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晗月此番做好事不留名,并非是为了所谓的圣母情怀。而是若让旁人晓得究竟是何人帮助这些清贫百姓布粥,定然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而叶晗月的名声却是四处远扬,旁人虽然不晓得她的名字,却也都口口声声唤她一声活菩萨。
叶晗月对这个称呼可是无奈的很,却又偏生无可奈何,总归是众口难调。
叶晗月这活菩萨的称号最终传入了京城之中,许多王孙贵胄听说之后都不由吃惊诧异,各自在心中揣测,究竟是谁有如此大的手笔,竟是能花如此多的黄金布粥行善。要知道,这可不是一般人能狠的下心的。
而皇甫弘宣却是喜好打扮成一副纨绔子弟的模样混迹在京城之中,他又喜好听说书先生所说的戏折子。
可今日这番突兀地前来,却是听说书先生说的不再是什么戏折子上的故事,也并非平日里胡编乱造之事。
他此番讲到的便正是这几日众人茶余饭后津津乐道之事,有关叶晗月在城外布粥行善之事。
他同样也是不晓得叶晗月真正的名字,只晓得旁人都唤她一声活菩萨。
说书先生一拍案板,以极为戏剧性的声音说道,“却说,今日那活菩萨又在城外布粥行善,他虽是名男子,但若是打眼一瞧,却是发现他的样貌极为清秀,若是女子定然会有倾城之姿,且性子也是极为柔善的……”
此番说书先生所讲之事在皇甫弘宣听来,却是无趣的紧。
可奇怪的事,今日前来听说之人,却比平日里多了许多。
这令他对那城外布粥行善的所谓活菩萨生了兴趣。
只见得皇甫弘宣唇角勾起,正欲继续听下去,却只见说书先生一拍案板,再次说道:“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因为讲这布粥行善的事并没有什么好讲,所以说书先生不过是顺着那众人的好奇之心,方才讲起了此事。
前来听说书之人,多数都是城中的宦官子弟,他们得不到家中的同意,所以自然没有什么能力前去城外亲自看上一眼。
也只能闲来无事之时听这说书先生讲上两句,以缓解他们的好奇之心。
见众人都意犹未尽,皇甫弘宣的好奇心彻底被勾了起来,他尾随说书先生,却在说书先生走至无人的巷子之中扼住了说书先生的脖子:“将你方才未曾说完的书说给我听,说得具体一些。”
皇甫弘宣故意压低了声音,若是当真让他去杀了这说书先生,他却是有些不舍的,毕竟他在此听说书先生说书听了许久。
于是,他又开口:“若是你能说的具体上一些,这一锭黄金便是你的了。”皇甫弘宣腾出另一只手在袖中掏出黄金,放置说书先生的眼前,他又继续道:“所说说不出,后果你应是知晓的。”说着,皇甫弘宣用手紧了紧说书先生的脖子。 这两者相比之下,怕是谁都会选择第一个,不过是说上几句话,便能保了命不说,还能发个财。
说书先生的眼睛倏然亮起,他们这些说出的,不过都是一些小本买卖,也将将够养家糊口的本钱,出了说书,却还是要去做些其他的活计。
否则,根本便不足够养活一大家子的。
看到这在阳光之下亮堂着的金元锭,又怎会不动心。
说书先生激动着不断地点头道:“好好好,我说,我说。你可也要实现你的诺言。”
皇甫弘宣送了松手,示意说书先生可以大胆地将事情说出来。
便听得说书先生娓娓而谈。
“其实,今日不过是在想城外的活菩萨济世救人之事。”
皇甫弘宣蹙起了眉头,他不解问道:“你们所说的活菩萨他究竟是男子还是女子?若是男子为何还要用活菩萨这么一个娘里娘气的称号相称?”
这便也是说书先生有所好奇的,他也不过是听说那所谓的活菩萨是个年纪轻轻的小公子,只是却没想到竟是有如此善心,长相也是极为女性化,这才被人称为了活菩萨。
说书先生如实说着。
这令皇甫弘宣的好奇心更甚,他现下倒是极为想要去看一眼这活菩萨究竟是何许人也了。
毕竟一般的大户人家这般行善一次算不得什么,可是成日里这般行善却是一桩大事了。
因为就算有这心,却也是没有这份闲财的。
在得知了所谓的活菩萨究竟具体在哪里之时,皇甫弘宣便匆匆赶去城外。
有时,就算原本没什么好奇心,却因为顺应了旁人的好奇心而去想着一看究竟。
而皇甫弘宣便是这般样子。
皇甫弘宣不过将将到了叶晗月所在之地,便见得一状似白面书生的公子正在亲自为那些叫花子盛粥,皇甫弘宣大感好奇。
因为他在京城之中从来不知晓有这么一号人物,如此看来却是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
皇甫弘宣对这人感到好奇,心中暗自想着接下来应当如何去做。
而正女扮男装施粥布善的叶晗月却是并未察觉到此时的她已经被旁人定然。依然满面笑容的为人盛着粥。
之前的小乞丐对叶晗月可谓是感恩戴德,便连看向叶晗月的神色也与以往稍有不同。
最终,他也带着他传说中要好的朋友给叶晗月帮起了忙。
皇甫弘宣虽是隔得远,却仍然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他对这神奇的一幕大感惊诧。
这些乞丐向来都是不愿去理会那些有财的大户人家。
就算是有些大户人家喜好积善成德,却在不久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