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怕改变命运!渣龙,你能不能清醒一些,无论你是死是活,你都再也见不到……”
夜游板起脸截断他的话:“够了!”
面对他一副龙之逆鳞,触之必死的模样,素和咬了咬牙,话到嘴边最终还是咽下:“行行行,你继续顺其自然,我也继续做我应该做的,咱俩谁也别管谁!”
说罢,掠空而去。
夜游目送他离开的背影,独自站了会,微微侧目:“出来吧。”
一名清秀的青年人凭空出现在他身后:“洞主。”
“阿猊,你的隐身术愈发炉火纯青了。”
阿猊?简小楼看向他,和记忆中那个扎着冲天辫的小男孩儿完全对不上。
正准备再细看两眼,意识又开始模糊了……
阿猊忧心忡忡地道:“洞主,直到现在,素和还没有意识到金羽已经再次突破二十阶了……”
“是啊。”夜游笑着道,“就他这点儿脑子,竟还在南宿玩权谋玩阴谋玩的风生水起,你说说看,南宿那些人得是有多蠢?”
简小楼从意识中复苏,竟已是将近子时。
身体的阴煞之气早已消失了,念溟老老实实呆着袖笼内,
她托着下巴,觉得十分奇怪,如今没有身在佛心狱,为何还会出现幻境呢?
而且这幻境……感觉怪怪的。
……
客栈外,梁鸿建议道:“王爷,我师叔正在赶来的路上,咱们还是明日在动手吧!”
金焱昊衣袍内绣满了符文,腰间挂着一柄八卦剑,扬了扬眉:“区区一只鬼物,本王有精卫队一千人,加上道长你,究竟还害怕什么?”
梁鸿哑了哑,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否则显得他们这些修真人士多无能似的。
“准备!”金焱昊扬起手臂。
随着他手臂挥舞,隐藏在各处的黑衣精卫纷纷取出一面贴有符箓的镜子,子时的月光倾泻下来,在通过镜子折射,死寂的古兰城登时银光大作。
卫沧几名金丹修士对此一点兴趣都没有。
简小楼一边窥视一边回答厉剑昭的问题:“鬼没有形体,无声无息,一旦隐匿起来难以察觉,他们这个办法倒是挺好的,不过找道士不如找和尚,对付小鬼更在行。”
她还记得无常曾经说过,鬼最怕三样,佛修、异火和纯阳体。
……
“为何没有动静?”金焱昊上下乱看,“你不是说这办法能将食婴鬼逼出来?”
“应该快了。”梁鸿的神识在各处窥视,“王爷,你还是先进客栈吧。”
金焱昊理都不理。
……
寂静中,突地响起一叠声凄厉的惨叫!
厉剑昭听力最好,抖个机灵起身:“怎么回事?!”
除却厉剑昭,五人都将神识放了出去,只见街道上遍地滚落着血淋淋的人头,还有一些尖牙撕碎的肉骨,四处横飞,目及之处如入地狱!
须臾间,惨叫声从四面八方涌来,神识都不知该往哪里去追!
一时间有种满城尽是鬼魅的错觉。
“桀桀……”
“桀桀……”
梁鸿惊叫:“回客栈!”
金焱昊直愣愣的站着,显然已被吓懵了。
梁鸿抓住他的胳膊就朝客栈里拖:“没死的全都回客栈!”
士兵们急慌慌冲回来,梅若愚祭出竹简法器起身穿墙而过,简小楼和厉剑昭紧随其后。
“这是中洲……”卫沧本想说中洲的事儿不要插手,但这般情况下,不出手他都说服不了自己,长剑入手,也跟着杀了出去。
“你们跑出去做什么?”梁鸿着急喊他们回来,“客栈内有阵法,我们启阵之后那鬼是进不来的!”
几人谁也没理他,冲入街心,搜寻食婴鬼的下落。
梁鸿又要喊,金焱昊大叫:“你有病吗,还管他们干什么?快些启阵啊!”
梁鸿只能施法起阵。金焱昊直到现在脑子还有点迷糊,他的千人精卫队,各个都是精英,眨眼间的功夫,竟只剩下了六十几个人?!
怎、怎么可能啊?!
这厢六人兵分两路,在满城残肢碎肉中追踪那鬼的气息,却是徒劳无功。
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原本怕它逃走,打算将整座古兰城封印。
岂料古兰城倒先被鬼给封印了,连飞都飞不起来。
简小楼、厉剑昭、梅若愚一组,在城里走来走去,非但感知不到食婴鬼的气息,还将卫沧三人给搞丢了。
一时半会,连梅若愚这个阵法大师都摸不着头绪:“看着像鬼族的mí_hún阵,但又不太一样。”
简小楼吸了口气:“这就是传说中的鬼打墙吧!”
鼻腔里涌动着浓郁的血腥味,厉剑昭有些头皮发麻:“这只食婴鬼究竟是几阶的,本事真不小!”
梅若愚手持一个罗盘,指针坏了似得左摇右摆:“并非食婴鬼,而是一只凶煞,传闻一凶煞能杀百恶鬼,咱们遇到大麻烦了。”
简小楼的头皮也开始有些发麻,这凶煞似乎就是她最怕的那种“鬼”。
厉剑昭问:“几阶的凶煞?”
“金丹凶煞,快要突破元婴。这厮假扮食婴鬼,估计就是为了引修士前来,吞吃他们的生魂来助它突破四阶。没想到却引来军队,满城黑狗血和驱鬼符,大抵是伤了它的自尊心。”
简小楼摸着下巴道:“这凶煞既然如此厉害,为何不渡沙海前往东仙,遍地都是修士,再不济前面不是有个道观吗?”
梅若愚琢磨道:“这一点我也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