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厌。
明明说好了抱一下的呀。
怎么……怎么就……
他怎么就可以做那样的事呢?
湿濡的牙齿就那样咬在她的耳垂上,她浑身一个激灵,眼前似乎一片星光,她仿佛落在群星之中,眼眸一开一合之际,眼底的星光愈发耀眼。
褚时意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情,脸上又是通红一片。
她伸手覆在耳垂上,仿佛那股湿濡的感觉再一次出现,这次,她连手心都是湿湿的了。
她嗷呜的叫了一声,掀起被子把自己的脑袋都埋在被窝里。
床上的手机仍旧在震动,但她没有再拿起来。
总有种,哪怕隔着屏幕,单单听着他的语音,都有种,他在亲吻自己耳垂的异样感觉。
·
晚上的时候褚时意仍旧没有过来吃饭。
傅遇晚饭之后在她家门外待了半小时,之后走到小区外,买了个西瓜,提着一个西瓜回到她家门外。
上前,敲了敲门。
隔着门,他听到闷闷沉沉的脚步声,慢吞吞的朝玄关处走来。
开门的瞬间,室内的灯光尽数照耀在他的眼底,他双眼像是盛了一整个夏夜的星空似的明亮,直勾勾的盯着褚时意,脸上挂着温柔笑意:“意意。”
他话音刚落,室内的人没有犹豫的把门给关了。
“咚——”的一声,傅遇楞在原地。
褚时意背抵在门上,呼吸起伏不定。
舒雅坐在客厅里,捧着碗蔬菜沙拉,犹疑的问她:“外面谁啊?”
褚时意眨了眨眼,“推销。”
舒雅“哦”了一声,接着看电视。
隔着一扇门,傅遇能清晰的听到褚时意回答的声音,那两个字极快的脱口而出,没有一丝的犹豫。
——推销?
有这样拿着西瓜送上门给她吃的推销吗?
傅遇伸手敲了敲门。
褚时意的脊背抵在门板上,他每敲一下,她的脊背就像是有人在身后深情抚摸一下。
一下又一下。
褚时意只觉得不止是脊背,现下,她的心脏都被他深情抚摸似的。
跳的很快,又很响。
傅遇好听的声音隔着一扇门传了过来:“我给你买了西瓜,我记得你很喜欢吃西瓜的,是吗,意意?”最后两个字,他像是在嘴里捻磨了无数遍一般,带着数不尽的缱绻意味。
褚时意被酥的腿都要软了,声音也不利索:“你、你放在那里好了。”
“嗯?”单单一个字,更是擅长他发挥了,低沉、沙哑。
褚时意阖上了眼,心想,真的是要完蛋了。
就这么对话她都有点受不住,要真是面对面对话,她可能真的会原谅这个流氓对她做过的流氓举动。
傅遇想了一天,觉得自己可能还是逼得她太紧了,昨晚的进展,说实话,已经超出他的预料,只不过他没有想到小姑娘的接受能力这么差。
阖了阖眼眸,他敲了敲门,“走了。”
然后把西瓜放在地上,自己回到对面。
褚时意坐在玄关处,等了好久都没再听到外面有任何的风吹草动。
于是起身,打开大门,她垂下眼眸,看到了月光下圆溜溜的大西瓜。
她抬起头,对着对面灯火通明的房子,轻声说了一句:“你是不是……喜欢我的呀?傅遇。”
第40章四十分甜
当天晚上,褚时意和舒雅两个人躺在一起,进行了一番深夜对话。
褚时意:“如果有个人对你很好,又很不好,很绅士,又很流氓,你觉得……”
舒雅躺在她边上,手上高高举着手机,手机上泛着蓝色的光,映着她满脸,“傅遇喜欢你啊?”
“……不是,你听我说。”
“或者……徐黎斌喜欢你?”
褚时意愣了一下,“和他有什么关系?”
“难不成,小老板喜欢你?”
褚时意两条小腿直蹬,“哎呀,你都没听我说完呢!”
舒雅放下手机,淡淡道:“我不需要听你说完啊。”
“你怎么可以不听我说完呢?”
“因为……就不需要啊。”舒雅比褚时意大了三岁,出身的家庭和褚时意的不一样,她们家是严父严母,父亲是当政的,她从小耳濡目染了几分,看人的眼光和常人大不相同。更别说是褚时意这种一分难过就能表现出三分的人了,她愁什么、恼什么、烦什么,舒雅是一清二楚的。
褚时意把脸埋在枕头上,声音闷闷的:“傅遇他真的好奇怪。”
舒雅笑了下,声音柔了几分,“怎么就奇怪了呢?”
褚时意想了想,说:“他对我很好,给我买我喜欢的东西,对我很好,但他又不好,明明在外人面前特别的……冷,但在我这里,却像个小瘪三。”
上海本地人骂人爱骂小瘪三小赤佬,褚时意在这儿生活了大半年,也学会了这么几个词。
但又不太一样,别人骂人的时候是带了股狠劲儿的,她么,声音软绵软绵的,最后一个字咬的多了几分缱绻意味。
舒雅揉了揉她的头发,叹了口气:“他不是奇怪。”
“那是什么?”
“是喜欢你呀,笨蛋。”
褚时意从枕头上抬起头,双眼雾蒙蒙的看着舒雅,“是喜欢吗?可是喜欢一个人,不是应该对她好么?”
怎么到他这里,喜欢一个人,偏偏要把自己最糟糕的一面露出来呢?
他也可以很绅士,很讲礼貌,为什么要……像个流氓似的对她呢?
褚时意想不明白。
舒雅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