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澜看向说话的杜母,眼神微冷,转头跟刘局长说道,“刘局长,今天这件事对我们沈家和温家都造成了极其恶劣的影响,杜楠的这种行为就是绑架和故意伤害,我们沈家是要对他追究刑事责任的,稍后我会让君澜集团的律师来处理这件事。”
这些话并没有避着杜氏夫妇,杜母自然是听到了,她立即冲了过来,傅衡逸冷冷地看着杜母,他虽然坐在轮椅上,但是气势一点也不弱,尤其是现在冷着脸的样子,让对上了他视线的杜母本能的后退了两步,积攒起来的勇气一下子就没了。
杜母看了一眼傅衡逸,见他的视线依旧落在她的身上,自身的气势更弱了一些,原本怒气冲冲也不见了,弱弱地辩解,“我儿子没想绑架,而且他也没有伤害任何人。”
温思瀚闻言,冷哼一声,“是不是要我妹妹或者君煜跟着他一起坠楼,血溅当场才算是伤害?”
杜母神情一僵,喏喏,“那他们两个不是没事吗。”现在有事的是她儿子,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肯定是伤到哪里了,可是医生竟然说没事,谁知道是不是故意隐瞒着他们,原本她是想将杜楠保释出去,换一家医院好好检查一下,千万不要留下后遗症,但是现在傅衡逸和沈清澜横插一脚,他们杜家在京城根本没有任何的根基,就算是临时攀关系,找到的人也比不上这两家的关系硬,怎么算,都是他们家吃亏。
这一刻,杜母的心中难免产生了沈家和傅家仗势欺人的想法,要是沈清澜知道了她的想法,一定会告诉她,她就是仗势欺人了怎么了,上次温家看在两家的情分上放过了杜楠,但是她没有温家那么好说话,伤害了她的哥哥和嫂子,这件事没有那么容易过。
杜楠不是一心想死吗,那么她不介意成全他。
傅衡逸感受到她身上似有若无的气息变化,握住了她的手,沈清澜垂眸,掩盖住了眼底的杀意。
“这件事杜家必须给我们两家一个说法,至于杜楠,他是当事人,肯定也是逃不过的。”傅衡逸沉声说道,到底是从实战中历练出来的气势,他一开口,杜母的气焰就嚣张不起来,虽然这个男人的每一句话都不含任何的难听的话,甚至就连威胁都算不上,但是杜母却本能的感觉到害怕。
杜母还想辩解,但是杜洪海走了过来,一把拉住了杜母,看向几人,“今天的这件事是杜楠做错了,孩子做出这种事情,说到底是我们做父母的失败,是我们没有教好,我们在这里替杜楠说一声对不起,我知道现在说对不起已经晚了,就是再多的歉意也不能弥补已经造成的伤害,不管你们提出什么样的条件我都会答应。”只要儿子还活着,就已经是他最大的心愿了,剩下的,既然杜楠做错事,便是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也是应该的。
杜洪海的年纪算起来比沈谦要年轻不少,但是看着却被沈谦大了好多,两鬓间已经生出了白发,脊背看着也已经有些弯了,整个人都充满了沧桑感。
沈清澜眼眸轻闪,淡淡开口,“这件事我会交给律师处理,该怎么办自有律师办理。”
三人离开警察局,杜母想求情,却被杜洪海阻止了。
今天是沈君煜的婚期,沈清澜自然不可能今天去找沈君煜,于是直接给余斌打了电话,将事情简单地说了下,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余斌安排了。
余斌是谁,那是君澜集团的总裁助理,负责大大小小的事情,是沈君煜身边的第一得力助手,对这些早就得心应手,交给他是最好的选择。余斌一口答应下来,“沈小姐放心,这件事我会盯着的。”
沈清澜和傅衡逸回到家里,她坐在房间的沙发上一言不发,闷闷不乐的样子,傅衡逸陪着她,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开口说道,“好因为这个人而不开心?”
沈清澜嗯了一声,“婚礼是一个女人一生中最重要的日子之一,现在却被人破坏了,怎么想都膈应。”
傅衡逸缓声开口,“罪魁祸首已经进去了,我们这次肯定不会轻易放够他,也算是收回了一点利息,而且今天的这件事也不是全无好处。”
沈清澜看向他,一时间没明白他的意思。
傅衡逸解释,“通过今天这件事,你哥哥和你嫂子更能知道对方的重要性,以后的感情会比现在更好,这是其一;其二,杜楠对于他们来说,始终是个隐患,这次要是能解决了他,也算是一劳永逸。”
沈清澜定定地看着他,傅衡逸奇怪地摸摸自己的脸,“怎么了,我的脸上有东西?”
沈清澜摇头,“不是,我觉得你现在越来越会安慰人了,任何不好的事情你都能找出有利的一面。”
那是因为这件事跟你的关系不大,所以我才能这样冷静分析。傅衡逸默默地想到,要是今天被破坏了婚礼的人是沈清澜和他,傅衡逸估计自己绝对分分钟想将那人碎尸万段了。
而另一边,沈君煜和温兮瑶被众人闹过了洞房,等大家都离开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了。
房间里难免有些乱,沈君煜让温兮瑶先去洗澡,自己挽起袖子收拾房间,等温兮瑶从浴室里出来,房间里已经变得干净整洁,甚至沈君煜已经洗完澡了。
他正在打电话,一脸的严肃,见着温兮瑶出来了,三言两语就挂了电话,一脸温柔地看着她,温兮瑶被人这样明晃晃地盯着,还是自己喜欢的人,到底有些不好意思,低下头。
“站在那里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