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小点逐渐靠近,我握紧了手里的飞镖,手心里又不自觉地渗出汗珠。平日训练时候dw的声音突然在脑海响起,“手要稳,瞄准了再往外抛。”我暗自告诫自己镇定下来,在瞄准后立即将飞镖射向领头的那一只,“中了!”领头的火烈鸟应声落下,我兴奋地手舞足蹈。周一舸没有停止吹奏,而是用意味深长地目光望着我,我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又瞄准了最后一只火烈鸟,射出第二个飞镖。
“三只全中!”周一舸由衷地赞叹着,“我之前还担心你一直也搞不定呢!”
“真是个诚实的好男孩啊!”这次我倒不会不高兴了,毕竟我自己能感觉到运气的成分在我的胜利里占比不少,但还是忍不住想开玩笑,“嘿,你能不能夸奖得纯粹一点?”
“我们先来看看火烈鸟身上的信息吧。”周一舸没有理会我的发牢骚,他已经低下头检查起了每一只火烈鸟身上隐藏的“线索”,我按捺着性子也蹲下身拿起一只火烈鸟开始观察,“有什么特别吗?”我看不出什么端倪。
“大概是这样。”周一舸先把手里的火烈鸟从头到尾检查了一遍,在似乎没有发现什么之后突然用力把火烈鸟扯成两半,“你!”我正在为他与平日性格不符的残忍而感到惊异时,却意外地发现从火烈鸟体内探出了一个小小的黄色脑袋,接着一只只有拇指大的小鸟钻了出来,“啊!”我不由得伸手指向这怪异的情景,终于反应过来,“外面的火烈鸟只是机器鸟,里面藏着的才是真正的火烈雏鸟。”
“不错,看来脑子还没有被搞乱。”周一舸站起身来摸了摸我的头,笑嘻嘻着说。
“不过,这究竟是什么意思?”我无暇顾及其他,只是盯着三个从机器鸟体内钻出来的在地上快速挪动的小脑袋,“信息不会就是告诉我们机器鸟里面是真的火烈鸟吧?”
“不,”周一舸同样盯着地上的三个黄色小点,突然用手一指,“看他们移动的方向!”
“是啊!”我也立刻看出了门道,三只雏鸟快速地移向东边的角落,“过去看看。”我一边说着一边迈开了脚。
“看!”我三步并作两步跟了上去,雏鸟们在其中一块地板上停了下来,然后突然化作一团火焰消失了。
“难道这儿是个活动地板?”我趴了下来,用手敲动这一块地板并侧着耳朵听。“好像是空心的。”我兴奋地对周一舸说,“看来我们挖到宝了!”
“用这个。”周一舸快速递过一把不知道从拿个旮旯发现的小螺丝刀,“谢谢。”我立刻接了过来,小心翼翼地撬开地板,果然发现了藏在其中的暗格。
“是个首饰盒?”我把一个粗糙的小木盒从暗格中拿了出来,左看右看却也看不出究竟是什么东西。
“打开看看。”周一舸说。
“有道理。”我为自己的愚蠢摇了摇头,“真是傻了。”我喃喃自语。
“一片羽毛?”这一次连周一舸也露出奇怪的神情,“这是什么?”
“好问题。”我装模做样地赞叹道,紧接着说了声,“我也不知道。”
“看起来像是火烈鸟的羽毛。”周一舸伸手抓过躺在盒子里的那一根火红色的羽毛细细地察看着,“不过这究竟有什么作用?”
“你问我啊?”我笑着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问谁啊?”
“不用问了。”周一舸说道,他得意地笑着指向窗外,“命运女神来告诉我们了。”
“哇啊!”我顺着周一舸的手看出去,却发现了一艘巨轮已经靠近窗边——窗外不知何时变成了一片大海,又或许是我刚才自己没有注意吧。
“海底寻宝,快跳下来!”甲板上的一个蓝衫女生朝着我们喊道。
“跳吧。”周一舸望向了我,伸出了他的右手。我立刻紧紧抓住。“三,二,一!”话音刚落,周一舸已经扯着我向下跃去,幸运的是不过片刻我们已经摔倒了软垫上。“刺激吧?”周一舸把我从地上拉起来的时候,刚才那个喊话的女生笑着问我们。
“非常刺激!”我忍受着胃功能紊乱后带来的想要呕吐的副作用,勉强挤出一个笑脸,“真是做梦都没想到!”
“我叫杰西。”女生笑着对我们说,“中文的杰西,杰出的杰,东西的西。”
“我叫el.”我保留了在这个世界不介绍本名的习惯。
“周一舸。”周一舸简短地回答,却是心不在焉地到处打量。
“为什么只有这些人?其他人呢?”周一舸倒没有什么不适,已经追问着女生情况。被周一舸一说,我也发现了,甲板上只是零零散散地坐着不到十个人,这样看起来还确实有些奇怪。
“有一些人在船舱里休息,”女生显得很活跃,“不过这上面确实不到二十个人,”她语速飞快地说,“我们是最后一批,其他人基本上都回去了。”她说着神秘地瞅了我们一眼,压低了声音问,“你们是不是选了最高难度的?”
“没错。”我无精打采地说,“我太蠢了。”我自嘲着说道。
“才不是呢!”杰西反驳我道,“这是勇气与信心的象征,意味着我们足够优秀!”我听出来了,杰西一定和我作出了一样的选择,唯一不同的是她是自愿选的,而我却是“被自愿”的,还顺便把周一舸拖下了水。想到了这些,我不由得笑着回答她,“还确实是,我感觉过了今晚我肯定无所畏惧了。”
“高兴一点吧!”杰西摇着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