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今抱上两王之意,两面都不讨好,只能“暴寝”了。
以上皆为小州个人见解,大家听听就算了~
☆、秦远
探春到了王府,先去拜见了南安太妃。
南安太妃穿着昭君套,难掩几分病色,见探春到了,忙让她坐到自己身边。
拉着她的手,道:“你是个乖人,雯丫头若有你一半懂事,我也不会为难至此。”
探春答道:“能为母亲分忧,是女儿的福分。”
二人说完话,冯婆子领着王府众位管家进来了。
南安太妃想的原本是,请了探春过来坐镇应应景,左右下面有婆子们照应,也不至于出什么乱子,但几件事经手,南安太妃便发觉探春精细远在袁氏之上,只不过尚未出阁的小姐,面上薄,不大自己拿主意罢了。
南安太妃见此,便道:“你也是我的女儿,账目上有什么需要删减添度,你自己拿主意也就是了。若是哪个下人不中用,你只管处置了便好,不用再巴巴地打发人来回我。”
南安太妃此话一出,王府下人们待探春更是用心,探春理起家来,更为得心应手。
晚间,探春正在翻看王府这几日的账目,大丫鬟侍书进来了,打发了一屋子的小丫鬟去门外伺候,低声道:“姑娘,我打听过了,那秦远是老王爷捡的孤儿,这么多年一直养在王府,与王爷一同长大,却并非奴籍。如今领了王府统领一职,王爷在官场往来,皆是他在打理呢。”
探春的手指停了下来,若有所思,笑道:“我瞧着秦统领虽为武将,但面色和善,像是在哪见过一般。”
侍书上前一步,手指沾了茶水,在桌上写出一个“容”字,极为小心道:“有七八成相似呢。”
探春沉吟不语,过了一会儿,道:“他们像不像,与我有何干系?左右不是我们只是代管几天。”
侍书重换上一杯新茶,道:“姑娘可不能这样想。”
侍书与探春一起长大,情分自然比旁人深厚。探春这些年在贾府的生活,她都看在眼里,纵有万般好,单说出身,便落了下成。
荣国府现在看上去繁荣一片,内里的东西,探春与她也曾细细聊过,且子孙一辈不如一辈,一个个乌鸡眼似的斗个不停。
想到这,侍书又劝道:“太太虽然满心疼您,但也因...”
说到这,不免又往探春脸上瞧了一眼,见她面色如常,方继续道:“但也因赵姨娘每每生事,几次寒心。环三爷自然不消多说,您以后仰仗他太难。宝二爷又是个不理世事的,照我看来,更难依靠。”
“您若是个男子,自然能立出一番事业来,不用受这闺阁罪,但您偏又是为千金...”
侍书这番话,恰恰说到了探春心里,探春听了,不免红了眼,又听侍书说道:“如今太妃看重您,王爷又掌兵权,极受天家荣宠,姑娘,您可要好生为自己打算啊!”
“纵然...退一万步讲,您以后出阁了,有着王爷这样一位兄长,别人也不敢小瞧了您去。”
侍书讲的这些话,探春如何不知?一时间心乱如麻,临近二更方睡。
次日起来,眼圈乌黑,又让小丫鬟多施了一层粉,方去理事。
探春打理王府庶事,自然是少不得与水汷打交道的,水汷见她气色不是太好,便嘱咐她好生休养,无需太过费心。
正说着话,忽有丫鬟来报,说秦远寻他定夺几件事。
水汷匆匆出去,交代几声,又回来向探春道恼,笑着道:“幸亏秦远不寻到妹子不娶妻,若是现在娶了妻,怕是便不会再像现在忙着办我交代的事情了。”
探春眼皮跳了跳,试探着问道:“秦统领...不是自小被父亲养在府上吗?怎么还有一个妹子?”
水汷抿了一口茶,不甚在意道:“他原是有个妹子的,大荒之年走散了,后来才被父亲收在府上的。”
探春听此一怔,水汷见她神色不对,奇怪道:“妹妹怎么了?”
探春忙回神,笑道:“没什么,只是想到百姓着实不易。”
探春一向明艳爽快,今日却几次走神,水汷以为她是初理王府事物,唯恐有失的原因,因而又细细宽慰她一番。
又喝了几杯茶,水汷便看出了端倪。探春走神,却并非庶事所困,言谈之间,吞吞吐吐,大不似往日。
水汷放下茶杯,让丫鬟们到外厅伺候,道:“妹妹可是遇到了烦心事?”
探春听此一惊,低下了头,思量半日,方犹豫道:“有件事,小妹不知当说不当说。”
水汷奇道:“可是下人不听差遣?”
“这倒不是。”
探春忙道:“下人们待我都极好,并无半分怠慢。”
水汷问道:“那是何事?”
水晏曾在他面前感怀身世,讲探春不易,因而水汷对探春也颇为上心,一来为水晏,二来探春也的确是个极为出色的女子。
“此事关乎到秦统领,因而小妹有些拿不定主意。”
听到涉及秦远,水汷忍不住微微侧目,道:“事关秦远?”
“正是。”
探春本不欲提及秦可卿,但见秦远在王府里的地位非常人可及,又听水汷今日这般说辞,想起秦可卿模糊暧昧的身世,心里疑惑更甚,若秦可卿与秦远真有关系,倒也算功德一件,圆了秦寻妹之意。
于是斟酌着说辞,缓缓道:“小妹曾见一人,与秦统领有着七八分相像,嫁了宁国府的蓉哥儿为妇。”
“蓉哥?贾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