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不以为意,以为爸爸只是闲来无事放松放松,可后来,她们清醒了。家里的存款几天被爸爸输完,她至今记得她妈惊恐的眼神,记得她爸一脸愧疚的样子。
本以为爸爸买了教训会改正,可她们想多了,老实了不到一个月,她爸又开始赌了,为了不让他们找到,跑到临镇去赌,赌得昏天暗地,赌得六亲不认。
爸爸被人押着回来的时候,柳岸笙清楚的知道,她的家没了,她的美好童年没了,一脸平静的看着妈妈收拾东西带他们走,从始至终,连话都没曾说一句。
妈妈带着他们离开了村庄,来到一个小城镇,凭借着自己的劳力养活一家人,日子虽然苦,但她和哥哥没有丝毫抱怨,渐渐的,这种宁静再次被打破。
她爸不知从哪儿得知了她们的消息,一脸懊悔的和她们道歉,她们信了,再次接受了他。
有了之前的教训,妈妈把钱看得很紧,没了法子的爸爸只能终日酗酒来缓解自己的赌瘾,她从来没想过,赌博会这样毁掉一个人,而毁掉的这个人,是她的亲生父亲。
没钱赌,爸爸的脾气愈发暴躁,总会借着酒精施以暴力,开始是摔椅子、砸东西,到后来,她无意间发现她妈妈身上伤痕累累,才知道,这个人再也不是他的爸爸了,是个恶魔,是个无法救赎的赌徒。
终于,一天夜里,她的爸爸抢走了妈妈努力很久才攒下的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第二天是被哥哥叫醒的,她那个一向爱玩闹的哥哥一脸郑重的对她说:“岸笙,你爱妈妈吗?”
她忙不迭的点头道:“我爱……”
她哥微笑摸着她的头,说道:“那和哥哥一起照顾生病的妈妈好不好?”
她不解,冲向妈妈的屋子,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她含泪道:“哥,妈怎么了,怎么不会动了?”
她哥拍着胸脯道:“岸笙,你放心,从今往后,我来照你和妈……”
她哥辍了学,四处打零工。而她,学习愈发努力,也愈懂事,用心的照顾生病的妈妈,陪妈妈说话聊天。
然而这一切只是噩梦的开始,她爸又回来了,不管她妈的死活,进门的第一句话是:“岸笙,家里有钱没?”
她自然不会说,与她爸久久对峙,好在她哥及时回来,用扁担打走了她爸,看着她爸疼的叫嚷还威胁恐吓的样子,她哭了,从此以后,她没爸爸了。
她妈是突然离世的,那天回家时,她满脸的高兴,因为今天是她妈的生日,而她,准备了小小的礼物。
推开门就被眼前的景象吓懵了,她妈跌倒在地,身后是一片猩红,她跑着过去,看见她妈手上有道触目惊心的伤口。
她颤抖着手去探她妈的呼吸,指间触及一片凉意的时候,柳岸笙彻底崩溃了,她成了没妈的孩子了。
跌跌撞撞的跑出去,和刚回来的哥撞了个正着。她哥看见屋里的一片狼藉后,含泪牵着她来到她妈跟前,捡起地上被血染红大片的纸,看着歪歪扭扭的字,她哥含泪哽咽念道:“阿山,岸笙,妈走了,你们好好照顾自己……”
柳岸笙闻言嚎啕大哭,喊道:哥,我们没妈了……“”
她哥握着她的手,流泪道:“岸笙,从今往后,这个家只有我们两个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 “说实话,你比她漂亮,比她脾气好,但是人真的很奇怪,没遇到喜欢的人之前,你会订很多的规矩,有很多的要求,但遇见之后,你的那些条条框框根本就没了效力,你只会想,我爱她,要尽我所能给她幸福……”所谓痴情不过如此吧。
“交给我,你放心”是心酸,也是固执。
☆、不知道,有时候是最好的答案
“阿年,你什么时候回警局?”爷爷看着专心切菜的光年道。
“爷爷,你这就要赶我走了?”光年放下菜刀嘟囔道。
“哪有,爷爷只是希望你能开心点,既然在家待的不开心,为什么不早点回去呢?”爷爷微笑道。
“我在家很开心,陪您聊天,做做饭,傍晚和你一起散步,这样的日子很惬意,也很轻松……”光年含笑回答。
“可我怎么觉得,你像是在逃避什么,而且,你知道吗,你装着乐呵的样子一点也不好看……”爷爷拍着光年的肩膀道。
“爷爷,你都看穿了?”光年耷着头问道。
“我看着你长大,你撅撅屁股,我就知道你要放什么屁……”爷爷微笑道。
“阿年,你是不是感情上受了挫折?”爷爷柔声问道。
光年点点头,又摇摇头。
爷爷被弄得糊涂,骂道:“男子汉,不要扭扭捏捏,有话直说……”
光年拉着爷爷坐下,含笑道:“我和她从来都没有开始过……”
爷爷听罢笑道:“你小子,单相思人家姑娘啊……”
光年见状佯怒道:“爷爷,你怎么还笑我……”
爷爷止了笑,问道:“那她知不知道?”
光年点头道:“她知道,原本我以为,只要她还没有喜欢的人,我就还有机会,可现在,她有了……”
爷爷闻言愣了片刻,摸着花白的胡子道:“阿年,感情的事不能勉强,她不喜欢你,你就早点放弃,我的阿年既聪明又俊俏,迟早会有好姑娘喜欢的……”
“阿年,还记得你当警察的初衷是什么吗?你和爷爷说‘不想有再多和我一样的孩子,我要做光明的使者’,没了爱的姑娘,你还有自己的梦想,为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