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兄,实在是不想看着你作茧自缚啊!苏兄弟!为兄的真不想你一家满门死在这里啊!”荀白动容的说着。
苏绛抱着头一脸痛苦:“可是现在我又能怎么办呢?”
“砰!”
关着的门忽然开了。
苏绛的妻子曹氏出现在房间里,对着苏绛就跪了下来,秀气的脸上带着恳求:“爷,你就归降招安吧,满满和冬冬已经大了,不能一辈子在山寨里啊,你看看这些粗汉子,有些盯着妾身眼睛都能冒出光来,爷,妾身一直没说,妾身怕啊,一直怕啊……”
苏绛脸色更加痛苦。
曹氏跪着上前抱着苏绛流着眼泪哀哀祈求着:“爷,咱们归降招安吧,你本来就是一个官老爷啊,现在王爷愿意既往不咎,我们就回去吧,王爷,妾身在这山寨实在是住不惯,可是爷愿意,妾身也忍着,可是爷,你也知道,自从进了这深山老林,一到冬日,咱们的满满就隔两天一次小病,妾身实在是心疼,爷,咱们就招安下山吗?妾身怕满满在这么经常病下去,只怕是……怕是凶多吉少啊!”
“你之前这些话为什么不说?”苏绛痛苦的质问。
曹氏泪水涟涟:“妾身知道爷心里敬重大当家,妾身也敬重他,他是在我们走投无路收留我们的人,妾身不说,是怕你们所谓的兄弟情分有了隔阂,所以一直藏在心里,可事已至此,如果不招安,我们一家就要死,妾身不说也的说了啊,爷,妾身知道你重情重义,可是爷你真的难道不官妾身和一双儿女的性命,也要成全你的忠义吗?”
这一声声话语,苏绛听的心如刀割,他一直不知道,原来自己的妻一直这么忧心担忧,他却还以为家庭合睦,尤其是他的女儿,自从上山来,每到冬日就是生病……以往他还能逃避,可现在被自己的妻子点破,他怎能不心急如焚。
“可是,让我如何和大哥开这个口?”苏绛痛苦不堪,都是为难。
曹氏一把抓住苏绛的手,瞪着含着的泪都双眼道:“爷,大当家的儿子也好几岁了,而且大当家的妻子也是个心里有主意,她也和妾身一样,心里愁思子女将来的前程如何,妾身前去劝她,然后让她在劝大当家,爷,如果你又在旁边说,凭着大当家对他妻儿的在乎,他一定会动摇的。”
荀白这个时候也及时道:“苏兄弟,如果要劝降招安,就要赶快,只怕用不了两天时间,王爷一定到这山寨里来,倒时候即使你们想要归降也怕王爷不接受啊。”
曹氏连忙一抹眼泪:“妾身这就去,这就去。”
说着,连忙就转身离开。
苏绛看了一眼被绑着的荀白,走上前,掏出匕首,替他割断了绑着的绳子,道:“荀兄,是为弟失礼了。”
“你恨王爷,我知道。”荀白没有责怪:“但是你一绑我,就绑了这么多天,也一直躲着我,我是怕王爷知道我出事,怒气匆匆,对你和山寨都没有好处,我更担心的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