冻症。
苏桕并不关心殷放为什么要杀白启,她心里隐约明白,但她不愿意去想,她也没有去关注这件事的后续,她将视线放在林青沅身上,她的心也是,好像那样就会被救赎。
但她还是知道了,殷放的审判结果,和殷放的病。
乔昂发来的简讯没有一句多余的废话,没有指责也没有哪怕一句诘难,好像只是单纯的想要告诉她这件事。
苏桕这时正蹲在院子里的花圃前,她手里拿着一把小铲子,准备种一株玫瑰,可这时她又迟疑的停住了动作。
恰好这时林青沅从厨房走出来,他身上还穿着围裙,脸上照旧是沉默和不动声色。他看见苏桕蹲在花坛前不动作,便走过去将那个少女拉起来,拿走她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