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放在漆黑的夜里根本无法被看清的瞳孔里就聚满不可置信同惊惧。
他起身穿好鞋朝外走,没注意踢到床脚的垃圾桶,那里边还装着白天乔昂笨手笨脚摔烂的瓷碗,发出清脆的响声,但在殷放耳朵里炸成轰鸣,在寂静的夜里回荡,辽远而悲伤像是无人能懂的哀乐。
乔昂这时才从梦中惊醒,他张开眼睛时还带着一点初醒的迷蒙,但很快就被杵在眼前的黑影吓得不能再清醒,差点从椅子上趴到地上。
等他终于意识到这个黑影是殷放时,才心有余悸的打开灯。
虽然是这样,殷放总算醒了这让乔昂十分雀跃,他凑过去撞了撞殷放的肩膀打趣说:“可算是活了,我都打算明天走人放你在医院自生自灭了,陪了你这些天可算对兄弟仁至义尽了吧。”
但殷放却没有对这种雀跃作出回应,他只问:“桕桕呢?”这三个字在他舌尖转了又转才终于得以说出口被乔昂听进耳朵里。因为殷放不确定,他不停的问自己,还有没有资格这样喊苏桕,他觉得他甚至不配喊苏桕的名字。
乔昂听殷放提起苏桕就有些气闷,他想起白天的事儿还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