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药水,那下,莫犁可是见识到的凶狠,一女孩子怎么下手那么重啊,棉棒沾上双氧水就直接往他伤口上戳,帮他缠上的绷带都勒进了他的肉里头。不过,收拾得倒是干净利落,挺像那么回事的。
于是,继岑一深之后,又一名可怜的孩子开始了饱受蹂躏的生涯,还是自己送上门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恩,有小小的进展
在春天埋下一个男人,秋天就能收获一堆男人。
我想我应该是想你了,不然不会那么小心翼翼地想要敲开那张虚掩着的门。
我想我应该是想你了,不然不会落寞的站在一角看着你繁华得像一朵盛开的杜鹃花。
我想我应该是想你了,不然不会独自走在能够闻到香樟弥漫的街道就像你在身旁一样温暖
秋日,阳光散乱的午后。阳光懒懒的洒微微泛黄的头发上。白纱的窗帘被风舞动的妩媚婀娜,她眼神停留在盛满清水的玻璃杯里,阳光穿过,变得温暖而暧昧。
正发傻呢,桌子上的手机响了起来,短信,“7点半,唱响ktv!”
她收起手机,一阵蹙眉,每次活动后,体育部的哥们都要跑出去狂欢,算是不成文的规矩了,只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每次做东的都是莫犁,虽说他是篮球队队长,但是也没理由总要他掏钱,她硬是塞钱给他。
他却嬉皮笑脸道:“你要是我老婆,这钱就归你掏!”大伙一阵起哄,她也只能收了回去。莫犁向来一副不大正经的样子,他对她那点心思也从没主动道破,她倒也不是全然的无知,只是……
“哦,佳人有约了。”柳水红低着脑袋,凑的手机,一头酒红色的卷毛晃了起来,笑得暧昧。
“我们谈公事。赶紧收起手机,顾作镇静,眼睛竟无意识的眨巴起来。
“什么公事需要ktv去谈啊!我说你就从了人家吧!他也不容易,都追你追了两年!”
哦,已经两年了,一转眼她已经大三了,他们已经整整两年没有见面了,不是没有缘分,而是两个人都会刻意回避一些人,一些地方,甚至于放长假的时候,若是得知他回了,她就不回家,就这样硬生生的割断一些必要的联系。明明知道是在一个城市,却装作他在天涯海角一般。
柳水红叹了口气,起身倒了一杯水,递给她,道:“你就别想着岑一深了,你和他要真能有什么,早就有了,他来h大都一年,一年时间够你们俩结婚生孩子了,你自己又不敢主动找人家,干耗着,你又何必呢?”
喝了口水,冰冷刺骨,把心都淋得冰凉冰凉的。是啊,既然已经狠心决定要遗忘,为什么却始终下不了决心重新开始呢?她不是洒脱,她不是冷血吗?现在就是需要洒脱冷血的时候了。
她别开眼透过清亮的玻璃看向浅蓝色的天际。飞机因为遥远而只剩苍白的躯影,从云和风里掠过。过去发生的事情,阳光灿烂的夏天,淡棕色眼睛的男孩,一切一切,都像水一样从她的指间流走,变成一种叫做岁月的东西.
她要慢慢学会微笑着摊开空空的掌心。
一边听歌,一边和萧伯雷他们猜骰子。她心绪不宁,也没有认真跟这帮小子计较,几局下来,输赢参半,几杯酒入喉,不免有点犯晕,真不该空腹喝酒。
熟悉的旋律响起来抬头望过去,忽然有人大声喊着,“莫犁,莫犁,莫犁……”接着,大家哄笑着,莫犁被几个人推到大屏幕前面。一哥们把话筒往他手里一塞,说:“就这首了,私奔到月球。”
心里咯噔一下,她把玻璃杯贴至唇边,却忘了喝下,愣不敢往那边看。
莫犁,道:“这是情歌对唱。”
萧伯雷见状,识趣地把她抛弃了,推她一把,急忙道:“格格姐,别玩了,赶紧上!”
那群哥们更是惟恐天下不乱,大声嚷嚷起来,她无奈地接过话筒,朝莫犁笑了笑,莫犁拍拍她肩膀,安慰道:“姐们放心,哥哥的歌喉不是盖的,张学友都得靠边站!不会给你丢人的。”
毫不客气地一把卸下他的手,扯出一丝微笑,不是怕丢人,是怕伤心。
灯光恍惚,思绪嘲杂,些许迷离,些许伤感。
“一二三,牵着手,四五六,抬起头。七八九,我们私奔到月球。让双脚去腾空,让我们去感受,那无忧的真空,那月色纯真的感动。
当你说,太聪明往往还是会寂寞,我笑着,倾听孤单终结後的静寞。看月亮,像夜空的瞳孔,静静凝视你我,和我们闹嚷的星球。”
她凝神细唱,仿佛每一个字都牵扯着心跳,带来微微的疼痛。突然一阵天旋地转,酸涩涌到喉咙口,她站起身,却觉得脚下浮软。她有些仓皇,推门而出,扶着墙就是一阵狂吐,把晚上吃的东西都吐干净了。
这时候,眼前递过来一块素蓝的手帕,她心里一阵紧缩,抬头看去,是莫犁。她不禁自嘲,不要以为世界上有洁癖的人只有岑一深一个。她直起身,挥挥手,示意不需要。错了一次,她不再也不敢伸手去碰了。她无力的在门口的台阶上坐下,脑袋里有两个小人在拔河,一刻也不消停,互不认输,直至她头晕目眩。
正好隔壁包厢的门打开了,里面震耳欲聋的声音传了出来,“他走了带不走你的天堂,风干后会留下彩虹泪光。他走了你可以把梦留下,总会有个地方,等待爱飞翔。”
莫犁说:“lydia的开场时候的独白,你知道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