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西泠和高榭月忙得屁股都沾不了凳子,哪有闲工夫去看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病号。
安可心摸了摸闻浅的脑袋,笑眯眯地说道:“怎么跑得这么急?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闻浅警惕心强,那也是针对人的,比如确定眼前是个坏人或者可能是个坏人,一旦确定了面前的人可以信任,她就把所有事情全盘托出。
安可心:“郑队不在医院,不过我知道他们现在在哪里,你跟我来吧。”
闻浅疑惑道:“可是我刚刚找郗哥的之前还在医院看见他们了,怎么说走就走,也不带我……说好的带我查案子。”
安可心抿嘴笑道:“他们警察现在忙得要命,一时半会也顾不上你,我带你过去吧。”
闻浅本能的感觉不对劲,可是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只能这么懵懵懂懂地跟了上去,转身进到了一个没有监控的死角。
这边的特案组坐在一个小角落,围成一圈,你看我我看你,都被刚刚到得到的消息震到了。
高榭月气得差点把手机摔了,西泠在一旁冷静地说道:“我先去把老人家接过来,万一老人一激动也出事儿就不好了。”
郑渲弦坐在医院的长椅上:“行,你去接老人,陈毅和甜甜,你俩就在医院守着,万一有什么突发情况你就联系我们,尤其是甜甜,等下西泠带老人来之后,务必安抚好老人。”
孟甜甜靠着墙,沉默地点了点头。
郑渲弦又接着说道:“徐忠榭月,咱三个马上去案发现场,至于程队……”
程子康立刻说道:“我和彭黎草留在这边警局,继续审讯那几个人。”
医院里泛着消毒水刺鼻的味道,医生护士四处可见,有些病人家属正在恋恋不舍地和病人道着别,天色已晚,而这一夜注定是一个不眠夜。
刚刚得到k市警局的的消息,市中心发生了一起车祸,不幸的是出现了一名死者,而此人恰好名叫蔡宁。
高榭月忽然反应过来:“闻浅那个小丫头呢?”
徐忠:“可能在小郗病房吧。”
孟甜甜:“没事,你们去忙,我去找她,肯定就在医院里,跑不了。”
“死者蔡宁,男,四十一岁,y省p市人,现常年居住于k市合德县牛栏村,是旁边李家镇一个小学的语文老师。有一个母亲,六十二岁,一个女儿,十岁,均无劳动能力。他平时没有不良嗜好,平常和人交往也没有什么大的矛盾,就是一点,女儿在一年前出车祸后,生活变得更富裕了,这是个问题。”
高榭月站在街道口,带着白手套一边翻资料一边回忆之前的情况。
郑渲弦思考着问题,高榭月也不再出声。
郑渲弦:“你去给西泠打个电话,还在牛栏村的话,让他问问牛栏村一般卖什么中药材,如果已经接老人回来了就算了。”
徐忠:“应该还没有,从这边开车,路况好的话大概要两个半小时。”
郑渲弦搓了搓脸:“诶哟,你看我这,都糊涂了,走,去看看肇事者怎么样了。”
肇事者姓单,叫单子向,在事故中受重伤,之前紧急送到了附近医院,可是还是没有救回来。
然而在查这个单子向的时候,却巧妙的发现了一件令人意外的事情。
这个人也是李家镇小学的老师,换而言之,和蔡宁是同事。这一下可就有意思了,这场车祸不再是偶然,而是蓄意谋杀,这个单子向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杀蔡宁?蔡宁的钱究竟是从哪里来的?蔡宁本人又知道些什么,还是二人有矛盾,致使被杀?
问题一个接着一个,但是现在好歹有了别的线索,郑渲弦当即决定前往李家镇。
这边西泠却遇到了一些麻烦,车子开到一半突然熄了火,他烦躁地下了车,想看看这小破车子到底出了什么问题——尽管他对这些机械也一无所知。
现在是晚上九点,天早就暗了下去,山道里没信号,西泠被困在半路,在多方尝试无果后,他狠狠地踢了一下车,随后转身靠在车上,点了一根烟,发愁地想着办法。
就在这个时候,他眼尖地看到山道旁边的土地里有几株奇怪的植物,上面结球形蒴果,看起来略有些滑稽。
天色有些昏暗,他便走进看了看。这时候,西泠一眼就认出来了,他面前的植物,正是罂粟果。
他翻过防护栏,走了过来,将四周环视一圈,只发现了这么几株。西泠心里寻思:“只是巧合吗?但是罂粟对生长环境的要求很高,我也只在小时候那场绑架案里见过几次,还被哥哥姐姐勒令不准接近……嗯……莫非这里人杰地灵,还是个野生罂粟生长的好地方?”
这时候,远处一辆车慢悠悠地开了过来,西泠一下子摸上了腰间的枪。
车上下来了一个男人,男人穿着西装,扣子扣到脖子处,领带也打得整整齐齐,手上还带着白手套,只是手腕处隐隐可以看到一些可怖的伤疤:“就我一人来的,别怕。”
西泠看见人后,没有任何放松警惕的意思:“你怎么在这儿?”
男人哑然失笑:“你们都快查到我老家了,还不让我过来?”
西泠沉默了一下:“特案组都在这边,你过来太危险了。”
男人说道:“危险?一般吧,不及十五年前来的危险,”说着,男人走了过来,丝毫不顾及这里是哪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来,坐下来,咱哥俩好好聊聊,自打你进了警校之后,咱们好久没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