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
钟屏到家之前叫了份外卖,倒在沙发上装死一刻钟,门铃就响了。懒洋洋地去开门,见到门外站着的男人,她一惊一喜:“怎么你给我送来啊!”
“刚好在隔壁饭店吃饭,听见送你这的,我就捎过来了,反正要回家,顺便看看你。”霍志刚把外卖盒放玄关上,从鞋柜里拿出鞋套套在脚上,走路时右腿有异,“怎么,工作很累?”
钟屏关上门,摇头:“也还好。”
霍志刚指指她的头发:“翘了。”
钟屏捋了几下,刘海不听话,她拿了只发夹夹住,“你饭吃好了?要不要再吃点?”
“饱了,你自己吃。”
钟屏把外卖盒抱上茶几,盘腿坐到地毯上,不见外地拆开就吃。霍志刚笑看了一会,说:“哦,对了,你爸说周末让我过去聚一聚,你回不回家?”
“回!”钟屏咬着筷子,“再不回去,我爸妈都要打我了。”
霍志刚好笑地指了指她:“你啊,太野,小时候还挺文气,越大越野。”
钟屏吃着饭:“老霍,不能老提小时候小时候。”
对方笑笑。
霍志刚没呆多久就走了,钟屏收拾完茶几,洗漱后倒头就睡。闹钟五点响,她换上运动装,在小区里跑了三圈,回家冲完澡上班,顺路买了几个肉包子。
忙到十一点连口水都没空喝,中心里突然来了个不速之客——
一头紫发的孕妇。
陆学儿坐上接待室的沙发,东张西望着:“来了两次都没仔细看看这里,环境不错啊。”
钟屏跟孙佳栩面面相觑,心中十二分警惕,孙佳栩眼神示意:我出去让保安待命。
钟屏点点头。
钟屏放下茶,陆学儿说:“我不喝茶,一股老人味儿,有饮料吗?”
钟屏问:“牛奶怎么样?”
陆学儿一笑:“别把我当孕妇嘛,动不动就让人喝牛奶。”
钟屏瞄了眼她的肚子,好,她说了算。
钟屏说:“那我给你倒杯开水吧,你坐会儿,对了,不知道你过来有什么事?”顺便问了问她的两个跟班,沈辉和保姆,“你们喝什么?”
两人都说不用。
“别急,”陆学儿招手,从包里摸出一包女士烟,“我也没什么事,就是家里闷,想出来走走。”
钟屏见她掏出一根烟,说:“抽烟对孩子不好。”
陆学儿笑道:“我知道,我宝贝着呢。”她把烟在鼻尖擦过,用力吸着,表情沉醉,“闻两口,过过瘾。”
钟屏见她这副样子,不知道为什么,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陆学儿问:“还没吃饭吧?一起吃顿饭?”
钟屏一愣,“这个……”
陆学儿笑着说:“我挺喜欢你的,就是那什么,一见钟情?”
鸡皮疙瘩全掉地上了。
另一边,陆适接到电话,掸了掸烟灰,把烟夹嘴里说:“不管她找什么人,去哪儿吃饭,你们看紧她就是了,玩什么花样都不够我看的。”
挂断电话,陆适拍了拍眼前的大家伙。
白色直升机,罗宾逊r44,四座,巡航速度210公里每小时,最大升限4270米。
高南在边上问:“你还真要考私照?”
陆适摸着下巴:“四十小时理论,四十小时飞行,这点时间我还是有的。”他掷地有声地说,“考!怎么不考!去,跟教练交钱去。”
等高南和教练走了,陆适眯起眼想了想,又拨通沈辉电话,喂了声:“她们上哪儿吃饭?”
☆、第一次亲密接触
吃饭地点离司法鉴定中心颇远,钟屏根本不想和紫发孕妇共进午餐,可是对方挺着肚子赖着不走,赵主任怕出意外,难担责任,只能把钟屏赶出去,还好声好气地说:“稍微迟到点也没关系,把人平平安安送走就行,别再带回来了。”
钟屏一乐,倒减轻了几分不情愿。
一行人到达餐厅,服务生熟门熟路地引他们入座,递上菜单说:“陆小姐,今天的羊排不错……”
陆学儿打断对方,没什么精神地问钟屏:“你吃什么?你点吧。”起身要去洗手间,保姆拎着包跟在她身后。
邻座很少说话的沈辉开口:“钟小姐请随意,这间餐厅是万丈集团旗下的。”
钟屏不太明白。
沈辉愣了下,“呃……这间餐厅是陆先生的。”
钟屏了然,拿过菜单,扫下来价格不菲,她点了份最便宜的意面,打算待会出去再吃顿好的。
陆学儿从洗手间回来,精神似乎好了些,又是那副在接待室的模样,点餐后笑眯眯地问钟屏多大了,工作几年。
钟屏说:“刚满一年。”
陆学儿一拍桌:“我就说嘛,你看着就不像那些老油条,不过你看着是真小呀,童乳那一款的,最招男人喜欢了。”
钟屏脸憋了一下,硬生生地把面条咽下去,又见陆学儿盯着她的胸口迟疑地嘀咕:“哎呀,也不算大,说错了。”
钟屏塞了口面条,“陆小姐你快点吃吧,孕妇不能挨饿。”
陆学儿拿起汤勺,“我比你小那么几岁,你叫我学儿就行了,不用这么见外,我叫你钟屏姐吧。”
钟屏从她口中得知她今年刚满二十,还在念书,孕期正好二十周,家中只有哥哥刚刚知道她怀孕,她失望地说:“本来还打算生下孩子后给家里人一个惊喜的。”
说完招来邻桌跟班二人的侧目。
钟屏心如止水地听完,淡定擦嘴,正打算告辞,就见前方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