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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穿戴整齐的走出明泽殿,素暖看到木偶似得杵在门外的阿九,眼睛登时闪闪发光。
“小九——”素暖眉眼弯弯,伸手去扯阿九的衣袖。“你过来,我有事问你。”
阿九仿佛被雷击了似得,呆若木鸡的望着自家爷。
锦王黑着脸,瞪着阿九。
阿九忽然跨起脸,委屈巴巴道,“爷,小的什么都没做啊?”
素暖见阿九不跟自己走,纳闷的望着阿九,“你这么这么忸怩作态呢?和你家爷一样,跟个娘们似得不痛快。”
锦王倒吸一口气,他竟然被人说娘们?还是自己喜欢的女人?看来,昨晚的表现适得其反了。早知是这样的结局,他真该狠狠的蹂躏她。让她三天下不了床,哪里还有精神在这里胡说八道?
阿九也很不服气,此刻只想雄赳赳气昂昂的跟着素暖走一遭。免得被素暖瞧不起。
可是爷在此,借他十个胆子也不敢和爷喜欢的女人单独约会呀?
还好阿九急中生智,道,“王妃,萧府的二少爷来找你了——”
啪——素暖和锦王的手一起拍在他脑门上。
素暖道,“别乱叫,我现在可不是你们的锦王府。我是锦王府的家奴。”
一边说一边拿眼瞟锦王。
锦王本想训斥阿九,这种男人找锦王妃的事情以后别自作主张的禀告给她。听到素暖一席话,锦王连训斥阿九的心情都没了。
素暖待回过味来,面露惊喜,也不在纠缠阿九了,而是兴奋的往锦王府的大门口跑去。
素暖一走,锦王就拉长着脸望着阿九,“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阿九摸着巨疼的后脑门,十分委屈,爷吃醋的毛病什么时候才能改的过来?
阿九嘟哝道,“爷,小的查过凤姑娘和萧府的关系了。其实你犯不着吃萧家两位公子的醋。”
锦王蹙眉,急切道,“哦?” 阿九上前一步,小声禀道,“据说,当年镇国夫人和萧夫人姐妹两相隔三个月的孕期,生产的时候因为是年关,镇国夫人临近临盆期所以请来了接生婆,谁知偏巧不巧,萧夫人因为摔了一跤而早产了,当时镇国府只有一位接生婆,为了方便接生婆同时为他二人接生,便把萧夫人和镇国夫人放在一间屋子里。先生出来的是镇国夫人的千金,后生出来的是萧夫人的千金。只可惜萧夫人的千金因为是早产,
先天不足,不到两年便早夭了。”
锦王面露疑惑,故事听起来似乎合情合理,毫无破绽,不过锦王却逆向寻思,“你怀疑这两位千金在出生之时便被抱错了?”
阿九道,“小的找到了当年的接生婆,她说话支支吾吾的,神情闪烁。小的给了她许多金子,她见钱眼开。这才道出内情。”
锦王震惊不已,“有什么内情?快快到来。” 阿九道,“这镇国夫人和萧夫人抱错了孩子,若是能将错就错大概也不会有后面的事。偏巧不巧,这萧夫人是个蕙心兰质的人,她发现自己家的女儿酷似凤瑟鸣小时候的模样。反而是镇国夫人的三千金,像极了自己的两个孩子小时候的模样。萧夫人生了疑心,便找来自己的大姐商议,原本是想让这两位抱错的孩子各回各家,可是谁知道,就在那个当口,萧夫人养大的女孩生病夭折。镇国夫人伤心欲绝
,对萧夫人的失职更是恨之入骨。萧夫人也是纯善之辈,在母亲护国夫人的协调下,萧夫人被迫放弃收回女儿的权利。这才让自己的骨血在镇国府养大。” 阿九讲到这里,惊觉锦王的脸色十分煞白,因为愤怒而拳头握紧。阿九顿了顿,感慨道,“若是镇国夫人能善待这个孩子,兴许萧夫人也就将遗憾藏在心底。可是偏偏镇国夫人对这个孩子不是打则是骂,萧夫人爱女心切,悲痛难忍之余,总是想着法儿接近她的女儿。可是那时候凤姑娘偏偏是个傻子,对萧夫人的爱拒之千里之外。反倒是这一年,兴许是凤姑娘想透彻了,镇国夫人对她如此刻薄无情,只
有萧府的人真心对她好,所以慢慢的跟萧府走动了,而且看起来相处得极为不错。”
阿九说完,静静的望着锦王。
锦王听毕,只是生出无限喟叹,“萧夫人间接害死了镇国夫人的女儿,镇国夫人恼羞成怒便将所有仇恨宣泄在那傻子身上。可怜的傻子。从前过的日子该是多么艰难?
他想起第一次在镇国府见到傻子时的情景,太子殿下,镇国公,凤瑟鸣,凤爵一起围攻手无缚鸡之力的她。锦王的心,再次莫名的抽疼起来。
忽然觉得,从前自己跟她置气太不应该了。她的前半生已经过得够苦了,他应该包容她所有的任性妄为才是。
阿九也十分伤感起来,声音凄凉无比,道,“爷,兴许镇国夫人虐待凤姑娘的原因不仅仅是为了复仇泄恨。”
“哦?”锦王狐疑的望着阿九。
阿九娓娓道来,“小的听那接生婆说,当时有个占卜师刻意去过镇国府,说萧府千金将来会——”阿九望了眼四周,将嘴巴凑在锦王耳朵旁,窃语一阵。
只见锦王的脸色倏地煞白,整个人如被雷击,仿佛傻了一般。呐呐道,“这个可信吗?”
阿九道,“听说这个占卜师就是当年为大凤帝国的凤璟寻大帝预言的那位。”
锦王望着深蓝的天空,凤璟寻,这三个字如空中最绚烂的流星,他在大凤帝国的历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然后留下大凤帝国的太子,而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