拦住了。
“靳队,靳队……”陆方奇对着对讲机大声的喊道。
沙沙声不断,半响对讲机才传来声音,“吼什么吼,没死。”
陆方奇一听暗自吁了一口气,言归正传,“我们应该在你的附近,我现在用照明设备,你看看有没有光线,从哪边传来?”
“嗯。”靳时川关闭了自己的手电,然后仔细的观察,蓦地他看见不远处的上方有光略过,“看到了,在我的一点钟方向。”
“那没错了。”顾尧把身上的救生绳扔地上,“我下去。”
“我也下去。”陆方奇立即接道。
“我也下去。”杨洋也喊道。
“上面留俩人,下去俩。”顾尧分组,“我跟陆方奇下去,医生还有你留在上面。”
“是。”杨洋遵守命令。
“就这么定。”陆方奇说着就开始找沉重物绑绳子。
一切准备就绪,就在顾尧要准备游绳下去的时候,女医生突然开口了,“你俩留一个人待上面,我下去。”
“医生,你还是留在上面吧!”陆方奇说道。
女医生勾唇一笑,自己绑着绳子准备下去,看向三个男人,“怕狗,不想留上面。”
说完她就下去了,顾尧看向陆方奇,“那你留着吧,我下去。”
顾尧下去以后,陆方奇莫名其妙,“一直跟着,这会儿才说怕狗?”
下去了以后,两人立刻计算刚才靳时川说的一点钟方向,然后算好位置就朝着那个方向前行。
“靳时川,时川……”顾尧一边喊一边往前走,女医生安静的跟在身后,挠了挠耳廓。
须臾间,他们看见了有灯光再闪,两人立刻快步往那个方向走去。
“时川。”顾尧在靳时川身边蹲下,立刻问:“怎么样,撑得住吗?”
靳时川艰难的刨开顾尧对着他的手电筒,虚弱的说:“拿开,刺眼。”
“靳队长,看来你注定要上我的手术台了。”
靳时川见女医生蹲在她另一边,卸下背上的医药包,快速的拿出点滴,一刻也不耽误,勾唇一笑,“关医生,好巧。”
关衫噗嗤一笑,“别跟我套近乎,我说了我老公很容易吃醋的。”
“不敢。”靳时川咳了咳,继续,“我女朋友也会吃醋的。”
关衫给靳时川打点滴,手法精准,弄好了以后,这才看向这个帅气的队长,“你女朋友很漂亮也很勇敢,别让人家担心。”
“那就要麻烦你了,关医生。”
“听说你被扎了一刀?”
“后背。”靳时川回答。
关衫看向顾尧,“来,帮忙把腿上这玩意儿弄走。”
顾尧看着这跟刚才在上面搬开的石板也小不到哪儿去的石板子犯难了,先前他们三个大男人可是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搬开的,这会就他和一个女人,还有一个不能动弹的伤兵……
“我俩?”他有些哭笑不得的盯着关衫,“得了,时川把对讲机给我,我叫陆方奇下来。”
关衫制止,“小瞧女人?”
顾尧没工夫跟这儿瞎耗着,他认真的对关衫说:“关医生是吧?万一我俩不堪负重,二次受伤的可是我兄弟。”
“等你上面的兄弟下来,这腿我没办法保住了,现在急救还有一半的可能性。”关衫也认真的看向顾尧,“顺便说一下,我救不了的腿,这个世界上没人能救。”
“可是……”
“不用可是。”关衫站起身来,撸了撸袖子,“跟我打架你未必能赢我,还有你只要想着你兄弟的腿不能瘸,就行了。”
顾尧看向这个医生,这女人还真是大言不惭,不过倒是有个性,可惜有老公了。
他站起身来,点头示意,“成,干。”
其实人的潜力是无穷的,没有人知道自己的极限在哪里,可是一旦受到的刺激和激励,那股潜力会成千上万倍的被激发出来。
就好比一个母亲为了救被压在车下的孩子硬生生的凭一己之力把汽车举了起来,一个七八十岁的老汉为了逃命能从二十多层楼跑下来,比年轻人跑的还要快……
终于,两人凭借自己的毅力和被激发的潜力,总算是让靳时川的腿得到了自由。
接下来,关衫开始给靳时川检查伤势,“后腰的伤没伤及要害,但是很深要缝针,失血过多也挺麻烦,腿上的伤就不多说了,压这么久肯定是要手术的,不过不用担心,我的技术不错,不会有后遗症。”
“谢谢你关医生。”靳时川说着说着咳了起来,竟然吐血了。
顾尧扶着靳时川,不由得担心,“怎么吐血了?”
关衫叹口气,“呵,看来还有内伤,走,出去再说。”
顾尧总算明白了关医生为什么一定要下来,因为她是医生能第一时间做出医生的建议并且给予治疗,虽然有点口是心非和大言不惭,不过却有一颗无人能及的侠骨仁心。
……
外面的雨越下越小,最终停止,黑伞被男人收了起来。
男女的背影此刻完全显露在大家眼前,是那么的熠熠生辉,是如此的般配。
可是那些觉得他们般配的并不知道的是,这两个人其实都在默默的等待着自己的爱人。
时间怎么流逝似乎已经显得不那么的至关重要了,重要的不过是期望着快一点看见那狭小的出入口有哪怕一丝一毫的动静。
就在这时,一只拉布拉多从里面跑了出来,紧跟着一只德牧也跑了出来,然后是杨洋,陆方奇出来转身伸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