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去出风头,招惹什么公主,只是在座位上饮着闷酒,瞧着周围个个衣着光鲜,脸上带着几分期盼神色的人群。
贾琏知道今日的主角不是他,家里还有一个美娇妻在侧,自然也没什么心思去出风头,搏一个“驸马”的头衔回去给娇妻添堵。
贾琏本与贾赦他们几个已婚的人坐在一桌,也不知怎的,贾赦一会儿打发贾琏去宝玉那桌问个消息,一会儿又说宝玉那桌的某个菜色好吃,让贾琏端了过来。
贾珍也是如此,打发着儿子贾蓉来回往宝玉那桌跑。
贾琏与贾蓉对视一眼,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无奈之色。
君悦阁里是秦远与卫若兰作陪。
秦远父母双亡,自幼养在老南安王膝下,虽为王府统领,但南安王以义子之情待他,南安王战死之后,更是成为了水汷的左膀右臂,弱冠年龄,便已官至五品,前途不可限量。
秦远虽未说亲,但并不与宝玉他们坐在一起,留在贾赦席上作陪。
贾赦贾政知他身份,也不拿大,唯有贾珍,见秦远提着杯子过来,便一把揽过他的肩,推杯换盏,显得十分的热络。
卫若兰的母亲是南安王的胞妹,他原本也是要与水汷水晏一起,在后院接公主銮驾的,但他母亲年轻时,与淳安公主的母亲王美人不太对付,虽事情过去了这么多年,卫若兰的母亲提及王美人时,仍是咬牙切齿,南安太妃无法,只得把他安排到了前厅,与素来交好的贾府众人在一起。
卫若兰见贾琏与贾蓉被父亲支使的团团转,便索性拉了二人,让丫鬟们在席上添副筷子,也省的二人来回跑腿。
贾琏贾蓉无法,只得坐下。
南安太妃彼时还在犹豫,见儿子坚持,再加上又是自家女儿闯的祸,不能平白让清白的姑娘们担了不是,于是便让小丫鬟召了几人过来。
南安太妃在松涛楼里见了宝钗三人。
一个神态天真,娇憨可爱,一个顾盼神飞,见之忘俗,最后一个眉目如画,隐有出世之态。
南安太妃暗暗点头,水雯与这三人投缘,倒也不足为怪。
南安太妃拉了三人的手,微笑道:“到底是诗礼簪缨之族出来的小姐,比整日里只知道淘气的雯丫头强上百倍。我有意收你们为义女,日后往来府上也方便一些,给雯丫头做个伴,不知你们意下如何?”
湘云探春又惊又喜,宝钗仍是荣宠不惊,一脸风轻云淡模样。
南安太妃正欲让小丫鬟去寻三人的长辈,袁氏打着帘子进来了。
袁氏刚与水晏商议完毕,面上堆着笑,道:“太妃只怕没那么好的福气,一下子收三个义女。”
南安太妃疑惑道:“这是为何?”
袁氏指着宝钗,道:“太妃忘了,薛家姑娘原本是要进京参秀待选的。”
随后附耳在南安太妃低声说上几句,南安太妃脸色转了几转,道:“原来这样,到底是我没福气了。”
南安太妃请了夫人们商议认义女之事,水雯不好在场,便去了隔壁屋子寻两位兄长。
水雯捡了一块桌上糕点,嘟囔道:“母亲好像不是太喜欢宝姐姐。”
水汷正在往嘴里送茶的手停在了空中,疑惑道:“此话怎讲?”
水雯不满道:“母亲只认了湘云和探春做义女。”
水晏手里捧着一本书,头也不抬,道:“太妃这样做就对了。”
水雯走上前,啪的一声把水晏手里的书合上,一双眸子亮晶晶的,问道:“二哥为何这样说?”
水晏抬起头,揉揉眉心,对面前这个骄纵的小郡主着实没脾气,只好解释道:“她以后是要进宫的,母亲认了她为义女,对她前程不好。”
水雯撇撇嘴,显然是不认可这个说法,仍缠着水晏,晃着他的两条胳膊,让他讲明白。
水晏被水雯晃得头晕,余光瞟到了得知母亲没认宝钗为义女,而安然喝茶的水汷,心思一动,指着水汷,道:“王爷最懂太妃心思,你若不信,只管去问王爷。”
水雯还未来得及去摇水汷,便有小丫鬟来请,说是太妃有请。
水汷步伐轻快,领着弟妹,去了正厅。
太妃认义女,对义女家族本来就是极为荣耀之事,夫人们哪有不同意之理?
湘云父母皆亡,时常住在荣国府,今日也是是跟着王夫人一起过来的。
探春是庶出,养在王夫人膝下,因而也是跟着王夫人。
王夫人听及此事,连忙应上,又打发了人去给没有参加赏梅活动的贾母去送信。
一旁的王熙凤笑的花枝乱颤,笑着说姑妈可是高兴糊涂了?云妹妹的叔叔婶婶那里也要告诉一声。
王夫人又连忙让人去史府递消息。
水汷三人到了正厅,南安太妃笑吟吟地拉着湘云探春的手,一一指给她们,道:“这个是你们的大哥,名叫水汷,如今袭了爵,你们以后缺什么东西了,只管问他要。”
“这个呢,是你们的二哥,名叫水晏,虽不是我生的,但却是我最疼爱的。只是他素来体弱,平时不怎么出来见人,也就是今日见多了两个温柔乖巧的妹妹,这才挪挪脚,往我这房里走上一趟。”
探春见水晏一身衣物,以及刚进屋时脱去的狐皮大氅,皆是名贵之物,又听南安太妃这样说道,心里不免有了几分疑惑,只是面上仍是不显,微笑着去与水晏见礼。
水晏微笑还礼,心道贾家的水确实养人,已经出了一个皇妃的姑娘,面前这两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