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最高,但合二人之力,也无法驱除毒性,只能暂时压制,延迟发作。要解毒还是需要解药。
他们救治卫昙的同时,禹棠简明扼要地将自己离家出走的起因,一直到现在所发生的事都告诉了南江海。
南江海听得直皱眉头:“江湖盟的人为什么会针对你?一次绑架不成,又来一次暗杀,这其中必然有理由。”
“这不是废话嘛!可是我也没得罪过他们啊,那个什么盟主江沣,我以前听都没听过!”
“按照你所说,绑架你的一点红,是知道你公主身份的?会不会,他们是想拿你要挟你父皇?”南江海猜测道。
禹棠大惊:“难道他们有不臣之心,想要谋逆?!那事情可不简单了!我得通知父皇!”
南江海摇摇头:“也不可断言。你也说了,他们起初抓的人是扶兰县主,而你只是误打误撞之下,顶替她成了更好的选择,说明你们俩对他都有用。”
“无论如何,也该警示父皇,让他有所准备,万一真有人谋反呢?”
“傻瓜,只怕你咳嗽一声你哥那些暗卫都报上去了。既然知道了你的事,你以为你我想得到的你父皇想不到吗?他可比你老谋深算多了。但就算朝廷想对付谁也是要理由的是不是?”南江海笑着拍拍她的肩,“无凭无据,谁能替你证明这些人都是受江沣指使做的?”
“不是还有段叔叔吗?”禹棠不解地眨眨眼。
“你别忘了,他本身就是江湖盟的人,而江湖盟的实权可是掌握在江沣手里的。若是到时候江沣反咬一口,说他联合朝廷陷江湖盟于不义,你说你的段叔叔今后还能在江湖上立足吗?”
禹棠沉默了,她不能为自己害了段词。
半个时辰后段词和阿忽先后出来,两人俱是一头大汗,累得不轻。
“两位叔叔,小昙他怎么样了?”门一打开,禹棠立刻上前,急切地询问卫昙的情况。
“暂时无事,别担心,我稍微休息一下,会去找江沣讨要解药。”
“辛苦你们了。”禹棠难过地垂下头,“对不起,我老是连累身边的人。”
“又不是你的错。”段词摆摆手,“我和江沣之间积怨几十年,迟早要有个了断,这次也不只是因为你。”
她又向阿忽道谢,这个人面冷心冷,她从小就有些怕他。阿忽冷冷道:“不必谢我,他本就是我徒弟,救他本也不是为了你。”
禹棠闻言一怔。
她以前听卫昙说过他的师父是个绝顶高手,不过怎么可能联想到她小舅舅身边这个惜语如金的仆人身上。
看来卫昙不善与人交流,除了天生比较迟钝、卫老侯爷教育之法不得当外,他这位师父也“功不可没”啊!可都是一个师父教出来的,穆恒怎么就口齿伶俐,和他完全不一样呢?
不过转念一想,若是卫昙与穆恒一样,说不定她与他就不会像现在这般了。她还是喜欢现在这个傻傻的、天真的卫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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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昙醒来后,第一眼看到的不是最想见的禹棠,而是桃枝。
她不在身边!那一瞬间,他以为不久前发生的都是自己做的梦,但一动之下,背上伤口撕裂的痛感告诉他不是做梦,他是真的找到她了,还帮她挡了一箭。
“糖!”他猛然从床上坐起来,推开阻拦他的少女,就要下床去找她。
“卫大哥,你现在有伤在身,还中了剧毒,不能到处乱走,否则毒性会加快扩散的!”桃枝看自己拦不住他,急中生智,把禹棠搬了出来,“你再这样唐姑娘要生气了!”
他果然立刻安静了下来。
“她在哪里?”见不到她人,卫昙还是无法安心。
“你放心,她在和她舅舅议事呢,我去帮你找她吧,你不要起来。”
看他老实了,桃枝松了一口气,出去帮他叫人。同时忍不住心里酸溜溜的,说不清对禹棠是嫉妒还是羡慕,或者二者兼有之。
她只是长河郡外一户普通农家之女,却生得颇有几分姿色,免不了心性高些。附近几个村子上她家说媒的几乎踏破门槛,可她一个也看不上,一心想着攀高枝。
几天前洗衣服的时候桃枝在河边遇见了昏迷的卫昙,见他生得俊美不凡,穿着也不像普通人,觉得这大概是老天爷恩赐给她的一桩好姻缘,当时便将他捡回了家。这样的例子戏文上可多了,一句“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成就了多少千古佳话?
谁知他清醒过来后,一不问她姓甚名谁,二不谢她救命之恩,直嚷嚷着要去找什么“糖”。
好在他身上有伤,那时候失血过多,激动之下又晕了过去,她才勉强留住了他。
后来桃枝发现卫昙有些呆傻,也犹豫了一番,不过他长得实在是出众,而且她相信他必然有个不同凡响的身份,便打定主意,跟定了他。
卫昙只在她家停留了两天,稍微好一点后就要走,桃枝怕他一去不回,以带路为由硬是和他一起来了长河。这么大的长河郡,她不信他在茫茫人海中真能找到一个不知身在何处的人。
只要能留在他身边,一男一女独处难免日久生情,她有把握慢慢俘获他的心,让他忘记那个谁。
岂料禹棠的出现将她的自信心瞬间击碎成粉末。两人比较之下,犹如皓月秋虫,她几乎要低微到尘土中去。
他甚至不惜牺牲自己的生命,也要保护那位姑娘,这让她如何去争?
不过既然自己是他的救命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