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杨老太太说的没毛病,俺们过冬不穿的大衣,那咋整,成天搁炕上烤着啊?”成旭江把身上的毯子紧了几分,这破农村,等他弟弟有钱了,他一定要让他弟弟给买点好的过冬衣服,要不然过几天咋下地浇粪翻土哩?还没到地呢,他就被冻得手脚麻木,连个锄头都拿不起。
母亲没听老太太在那瞎掰扯,老太太为成旭江说话的意思,不就是想让她们杨美羽也沾点光么?休想!杨美羽那丫头片子,成旭海又不是没给她买过东西,成旭海给当时偷东西的老太太付过铅笔钱,还给杨美羽邮寄过来本子铅笔的,等到了城里,她们还想讹她儿子?拉倒吧,讹你家女儿去吧!
母亲在上铺盖被,没说话,“挺晚了,旭江,该睡觉了啊。”
成旭江以为母亲没听进去自己的话,赶忙要把自己的话又重复一遍。母亲不想理成旭江,这孩子,当初真不该听他的,当初说进城就看看房子,买点啥便宜的吃的回去就算了,现在坐上火车了,又说要过冬的大衣了,等到了城里火车站,备不住还得要个大棉裤,等见了成旭海,说不定还得要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