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刺激的玩法,她还没有玩过。
“来啊。”
两个人钻进帐篷里。
他们用拉链将帐篷四周关上,却在帐篷顶上留了空处。
星空下,两具身躯交缠在一起。
魏舒义又要去拿套套,吴佳人却说,“不是说要造孩子么?不用套套不行么?”
夜色掩藏住了魏舒义脸上的痛色。
“以后吧,你现在怀上的话,工作职位得暂调。还是先给你领导说好了,我们再备孕,你说呢?”魏舒义声音清淡温润,语气听着也同平时没有异常,吴佳人并没有察觉到不对劲。
她反倒觉得魏舒义的考虑比较周全。
“那好吧。”
星光下,两个人轻轻地喘息着。
这一次,魏舒义特别的热情,叫吴佳人几乎承受不住。明明看着挺瘦的一个人,体力竟然还不错。
但她可是人民警察,以她的体力,怎么能被魏舒义做到求饶!那太丢脸了,她硬撑着,撑着…“哥哥,我求你,别,咱们下次来好么?”
也不知道魏舒义是受到了什么刺激,听见她这话后,反倒更加激动了。
或许,只是最后一次了。
…
这荒唐的一夜,吴佳人不想回首。
第二天他们就启程回了家。
在飞机上,魏舒义见吴佳人睡着了,就起身去上厕所。
24天的假期,只剩下四天了。
一回到滨江市,魏舒义就产生了一种落叶归根的归属感。
两个人并肩往机场外走。
机场里人很多,渐渐地,魏舒义越发消瘦的身影,被挤进人群中。吴佳人看着他高大却显得瘦弱的身躯,鼻头一酸,下意识停住了脚步。
魏舒义拖着行李箱走在前面,没发觉吴佳人掉了队。他还在温声同她讲话,“那晚上我们吃柠檬酱猪尾巴好不好?”
没听到吴佳人应话,魏舒义这才停下脚步。他转过身,见吴佳人站在自己身后两三米远的地方,正拿一双担忧的眸子注视着自己。
他笑颜差点没挂住。
“怎么了?”魏舒义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正常些。
吴佳人歇下满面笑容,她露出疲惫而悲伤的表情,对魏舒义说,“哥哥,我实在是演不下去了。”
魏舒义一愣。
心里是慌乱的,但表情却很镇定。
“你在说什么?”
他脸上的茫然恰到好处。
吴佳人瞧见了,都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想错了。
她走到他的身前,仰头望进那双榛色的眸子里,吴佳人说,“你最近太不寻常了。我不知道你在瞒着我做什么,但这段时间,我一直都在偷偷地观察你。我想着,你不告诉我,我就假装不知道,我配合你演戏。”
“你真当我是傻子?我就那么愚钝?你突然不打一声招呼就跑回国,还拉着我旅行,还一下子给阿笙他们孩子买了那么多的礼物!哥哥,你是不是忘了,我是一个警察了?”
“那天我去找王队请假,他二话不说就同意了,你真当我没有发觉到古怪之处么?我当天晚上就给你们诊所那个凯里医生打了电话,你猜他说什么,他说你已经交了提前结束学习的申请表!”
“哥哥,你到底在瞒着我什么!”
吴佳人不停地控诉魏舒义,眼圈渐渐发红。
魏舒义没有说话。
他有些心惊。
原来佳人早在他回来的第一天就发现了异常。
见他不说话,吴佳人更加觉得难过。她说,“这些天,该笑的时候,我笑。该说好听情话的时候,我说。你要做什么,我都陪着你。”所以在魏舒义提议去尼泊尔的时候,吴佳人没有犹豫,也就去了。
“直到现在,你还是不肯对我说实话么!”
望着吴佳人眼里闪烁的晶莹,魏舒义的脸色沉了下来,心里特别难受,像是被一只手紧紧地抓住,连呼吸都感到艰难。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魏舒义始终不愿意告诉吴佳人真相。
吴佳人深吸一口气,将眼泪憋回去。
她突然说,“刚才在飞机上,我没有睡着。”
魏舒义脸颊微白,眼神也有些闪躲。
吴佳人用带哭腔的声音说,“我听到了你在厕所里面压抑的痛苦叫声,我还听到了你撞厕所门的声音…”早在抵达拉萨的第三天,吴佳人就发现了一个规律,那就是,每到下午两点左右,魏舒义都会找个理由离开一段时间。
一般,都会离开半个小时左右。
若一次两次还可以说是巧合,若次次这样,又该如何解释?
这种不清楚魏舒义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的感觉,让吴佳人惊慌也害怕。
吴佳人终于忍不住,哭了。
她扔了行李,在原地蹲下来,抱着自己的膝盖痛哭起来。
来来往往的人,都看着突然大哭的女人,有人目光充满关怀,有人眼神里一片漠然。魏舒义看着身下痛哭的女人,心里也是一阵发痛。“佳人…”魏舒义的声音也变得嘶哑起来。
他跟着蹲下,将吴佳人紧紧地抱在怀中。
“你别哭,我没事。乖,不哭了,我真的没事。”
“你骗我!你个骗子!”一个健康的人,怎么会痛到忍不住撞门,怎么会在短短数天内暴瘦到这个地步。
魏舒义听不得吴佳人的哭声。
他之所以不敢说,就是害怕吴佳人这样。
想了想,魏舒义才说,“你不放心的话,我们现在就去医院做检查。去深海医院,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