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吻了他的嘴唇。
“我会一直戴着的。”这是我跟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我的确每天都带着,尽管这条手链的价值看起来和一个学生的年龄不太符合。“小彧,你的这条手链可真好看!”每次同学们这样说,我就会很开心。“嘿,这可是我男朋友送的,当然好看了!”我总在心里这样回应着。
刚回来的这两天,我的精神一直很恍惚,感觉自己就像跌进一个无底的朦胧的梦的深渊,迷迷糊糊的情形不过来。我住回了宿舍的四柱床,每天晚上不再有一个很漂亮的蓝眼睛女孩跟我说上半夜的悄悄话;醒来之后只能去食堂吃早餐,再也没有汤姆大叔给我送上一份五星级的糖浆馅饼或是一份美味的炖菜;这里没有滑索道的交通方式,我只能挤公交和地铁;在那里四点半起床晨练的习惯已经改不回来,可是没有朋友们一起,没有教官的指导,我选择了坐在跑道上数星星。现在我唯一的兴趣和安慰,只是穿上dw那件黑色的作训服夹克穿梭在学校的每一个角落。“你这件夹克可真大!”好多人这样告诉我。
“嘿,这可是我男朋友的衣服!”我只能在心里笑嘻嘻地回应,越发舍不得换下来,无论洗了多少遍,只要穿上它,我总能感觉到属于dw的气息,就像他在我身边一样。
“据日本当地媒体消息,大阪水上警署在破获一宗大型毒品交易案时遭遇滑铁卢……原本锁定的嫌疑人交易地点在警方破门而入后却并未发现嫌疑人交易的迹象……五十斤□□不知所踪……具体情况当地警方正在具体排查,我们将对这起案件进行详细报道……”我漫不经心地盯着电视屏幕,越看却越觉得透着股怪异——
“嗨,你们说,日本警方出了这么严重的失误,这也太奇怪了吧?”一同吃饭的同学欧倩一边说,一边挑出了一根青菜。
“我也觉得,”坐在我左边的舍友钱敏正努力吞下一口汤好空出嘴来,“不会是有内奸吧!不然情报泄露得这么及时!”她最后一句是当着笑话讲出来的,这件发生在邻国的悬案,怎么看怎么让人觉得透着一股黑色幽默。
“不会这么失败吧,”一向稳重的徐蔚直接停下了筷子,“你们当看抗日片啊,动不动就搜到一份日军启动什么毁灭性计划的情报?间谍可没那么容易当,何况是现在这种保密性极高的行动,要真的能触碰到核心信息,那绝对不是一般人,当然也就比一般人被识破得快得多。”她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以一种不折不扣的分析口吻继续说,“如果真要发生了这种事,他们的新闻头条绝对不会这样写,而是‘日方某高层领导涉嫌为贩毒团伙传递情报,目前仍逃亡在案’之类的,那才更有噱头呢。”
“真是敏锐的新闻直觉啊,”欧倩打趣到,“我们的徐蔚怎么从新传系逃到了数学系,真是浪费!”
“被你们说得我都不好意思了。”徐蔚立刻褪下那副庄重的神情,捂着眼睛假装羞红了脸。
我一心二用地听着她们的讲话,一边却点开了网页,这条新闻真的有太多的怪异,正如徐蔚刚才所说。但我的心里却有着更奇怪的一种模糊的直觉,新闻里某些字眼让我看起来似乎有括那一面立在所谓的交易的一个破旧的大楼里的看起来极其不协调的镜子……
“□□,主要成分□□,”我重复着网页上这条新闻的相关信息,“能够破坏人的大脑组织,对人体大脑产生严重的持久性的影响……”
我搜肠刮肚地回忆脑海里朦朦胧胧的和这些字眼相碰撞到的点,这件事一定不会那么简单……难道……我心中一惊,所有的想法串成了一条线索。
“舒彧,你怎么了?”
“没事,你们继续吃,我有点事先回去。”我扔下筷子,匆匆用发抖的手指按下拨号键,“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家骏师兄的电话关机了,怎么办,怎么办?我头皮一阵发麻。
也许不会,也许只是想太多了呢?我一边安慰着自己,一边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再打几次,先联系到师兄,不要自乱阵脚,我对自己说。
家骏师兄的办公室在南座架空层,我看了看手表,如果一切正常,他现在应该还会在那里利用午休时间处理一些工作。我飞快跑向南座,抬起手准备敲办公室的门,却不料门一下子开了。
“家骏师兄!”我喊了一声,开始喘着粗气,“我有事情……”
家骏师兄正背对着我收拾着东西,听到我的声音他转过头来,满脸慌张,“小彧?”
“我有重要的事情想问你,是关于……”家骏师兄正头也不抬地调整背包的背带,“中午日本的毒品交易案……”我一边拍着心口一边大声喘着。
“我知道了。”家骏师兄终于抬起头来,“谢谢你,小彧。”他的声音听起来不再是平日里那种逗人的语气了,“我请了长假正打算回去,因为这件事。”
“我可不可以跟你一起去?”我想也没有想就脱口而出,家骏师兄惊讶地望着我,我心里突然一动,“你们……”我都抽了一口气,“你们是不是早就怀疑什么……”那日宿舍楼下的反常行为,还有临别时dw奇怪的眼神突然统统浮现在脑海里。
“没错,”家骏师兄的眼睛失去了往日的神采,“可是,”他似乎没有心思继续逗留下去或者跟我讲话,“这是不明智的,你不该掺和进来。”
“就像那天你们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