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情一直沉重着,在边城县里惶惶忽忽,无心无力做任何工作,而且,我走在办公楼里,总感觉到同事们、下属看我的眼神都很奇怪。
也许他们并不奇怪,都还在正常的范围,只是我自己心里有鬼了,才显得那么难受。
我很无奈,自己也算罪孽深重,就告了个假到省城散心去了。
到了省城,在幕士塔格雪峰下的松林里,我静静地坐着,体会着孤独、寂寞的滋味,觉得那微微的寒冷原来是那么让人舒服的。
小洁可能察觉到我的心思,从山角下拿来一件风衣,走到我的身后,给我披上,她还带了块地毯。
“地上凉,你坐地毯上来吧。”
我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移坐在小洁的身旁。
“我知道你有心事儿,那就告诉我吧。咱们俩这样的关系,都这么多年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我可以成为你烦恼的出口中。”
我没有说话,无法说出口,只随着小洁的玉手,半躺在小洁的怀中,把头枕在了她的双峰之间,是那么地柔软,那样的温暖。
我的眼睛平视着前方,我的鼻孔却呼吸着小洁身上散发出的阵阵特有的清香。
我什么也没说,什么也说不出来,我想就那样躺着,我愿意让时光就那样停止,那样凝固。
可恼人的是松树上掉下来了一粒松籽,我仰头看去,一只顽皮的小松鼠,正在松树上蹦跳着奔跑。
我望着它,心想,这一片静谥的松林还能存在多久呀。但愿你这个小精灵拥有这样的家园的时间长些,再长些。
都是为了钱财才惹得祸,如果没有飞速的发展,如果我们还在冷兵器时代,如果人类还在为温饱的问题奋斗,会有这些事情吗?
我们打着发展、文明的旗帜,展开资源掠夺,毁掉生态环境,甚至抛弃了道德。
我们浮躁,我们迷蒙,我们整天忙碌,却找不到生活的方向。
小洁轻轻地摸着我的脸,我的心里是那样地感谢她。
我甚至在心里在想,情人可耻吗?
没有情人是不是可怜啊?
没有答案,只有山顶的微风拂面。
唉!人呀活一辈子那么短暂,干吗总要费那些心思分析那么多对错。再伟大、再平凡的人都一样,不过是从床上到墙上的一个过程,何必问那么多。
在在思考着,感知着自己生命的存在,可是有本书上有句话说:“人类一思考,上帝就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