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也害了家人。
如今再重头,生活却变化得太快,短短几个月间她的生活和上辈子相比,已经面目全非。回头再看看自己当初的目标,依然是美丽的小幸福,可也太过平淡无味。
钱她已经不缺,如果手中这两件稀世之宝卖出去,足够她一家人生活富足。可若是安于平淡,坐吃山空,她也会不甘心。为什么她不能尝试着做出一番事业,像沈小姐那样活得光彩夺目?!尤其是,和其他人相比,她有足够多的优势——未来十年的发展,尽在她脑海中!
高楼之上凉意习习,微风染上了秋夜的凉意,暖橙的路灯光及周围建筑物发出的光芒,透过窗户洒进房间里,比月光还要明亮。
谢流韵再也睡不着,她翻身下床,踩着拖鞋走到窗户边,看着这个在夜色里也美丽非常的城市。
居高临下,她能望得极远。露在睡衣之外的皮肤被夜风吹得发凉,胸口里却有一种火热在升腾,心脏扑通扑通跳的飞快。
十年间这个城市会发生多么大的变化,或许很多人都无法想象到。而她,熟知这一切,能不能凭着脑海中的讯息,搭乘上这一班发展的列车?
她痴痴地望着夜色,想入了迷。
过了白露,秋天一天比一天凉,昼夜温差能达到十多度。穿着夏季睡裙在夜风中想入非非许久的谢流韵,次日一早被闹钟吵醒时,头昏昏沉沉地泛着微疼。
她还以为是自己睡的太晚了,没多在意,匆忙吃过谢母亲手做的早饭之后,就出门准备上班。谢母瞧着她脸色不对,叫住她,探手挨了挨她的额头,眉头顿时皱起来:“有点烫,发烧了。”
带病上班这种事谢母常常做,可换做是自己女儿,她就不舍得了。连连催着谢流韵打电话向上司请了假,赶她回床上躺着,量了体温,38.5度,不高不低。
自打谢母来了之后,家里各种东西都置办得齐全,常用药也有的是。挑出对症的感冒药让她喝了,谢母端着水杯和药瓶出卧室的时候贴心的关了房门,让她安心睡。
昨天晚上没睡好,谢流韵原本还以为自己睡不着,打了两个哈欠之后,浓郁的睡意涌了上来,不一会儿就陷入沉沉的睡梦中。
这一觉睡得十分香甜,中途似乎被叫起来做什么,完了之后,又倒头就睡,睡得昏天暗地。再醒来时,窗外天色发暗,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有点分不清楚时间。
摸出手机看了看时间,晚上七点多。
烧退得差不多了,身上还有些发软,她掀开被子起床。睡了一天,肚子饿得厉害,她打开房门正要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吃的,差点和准备开门的谢母撞在一起。
“韵韵你醒了?”谢母面上一喜,先抬手试了试她额头的温度,见温度退下了,才有心情笑道,“饿了吧?我这就去给你下面。”
她应了一声,先去洗手间洗脸清醒一下,往餐厅走得时候,眼光扫到了客厅里放着的几样包装精美的礼品。她不由得讶异道:“爸,这是谁来了?”
自打他们搬到这里之后,还从来没有来过访客,更何况,她的父母人生地不熟,怎么会有人专门拎了礼物来拜访呢?单是看这些包装,就知道一定价值不菲。
谢父正在客厅里看书,闻言从书页里抬起头,顺着她的视线看去,恍然道:“哦,下午时有人来过,就是昨天你拜师时到场的其中一位,他自称姓罗。据说是什么拍卖所的理事,想问你那两件古董要不要拿去拍卖。”
“罗老?”谢流韵听他这么说,很快就从回忆里翻出罗老的形象。
她虽尊称他为罗老,实际上他外表看上去只有四十多岁,头发染得乌黑发亮,精神奕奕,走路带风,嗓门也是格外地洪亮。尤其是他的仪态,彬彬有礼颇有绅士风度,当日里在一群争论的老者中非常引人注意。
她不意外罗老会找她谈拍卖的事,只是没想到他来得这么快。想到自己一下午呼呼大睡,连迎接也没,不免有些懊恼:“爸,罗老几点来得?怎么不把我叫醒?”
和她担心自己会不会太失礼不同,谢父反而镇定许多,翻了页书笑道:“老罗不让,说生病就得好好养着,他明儿再来。既然这么说,他一定也不着急。你呀,也别太放在心上。”
“……”
一下午时间,谢父居然能称呼罗老为老罗,这距离可一下子缩近了不少。也不知道是她父亲天赋异禀亲和力强,还是罗老平易近人。
既然罗老明天还来,那就要认真考虑一下他提出的问题了。
想了想,拿不定主意,她不由得问谢父:“爸,以你的意思,罗老是为了铜雀瓦砚和《芙蓉鸳鸯图》来的,那咱们……”
“东西是你的,你自己怎么想?”见她问,谢父阖上手中的书本,看着她认真地道,“韵韵,我和你妈两人一辈子勤勤恳恳,赚的钱还买不起现在住的房子。那两样宝贝是你眼光敏锐买回来的,怎么处理你说了算,钱要怎么花,我和你妈也不会多说什么。”
“不过,身为父亲,我还是要对你提几点要求:不能碰毒品,不能*,不能奢侈浪费。只要能保证这些,我和你妈也就放心了。”
原本听得鼻腔发酸的谢流韵,下一刻哭笑不得:“爸,你女儿是那种人么?!”
“当然不是!”谢母不知什么时候从厨房走了出来,端着盛满面的碗边走边说,“你爸那老头子今天看了一天《继任者》,那个富豪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