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西间的崔氏听了这消息后,面上的神色却有些复杂。她望着窗外的一架荼蘼,只觉得那锦重重的花朵,如今看来却像是褪了色似的,叫人觉出秋天的凄凉与涩然来。
此时,忽听有小丫头来报:“李娘子来了!”
张氏与崔氏皆吃了一惊,不约而同站了起来,步出房间,来到了花厅正中的明间。
张氏与崔氏方在明间坐定,便见门帘挑起,李娘子走了进来。她鬓有微汗、神色匆匆,看样子是从秋夕居直接过来的,走了一路的大太阳地,已是微有些气促。
张氏便先不叫她说话,只吩咐人看座,崔氏则叫了小丫头倒茶来,二人皆道:“妈妈辛苦!”
李娘子并不敢坐,只接过茶来一饮而尽,方才喘了口气,笑着道:“是奴婢走得急了,倒劳二位太太费心。”
张氏便笑道:“妈妈是为了府中之事操劳,自当敬重。”
崔氏接口道:“可不是么,妈妈这一/日/辛苦奔走,也该歇一歇才是。”
李娘子忙道:“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