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摸头,最近放下面子主动贡献亲亲的频率也高了很多。虽然这么做有点不太像他,但裴缜有时候……就是很想亲亲韩小花。
无关风月、无关生理冲动。
经常他自己也在电话里和涂娅、朱粟热火朝天讨论产品的事情,韩复也在调香台上认真调他的香,路过时却总能像是相吸的磁铁一样,他默契地靠过去,韩复很配合地亲他一下,双双满满的开心。
除此之外,裴缜也开始暗戳戳地想要“贤惠”点力所能及的家务事。
他做饭真的不太好吃,于是买了新的榨汁机,没事儿给韩复榨营养果汁。
有时睡前也会想着帮韩小花配套第二天能穿的衣服,拿出来预先熨好,还记得看看有没有线头需要剪掉。搭配的领带和鞋子也会想一下,还能力所能及地去帮忙擦擦鞋子的灰。
当然,想对一个人好,只是关心日常生活起居是远远不够的。
裴缜自从知道韩复是曾经的那个黄毛熊孩子,好奇和感动之余,也更加努力地想要深入了解韩复的性格、想法、价值观如何能做到短短几年逆天转变。
在经过几天的暗中观察.j后,突然有一天发现……咦?
那一天正是立冬,院子里的树叶终于掉光,终于到了可以一揽子彻底清扫满院子枯叶的时候。
天气虽然很冷,但阳光金灿灿得正好。韩复开开心心又傻兮兮得如同值日的小学生一样在院子里扫叶子,大扫把乱挥,大长腿把硬脆的树叶踩得嘎吱嘎吱直响。
裴缜看着他就只是笑,觉得什么所谓的岁月静好大概就是如此。
结果一个电话打进来,打断了如此柔软的时光。韩复低头看了看,表情有点不自然:“缜缜,我去上个厕所。”然后就偷摸摸捏着手机进了屋。
什么重要电话?还不让我听……
但裴缜其实也没有很介意。
韩复走后,他自顾自扫完了一半的院子,拖着一人高的大扫把走到院子的另外一边。
结果好巧不巧,韩复并没有真的去厕所而是躲进了书房接电话。书房的窗户又没关,裴缜要扫的位置刚好就在书房的窗边,一不小心把电话听了个一清二楚。
“……那些所谓的什么黑料,就不能想办法压下来?”
“是,我知道先黑再洗是炒作事情的一贯套路,也知道小红莓前阵子那次事件后来联手画春堂洗白很成功还有广告效果。可洗白前毕竟是得挨骂不是吗?”
“不行,我不想缜缜受舆论伤害。我的宝贝受的委屈还少?凭什么让不认识的人骂!什么叫‘这是最好的办法’啊?我觉得一点都不好!”
“简单粗暴点不行吗,咱家就不能直接把belle中国端了?不是已经是第一大股东了?你说你们天天艹黑道人设,就不能把那居心叵测的烦人玩意儿什么贝朗特的绑了投黄浦江喂扬子鳄吗?啥,我爸在旁边说啥呢?”
“卓叔,你跟我爸说,让他少、跟、我、谈、条、件!”
“他当年背着我干的事,我还没说就那么算了!”
“是,我当然知道他的出发点是好的、是疼我,可他做得那是什么事?这么多年了还不反省,卓叔你也是,一直就知道纵着他,我爸一把年纪了还那样有一大半就是被你给惯的!”
最后一句声音有点大,震得窗户玻璃都震了两下。
但韩复其实只是声音凶而已,却并不真的激动。吼完马上就收敛了情绪,转而认真和对方讨论起一些日结坑骗别人公司的细节。
裴缜虽然也开过公司,但他那时专心做产品,也并没做到上市公司那么大,股市上那些买来买去架空构陷别人的一堆的装x词汇他也不是很熟,也从没想过要去吞并别人的公司。
但韩复这方面的知识明显丰富。好像还挺不傻、还颇会算计,言语之间甚至少许地霸气侧漏了些生意人的j-i,ng明出来。
裴缜站在窗边神光恍惚。
这屋里面的,太不像他家狗子了!
至少完全不是一直以来在他面前撒娇卖萌又傻又可爱的n_ai甜年下小萌狗。那种几乎可以用不符合年龄的成熟冷静,那种杀伐果决的总结性陈词,根本就不是傻白甜小花,而是只不知道哪里来的披着羊皮的小狼。
“……”这可要怎么办?裴缜欲哭无泪。
就算现在再发现n_ai狗只是个假象,就算韩小花其实是个外表软萌内里霸总、擅长扮猪吃老虎的角色,他也已经没有办法再挣扎。
毕竟,他现在真的已经特别喜欢韩小花了。
中毒颇深,已经到了一会儿看不到就会想,半天不lu 就犯瘾。
可问题是心理上是怎么样都能接受,韩复哪天真对着他哪天露出“老子有钱有势、能金屋藏娇保护你不受风吹雨打,你就乖乖让老子保护就好”的总裁脸,他生理上……绝对是会萎掉的!
人随着年纪渐长,都越来越了解自己的本性。
裴缜这么多年,已经习惯了自立自强固执拧巴,也早就学会和只给钱不会哄人、死要面子活受罪的臭毛病休戚与共。
某种意义上,就是因为知道自己是这么个没救的德行,才会想到去养鸭子。
在最终发现鸭子是假的、曾经的小富二代熊孩子才是真的时,裴缜实在是特别心疼韩复那么多年的等待,接受倒也毫不矫情特爽快。
一边接受还一边给自己洗脑——反正韩复在p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