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也是为官多年,经验丰富,任箐凝眉思索片刻,索性离案下座,行去堂口。此时正是午时,旭日高照,阳光下一切清晰明丽,举着两张地契翻来覆去地又照了半天,蓦然便发现真地契的官印印油早已透过纸背,而假地契,并没有。
墨色与印油,都还浮在纸面,伪造时日,不可能超过两年。
既然是刚刚伪造,又造得如此逼真,一切与真地契一模一样,那么伪造之人,只能是持有真地契的乔家!
呯的一声巨响,惊堂木掼在案面。
“乔守本!”任箐端然坐定,厉声怒喝:“你为了谋取辛家地产,伪造地契,吞没辛家偿还的钱款,贼喊捉贼,试图蒙骗官长,该当何罪?”
“我没有!没有啊……”乔守本连声喊冤未已,案上刑签已经掷落:“本官秉公明断,一视同仁,拉下去动刑,看你招是不招!”
那乔守本养尊处优,哪里承受得了如狼似虎的衙役施杖?几杖下去,皮开肉绽,痛得打滚哀嚎,打了三十来杖,已经是血流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