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奈笑,把画笔放在一旁,洗了手,去吃饭。
菜色依旧是他喜欢的,这人愈来可怕,攥住他的胃,牢牢固固。
窗外,锦带树开了满园,满眼的明颜花色,错觉着,是秋日的红叶。
他咬着筷子,看了许久,然后,埋头啃排骨。
他说,等我老了,咬不动排骨了怎么办。
阿衡笑,你也许喜欢上别的食物替代呢。
浓郁的肉香还未散,他也笑,扒了扒晶莹白软的米粒,倒也是。
他喜欢吃排骨,是因为是极饥饿时吃到的东西。
八岁的时候,他上山两日摘拐果给生病的爷爷,结果却被爷爷狠狠地打了一顿,关在了一楼的书房。他一整天没有吃饭,很委屈很委屈。最后,还是陆流偷偷带了吃的,从窗外踮着脚送了过去。
他记得,那个热气能埋住他的眼泪的饭盒中,就是排骨。
陆流趴在窗台上,像玉一样的小脸,很认真很温柔,叹气,言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