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幸不喜欢种花,特别是切花。
也许是内心情理交织冲突的结果,她养着清一色是无味无花无果,甚至单一绿色的羊齿蕨类植物。它们都很容易照顾,也长得慢,不必费太多心机去施肥浇水或修剪什么的,只需冬天移进室内,等到天气开始暖和后再搬出室外就行了。
她日常大部份的时间就消磨在蹲着看这些植物,常怔怔惊讶其青绿中的层次和多样化,仿佛眼前出现的是另一番异于姹紫嫣红的多风情画面。
有回母亲过来看到十分不以为然,对她诟病不已:“物与类聚。”
费立听着爆笑不已,直点头如捣蒜地认同。
母亲指的,兴许是她与养着的盆栽一样乏味不讨喜;而费立认同的,恐怕是她的简易好养。而她却认为,自己大概是母亲这生唯一的功德——专程为费立而献出的一朵供花。
三人脑海中的情景仿如被人窃取出来,放在现实的人生中一样。
尽管如此,绚烂的春花夏花依然目不暇给,前后左右邻居院子里的花树总攀延长过来,不缺点缀了她生活的各个角落。
还有,费立总喜欢给她花送,几乎从不分节日——貌似跟某花店定有长期契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