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民伯你这是做啥?”本来还在想李民的张小强连忙的从炕上坐了起来,把那四叠红花花的票子推回张大民的身前。
“你看你,给你拿着就拿着吧!”张大民见张小强死活不要,硬是强塞给他。
“大民伯,这钱都是你的,我一分都不能要!”张小强面色平静,虽然他喜欢钱,可是他不喜欢跟自己的亲人算钱,亲人之间一旦跟钱扯起了关系,那么性质便会慢慢的改变,张小强来到这里快一个月了,虽然时间短了点,可是对于张大民,他是打心眼里喜欢的,张大民朴实,善良,而且还非常的关心他,张小强父母死的早,这些年一直跟张富盛相依为命,从来没有外人关心过他,张大民的关心,让张小强渐渐的真把他当作了亲大伯,当作了亲人。
“胡说什么,什么都是我的,你大伯我不傻,今天要不是你,这地顶多就值两万块!”张大民看着张小强执意不要,他叹了一口气,道:“强娃子,这钱你拿着,要不大伯心里不安!”张小强看着张大民的样子,知道今天这钱他要是不收下,肯定没完没了,心中一动,便道:“要不这样吧,大民伯,你先帮我存着,等我啥时用了在管你要,你看我现在也用不到钱,留在手中也不太合适!”
“嗯~!”张大民想了一下,确实如此,张小强还是个孩子,这钱放在他手中止不住因为什么就花了,放在自己这里也好,反正替他管着,等他用到时再给他。
张大民点头道:“也行,这钱我就先给你拿着,等你以后娶媳妇时我再给你!”
“呵呵,好!”张小强松了一口气,总算是应付过去了,他看着张大民小心翼翼的用一块红布,把十万块小心的包裹起来,然后翻开大衣箱,拿出了铁制皮的盒子,盒子都发黄了,用钥匙把盒子打开后,把钱放了进去,然后放进大衣箱中,又把大衣箱上了锁,这才放心的拍了拍胸口,脸上露初轻松的笑容道:“十万块啊,我这辈子都没想到过这么多钱!”
“大民伯,这事你可别出去瞎说啊!”张小强看着张大民还有些飘忽的样子,担心道:“这要是让外人知道了,肯定有麻烦事!”
“唔,你放心,我不会的!”张大民坐在炕上,点着烟斗,刺鼻酸苦的大烟味儿转眼间就弥漫整个屋子。
“呼~”张大民长长地吐了一口气,这大烟让他的心境恢复了平静,他面色安详的对张小强道:“强娃子,既然你两个爷爷都没在家,我想这件事也别让他们两个知道了,要是让你大爷爷知道我随随便便就把地卖了,那还不活剥了我!”
“嗯!这个~!”张小强感觉这件事有必要让张富盛知道,日后肯定是要跟李民打交道的,要是那时漏了陷,张富盛非得治他不可。
“大民伯,这件事是瞒不住的,两个爷爷知道了也不会多说什么!”张小强又淡淡的道:“再者说了,这地还是咱家的,地里的庄稼也是咱家的,只是让李民他们在地里挖个坑而已,一个丈许大小的坑,让他们埋个死人就是了,我看这张家村里有不少地里都埋着死人的坟墓!”
“嗯~!这件事就顺其自然吧!对了,考试在过两天就要下来了,那时就能知道到底是不是咱们张家村的村助理了!”张大民对于现在的张小强几乎是言听计从,左右想想这事也没啥瞒的,便无所谓了,同时也告诉了张小强成绩要下来了。
“嗯~!这么快?”张小强有些诧异,他这辈子经历了无数的考试,也算是久经杀场的人,考试的结果最快的也要七八天才能下来,这次公务员考试,张小强甚至都想到了是不是要等到明年春天才有结果,自然不免有些诧异。
“呵呵,每个乡镇的情况都是不一样的,这只是咱们乡而已,参加考试的人总共才一百个左右,我看三天的时间都有点多了!”张大民笑着解释。
张小强微微点头,也真是这样的情况,忽然间张小强瞟了外面一眼,看到不远处的村中间的村委会那里挂着红色的五星红旗,他心中一动道:“大民伯,你说这党我是不是要入?”
“哎呀!”张大民一拍脑瓜子,立刻把手中的烟袋锅子掐灭了,倒了倒道:“你不说我还差点忘了,这入党的事我早就想好了,你先写个入党申请,会写吧?唔,然后给我,我把它交给杨红旗,到时等着领证明就行了!”
“嗯,那行!等我有时间就写!”张小强站起身来,向外走道:“大民伯,这天还早,我去学校看看!”
“去看啥啊?”
“没啥事,就是溜达!”张小强随口答了一句就出门了。
这几天张小强有事没事的就去学校看看,学校的课也是有一天没一天的上着,但他和学校的两个老师熟悉了起来。
张清香今天正在教室中讲课,无意间就看到张小强两手插兜,懒懒散散的朝这里走来,她脸上笑了笑,继续给孩子们讲课。
张小强站在窗户外面,看着这帮聚精会神听课的孩子,心中感觉很温馨,似乎他自己也回到了童年时代,想着想着,脸上露初了怀念的笑容。
“张姐,讲完课了?刘哥呢!”张小强看着张清香从教室里走出来,随嘴的招呼道。这时,从教室一旁的屋子里走出来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带着一副黑色框架的眼镜,头发不长不短,看上去很像一个书生,他就是张清香的丈夫刘大海。
刘大海跟张小强前几天就认识了,两个人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