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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儿瞥见素暖已经穿好衣服,这才稍觉顺气了点,“算你识趣!”
素暖勾了勾唇。她睡觉前本就没有脱掉外衣,在这虎狼谋皮的东宫,素暖如履薄冰,时刻谨小慎微准备着防火防盗防sè_láng!
东宫正殿的门大开着,素暖走进去时就看见太子殿下正在发疯的摔东西。茶盅,金玉摆件,见什么抓什么,抓什么摔什么。地上全是碎渣,一片狼藉。
皇后娘娘看到素暖宛若抓到救命稻草,焦灼万分的望着素暖,急切道,“凤神医,你看烨儿的癫狂病是不是又加重了?”
素暖未置一语,只是从若不迫的望着发疯的太子殿下陷入了沉思中。须臾勾了勾唇,戏谑道,“太子殿下,演戏演够了没有?”
太子殿下抓起博古架上的玉观音,刚要往地上摔时,冷不防听见素暖冷冽戏谑的声音,微楞。
她果然不是从前那个眼神迟钝的傻子了。
他自诩自己的演技还是很卖力的,然而对方刚来,便窥破了他的诡计。
一时间,太子殿下不知所措。
素暖近日精神惫懒,能坐着绝不站着,能躺着绝不坐着,周遭的人背后里议论纷纷,说她是资深的懒人。
素暖也不计较,反正她要的是养胎。
素暖见旁边正好有个椅子,便兀自坐了上去。
皇后眼底蔓出冷意,素暖将太子殿下视为无物,令皇后十分不满。
太子殿下手一松,玉观音坠落在地。这个举动明眼人一看就是有意而为之。
素暖浅笑嫣然,他终于不装逼了。
太子殿下转过身来,锐利的目光落到素暖身上,却见她一身撒花玉兰鹅黄翠烟衫,腰若约素,气若空谷幽兰,神态惫懒却从容自若。与从前那个憨态十足的傻子比起来,真是灵资秀逸。 太子殿下的眼里蔓出一抹错愕,从前只觉她庸俗不堪,不愿多看她一眼。今儿母后出谋划策,让他想方设法将她纳入自己的后宫。他心里还一百个不同意。现在见到这么个与众不同的大美人坐在自己
面前,太子殿下的心忽然漾起一圈圈涟漪。
皇后冷声轻斥太子殿下,“烨儿,你又胡闹了!”然后板着脸拂袖而去。
皇后娘娘这一走,侍女们立即识趣的退下了。大殿内瞬间空荡荡起来。
素暖宽袖里的手不自觉的握紧,手心里拽着一包毒粉。这是萧南特意给她的防狼武器。
太子殿下慢慢的走近素暖,素暖警惕的凝视着他,没好气的揶揄道,“太子殿下劳师动众演了这么出戏给我看,意欲何为?”
太子殿下凝睨着素暖,她的傻劲憨态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精明,一副运筹帷幄,腹有经纬的巾帼气概。
凤素暖的蜕变让太子殿下很是吃惊,心里也渐渐的信了那逍遥酒仙的预言。
太子殿下嘘了口气,曾几何时,跟面前这个傻子说话都嫌费劲的人,今日面对她竟然有些局促不安。
太子殿下很讨厌这种受制于人的自卑心理,他是储君,未来的天子,将会拥有无上的权利。而凤素暖不过是一个假皇子的妃子,如今还是欺君犯上的罪囚。何惧之有?
太子殿下走到素暖跟前,七尺身高无形的压迫着素暖。素暖仰头才能望到他的脸,太子殿下的手便不安分的捏着素暖的莹润的下巴。
出口,挑衅意味十足,“凤素暖,本宫将你从大理寺地牢里解救出来,你总得报答本宫吧?”邪恶的目光往素暖脖子下游离。
素暖的下巴倔强的别到另一边,挣脱了他的爪牙。素暖霍地站起来,巨大的动作扰乱了太子殿下不安分的目光。
素暖心里恨得牙痒痒,面上却带着无害的笑容。“多谢太子殿下的厚爱。不过素暖无福消受。还请殿下将素暖送回大理寺地牢,免得殿下落人话柄!”
太子殿下被素暖无情拒绝,心里不快。背着手板着脸哼哼道,“不识抬举!”
素暖双手抚上小腹,眼里淤积着黯然神伤,她日也盼夜也盼,盼望她的夫君能够早日苏醒,救她出囹圄。可是这都快一个月了,他还是没来。
素暖心里很是不安,她是医者,她知道重伤后的人倘若陷入了休克,若是短时间没能顺利的醒过来,只怕就会陷入长时间的休眠。
素暖最担心的事情就是这个,倘若夫君久久不能苏醒,那么她的肚子就会一天天的长大,怀孕的事情便遮掩不住。而大璃宫是绝对容不下锦王殿下的骨肉的。
素暖望着太子殿下,虽然不想与虎谋皮。然而她真的是需要一个能让她怀孕的契机。而且眼前这个人,是她最好的保护伞。
如果能将锦王殿下的骨肉转嫁到东宫太子的身上,试问,谁还敢动她?
起码她不用每日里提心吊胆,担心孩子随时都被人算计掉了性命。
只是,素暖又十分不甘。
不甘又如何?素暖痛苦的闭目,人啊,总得向残酷的现实低头啊!
素暖的脑海里一阵电光火石后,重新调适了郁郁的情绪。望着太子殿下,暗哑的问,“殿下想让素暖如何报答你?”
太子殿下意味深长的望着她,眼眸里的淫笑流泻而出。“凤素暖,你觉得身为罪囚的你,能有什么资本来报答本宫?”
边说着,太子殿下的魔爪再次不安分的爬上素暖精雕玉琢的脸庞。
素暖眼底闪过一抹险恶,拿开他的手,尽量让自己淡定,淡定,她真担心自己一个忍不住将这头sè_láng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