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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的最初,魔剑在剧烈的挣扎,伴随着一长串,词汇贫乏的国骂,在粪缸里起起伏伏。
魔剑想要穿出粪缸,那个“爷”字还未说出口,就被段嫣一脚踩在剑柄上,再一次买入臭气熏天的粪沼中。
高长歌和鹰哥互相看了一眼,两人心情如同一辙的复杂。
他们像是第一次认识段嫣一般。
尤其是高长歌。
在他的记忆中,这个师弟一直是很面的存在。
如今看来,是自己错了。
仙人峰的段师弟,果然,很生猛。
至于鹰哥,他已经被震撼到了,心中除了针对段嫣的复杂,还有一种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从何而来的兴奋感。
一直以来,笼罩在他脑袋上的阴影,似乎突然消散,整个人都兴奋起来。
他看着段嫣一次又一次,站在粪缸上,将魔剑踢进粪缸中,心底是前所未有的舒爽。
还有一种,难以言说的,跃跃欲试。
好像,很有趣的样子……
高长歌看着目光蠢蠢欲动的鹰哥,嘴角抽搐,虽然他已经封闭了嗅觉,可那惨不忍睹的气味,仿佛依然在鼻尖萦绕,让他久久不能忘怀。
曾经以为,段嫣的臭符就已经惨绝人寰,如今看来,还是他太天真了!
魔剑一开始还生龙活虎的骂人,随着浸泡粪缸的时间变长,魔剑就有些受不住了。
这污秽正克它的魔气,饶它是冥域生活了十几万年的魔剑之主,如今对上这区区数百年的大便,也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憋屈感。
好在魔剑也不是一把,完全没有文化的魔剑,它还懂得“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的道理。
这小白脸不能跟着小鬼头一辈子,只要自己等到小白脸离开……
小鬼头落单后……
魔剑中的器灵,恶狠狠地想着,脑子里计划着报复段嫣的一百零八种方法。
可惜,这一切还未实施,就被段嫣自己打破了。
“这魔剑不知是什么来历,这段时间,你且将它浸泡粪缸,如此过几个月,可以七天泡一次,再过段时间,从七天到十天,再过度到半个月,一个月,而后,只需要一年一次,这魔剑中的器灵,也算我等的前辈,不可过分冒犯,明白了吗?”
段嫣的声音萦绕在器灵耳边。
器灵被污浊之气,熏得头昏脑胀,心里却在死命骂娘。
卧槽你个死白莲花,你要将我泡在粪缸里,还对我说,不可造次和过分冒犯,妈了个巴子,冒犯我的就是你,老子出去了以后,第一个弄死的就是你。
就在魔剑奋力想要离开粪缸的时候,段嫣又是一脚,再一次将魔剑沉在粪缸中。
鹰哥身为魔剑之主,自然是感觉到器灵那种冲天的怨气和滔天的恨意。
或许是见识到魔剑狼狈的一面,鹰哥心里竟然不像以往,有了惧怕的感觉,反而有种跃跃欲试的兴奋感。
段嫣说完,他几乎迫不及待地答应下来,“是,段叔叔!”
“我一定会好好教导这把魔剑的!”
鹰哥迫不及待的发誓道。
魔剑听到契主的声音,几乎晕厥,麻蛋,这日子真的没法过了。
鹰哥,你个小兔崽子,老子一定弄死你!
魔剑咬牙切齿,这一次,它的剑身刚刚冒出粪缸,就被跳上粪缸的鹰哥,恶狠狠地踩入粪缸中。
——想要报仇,下辈子吧!
就在二人玩得不亦乐乎的时候,一道气急败坏的声音响起——
“你们在做什么!”
说话的不是别人,却是前段时间,和段嫣一同研究超级召唤镜的揽月峰峰主,道君司马文未。
此时他正气愤地瞪着段嫣和鹰哥,好像两个人罪大恶极。
段嫣一愣,他没有立马跳下来,而是不忘吩咐鹰哥,看着粪缸,自己跳下来,径直走向司马文未,“师伯,你怎么来了?”
司马文未看着迎面走来的段嫣,嫌弃到爆,“你别过来,臭小子,你特么吃-屎了吧,你也不闻闻,你身上都是些什么味,你又在做什么,搞得整个落霞山乌烟瘴气,你知不知道,连山下的离城,都被你弄得臭气熏天?!”
“不知道!”段嫣果断说道。
司马文未一噎,看着貌似无辜地段嫣,恨恨地说道,“那你现在知道了吧!”
“知道了。”
段嫣依然老实巴交地回答。
他对着篱笆小院念了一串咒语,指尖流淌一串金色的符文,而后,符文在篱笆小院周围,交织而成一张大网,将整个院落笼罩在其中,隔绝了篱笆小院和外界的空气流通。
“师伯,这样可以了么?”
段嫣眨眨眼,看着司马文未。
当然可以!
非常可以!
被那口臭气熏得,差点修为倒退的司马文未,恨不得跳起来打死段嫣。
——你做得很对,你就应该把这臭味早点罩起来,可劳资还想打死你个兔崽子!
司马文未一口恶气没纾解,看段嫣的目光充满了不善,“你们仙人峰连累的整个落霞山,都不太平,你觉得这样就完了?”
段嫣见状,“师伯的意思?”
“哼,如今整个落霞山,都在忙着抓人,我看你有心拨拉屎,不如跟着本座去抓细作!”
说着,又看向段嫣身边,意图逃跑的高长歌,“还有你,你虽然不是仙人峰的首席大弟子,可你师姐不在,你就是仙人峰的大师兄,本来你应该以身作则,可你呢,竟然纵容师弟胡闹,高长歌,你也跟着本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