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的,万一将钱奶奶给气坏了,岂不得不偿失?
“田学家,你发什么酒疯?!”赵清山之前也曾见过那些个喝醉酒的人那丑态,瞧着田学家的那样,也猜到了这家伙估摸着酒还没有醒。
“哥,田哥说要跟我们拆伙,以后分开过日子。整好乘着今天没什么事儿,你就跟田哥将口粮这些分一下。公平些,别让谁吃亏被占了便宜去。”赵清茹朝着自家大哥眨了眨眼,交代完后,便转身去了后院晾晒被子。
“啊,行。”赵清山楞了一下,随即明白了自家宝贝妹妹的意思。
所以的口粮分一下,其实根本就没什么可分的。赵清茹、吕迎春跟田学家三个来沈家洼村时,已经是十月份的。也就是赶上了最后一次收割晚稻,赚了几天双倍的工分。知青上山下乡第一年是有补贴粮食的。本就不多的工分,加上补贴粮**打细算着点,估摸着能坚持到下一次分粮。
吕迎春跟田学家打从一开始时,便是跟赵清茹兄妹俩一道搭伙过日子,赵清山这两年日子过着不错,尤其从之前那个位于晒谷场仓库的知青点搬出来后。再加上赵清茹这个手宽的明里暗里地贴补。吕迎春倒是将知青那点贴补粮食领了,跟赵清山这边的口粮混着一道吃。但家里兄弟姐妹不少的田学家已将半年份的贴补,以粮票的形式寄回了老家。
所以,所谓的分口粮,其实家里现有的粮食,根本就没田学家什么事儿。
田学家虽说酒醉后遗症并没有完全消退,但擅长理科的他脑子相当好使。沉默了片刻后,便想起了自己已将自己个儿整整半年的知青贴补粮给寄回老家了。现在口袋里,就只剩下年底时本就不多的工分兑换出来的几块钱而已。当然,除此之外,还有吕迎春信里还给他的,之前从村委会借来的一百块钱。
赵清茹不是个会委屈自己的主,所以来到沈家洼村后,家底还算硬实的她,伙食一直很不错。连带着吕迎春跟田学家也跟着沾了光。如此一来,真要细算账的话,即便有吕迎春的那份知青填补粮,也没剩下多少。
这次拆伙时,赵清山还是大方地将吕迎春留下的那份口粮,又稍稍添加了一些,如数给了田学家。
“省着点,应该能坚持到四月。”赵清山一边将两边的口粮分开,一边道。
明面上已经占了便宜的田学家阴沉着脸,看向另一边明显多了一大半的麻袋,眸色一暗:“还有钱呢?”
“什么钱?”赵清山不解地看向田学家。
“老,我之前跟村委会借了一百块,给了迎春。这笔钱,别告诉我,还让我还!”
“你的意思,是让我跟我哥还了?”赵清茹怒极反笑,之前瞧着田学家闷声不响的,相处几个月觉着人虽说沉闷了些,瞧着并不坏。谁曾想,还真的又刷新了一下底线。果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么?
“这钱,你敢说你没拿?当初迎春坚持不肯收,可是你收下的。”田学家咬死了这一点。田学家当然记得钱是赵清茹收下的,但转手这钱便交到了吕迎春的手里,最后吕迎春也确实收下,装进了自己个儿口袋里。说白了,赵清茹只是转接了一下而已。
事实上,吕迎春已经将这笔钱还给了田学家,在那封赵清茹转交给田学家的信里,就夹着十张天安门,不算太厚的一叠。
“田哥,这是我最后一次这么叫你。虽然迎春已经走了,但我还是要说一句,幸好她没看上你。”赵清茹看向田学家,一字一顿地开口道。
田学家的脸顿时红了,完全是被赵清茹的话给恼怒的。
“反正,赵清茹你必须把这一百块钱给我!要,要不然,这事没完!”
“没完?好啊,你想怎么个没完法?”赵清茹无畏地对上眼睛有些微红的田学家,“要不要将村长他们都叫来,我们把所有的事儿都摊到桌面上,好好算算这几个月的帐?!”
“好了,田老弟。你家里不宽裕,兄弟姊妹多。你把知青补贴粮寄回家的事,我跟汝儿又不是不知道。有些事,谁都不是傻子。”赵清山在一旁适时地点拨了田学家一句。
吕迎春托赵清茹转交田学家信的事,赵清山也是知道的。正因为知道,甚至见过了那封有点厚的信,这会儿也明白了田学家在打的什么算盘。
说白了,一个字“穷”闹的。只是赵清山没想到,田学家竟然会为了区区一百块钱,就变了节。要说不失望,那绝对是骗人的。
田学家下午的时候,便将自己屋里的东西,稍稍整理了一下,从家庙这边搬了出去,搬到了竹林那边,最开始住过的那间屋子。
赵小花显然不怎么乐意。哪能想搬走就搬走,想回来住就回来住。当她这边是什么?这不比旅馆儿还旅馆儿嘛。
不过,对于赵清茹跟田学家拆伙,赵小花还是乐见其成的。尤其从田学家那里知道吕迎春竟然出了意外,他跟赵清茹兄妹俩闹崩后,虽然不是很乐意,但本着敌人的敌人是朋友原则,还是勉为其难地同意田学家搬回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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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小花自然也是有私心的。之前因为不知道这酒酿鸡蛋的事,因为一时贪嘴着了隔壁徐婶子的道儿。后来,为了摆脱徐婶子,不嫁给徐婶子那有问题的老儿子,赵小花将主意打到了沈家洼村几家家境硬实的人家头上,率先看中的便是村里辈分年纪最大的沈老祖那孙儿沈枫。
结果,花了好几个月的时间,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