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婆子的行为让荀捕头觉得很是奇怪,也许他们是漏了什么重要的线索没有查到?
于是,他正式向上司申请,派人去排查搜寻苏家母子最近的活动痕迹与人际交往。
“劳烦荀捕头了。这次重点关注易婆子和死者生前,都与哪些人有过密切交往,尤其是男性。对了,顺便查查那苏一的死因到底为何,尸身是否真的已经下葬。这苏一的事不要问苏家母子,去问他们的乡邻。”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郑继安闻言,很是佩服。
对于破案的专业和敏锐程度,他远远比不上荀捕头以及那些捕快们。
点头同意了属下的申请,只是让他们的侧重点变成易婆子和死者,还特意指出查查苏一的情况。
“是。那苏阿大那边?”
荀捕头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选择服从上司的指令。
“苏阿大那边,你让老肖去探探吧。记得苏家那儿,不要打草惊蛇。对了,轮流安排一个人去苏家蹲守,看看有什么异动。尤其是那孩子,让人看好了,别让他出什么意外。其余的,荀捕头你自个儿安排吧,我相信你能处理好。”
郑继安说了几个他想到的点,其余的就让荀捕头安排。
毕竟是多年的老捕快,对于如何处理,荀捕头可比他老练的多。
对于破案,他要学习的还有很多。
五天后。
荀捕头十分激动,他们经过这几天的排查摸索,终于找到重要的线索。
通知下去,让手下的人继续盯着,不要打草惊蛇。
他便迅速回到衙门,把找到的信息都禀报给郑县尉。
“郑县尉,我们在县西边的一座小小道观中发现一名名叫金庞的居士,观中只有他和一名聋哑的洒扫老丈常年居住,信众都是一些周边的村民妇孺。”
他把这名金庞居士搜集到的所以资料,一一递给上司。
“我们查到了这名金庞居士与苏家婆媳都有很深的交往痕迹,尤其是易婆子。据说她与金庞居士相识已有二十多年时间,而死者是在六年前才跟着易婆子认识到他的。随后六年间,她们婆媳俩都是岔开时间独自前往道观参拜,很少有过两人一起前来的时候。另外,苏一的情况我打探的差不多了。”
说到这的时候,荀捕头都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为了这金庞居士,死者与易婆子这对婆媳怪不得会如此水火不容。
感叹一下,又把查到的苏一的情况说出来。
“我们查到,苏一其实只是失踪,大家并没有发现他的尸身。连他的墓,也是失踪三年后,易婆子给他立的衣冠冢。只是十多年都没有见他回来,大家都已经认定苏一已经死了。所以,那时候咱向他们录取的口供,才会一致的认为苏一确实已经死了十来年。”
荀捕头忍不住停下轻轻咳嗽一下,才接着把最重要的消息说与上司听。
“令人震惊的是,当初我们查到金庞的时候,发现他的长相跟苏阿大父子极为相似。当时所有的人,一度还以为是失踪的苏一。后来,老肖把金庞的画像拿去认识苏一的几位乡邻一一询问,才得知金庞并不是苏一本人。但是,他与苏家父子完全就是一个模样,所以……”
荀捕头咋舌。
这易婆子真的是太过胆大妄为,竟然与偷情对象明目张胆的来往二十来年。
只是可怜了苏一,替别人养儿子这么多年。
还有,死者与金庞的关系,也令他们这些正在查案的捕快很是疑惑。
“所以,苏阿大与苏一并不是亲生父子,而是易婆子跟金庞偷情生下来的。而死者的孩子,也不确定到底是苏阿大还是金庞亲生的是吧。”
郑继安接下了荀捕头没有说出来的话。
要不是确切得到了文儿的血脉认亲神通鉴定出来的结果,他可能跟荀捕头一样,也很疑惑那孩子到底是谁的。
只是他现下心知肚明就罢了,这话却不能老实的跟荀捕头他们说出来。
毕竟现在还没有确切的证据确定,死者真的与金庞有过偷情的事实存在。
“是的。虽然对死者与金庞有这方面的有怀疑,但由于那孩子与苏阿大也极为相似,因此只能猜测。那请问郑县尉,苏家母子与金庞三人,要需要派人带回衙门里吗?”
荀捕头对此也只能尴尬的应和一下,这苏家人与金庞的关系可真够复杂。
由于三人都有重大的作案嫌疑,他马上向郑县尉申请将他们带回来讯问。
“去吧,快去快回。哦,对了,回来的时候,记得把三人分开关押,别让他们凑一起找机会串供。”
郑继安闻言,同意了荀捕头的申请。
只是让他带人回来的时候,多留意一点儿。
等屋内只留下他一人的时候,他无奈的叹息一声。
若是那苏阿大真的是凶手,苏家那孩子到底要交给易婆子还是金庞抚养好呢。
没有血缘关系的婆孙,有血缘关系却从未见过的亲生父亲。
这关系,真是让人头疼。
……
苏家的案子终于破了。
郑继安却没想到是这样的一个结果。
“荀捕头,你找个眼生的妇人,好生把苏家那孩子送去小儿钱米所吧。记得让那儿的人都看紧点儿,那孩子一下子失去所有的亲人,我真怕他小小一个,挺不过来。”
他黯然道。
让荀捕头找人去托孤也是无奈之举,那孩子母族那边的亲人不肯收养,父族那边也根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