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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那李景本是纨绔子弟,素不知兵。九月,李景至德州,收集耿老的溃散兵将,并调各路军马,共计20万,进抵河涧驻扎。但是周锡章亦不惧然,帐中有一青年之将自荐,“我愿与那李景过上一招。”
周锡章为保险起见先派了探子去探,得知了李景的排兵布阵之后,他笑了起来,“此子不懂派兵,此举犯了兵家的无忌,此兵必败,不足为惧。”
有将领向周锡章讨教李景排兵中的各中玄机,周锡章便拿了那河涧的地势,“这李景南征北调才集齐这二十万的大军,但是这大军中异心者居多,而他所带的兵将不适衡曲干燥的气候,粮草又不足,为了利益不管当前的地势难易,且李景求胜心切,刚愎自用,但智信不足,仁勇俱无;所部尽是乌合之众,又不团结。如此之兵,如何能胜?”
众将领听完周锡章的话亦佩服起了他的才智,至此将士们更加信服首帅,军中团结一心,共同退敌。
为了诱敌深入,周锡章故意将小将放置城中,自己则率领大部分的士兵们去突围南边防线,临走之时告诫守城的小将,“论是管他李景来,只需守着城便可,不用出城迎战。”为此周锡章还故意撤掉了桥的将领们。
那李景听说大部队都已经向南突围,遂率师直驱到了衡曲城下,经过小桥时见并没有守兵,禁不住欢喜起来:“不守此桥,我看周锡章是无能为力了,惧怕我的威名了。”
这时小将们在衡曲城内严密部署,拼死守卫。李景却因为号令混乱,指挥失当,几次攻城,皆被击退。而后更是被一对千名骑兵从后方突入,被杀个措手不及,因无援兵,李景只得命人退兵。
那周锡章攻陷南方之后急急调转大军,此时李景已围攻城内十余次,城内守城将士眼看便要被攻破,但幸好李景贪功,要待大部队一起进攻,错过了时机。周军则因此得到喘息,小将便命各将士连夜往城墙上泼水,天冷结冰,待到次日,敌军也无法攀城进攻了。
而此时周锡章已胜利回归,李景见大势已去,便赶忙撤军回了京城。
周军连连胜利的战报令周轩章气急败坏,他斥责朝中并无能人志士,此时有人提议同周锡章议和,周轩章亦感到大势已。
因为战事,柳梦云并没有再招到拷打,那周轩章连连挫败便到额娘殿中寻求安慰,太后亦出良策,“牢中柳梦云同柳梦离良姐弟实则是件很好的棋子,周锡章同二人为亲戚,可做谈判的筹码,若是周锡章不允,那么便杀之两人,世人便知周锡章之不仁不义,那么气势可破。”
周轩章知道此事是个好计策,但是心中总有些不舍,那太后冷笑道,“如今家即将亡,国即将灭,还有闲情逸致去谈情说爱?”
周轩章亦笑了起来,是夜,他提着一些下酒菜同一壶酒到了牢中,那狱卒见是皇上赶忙行礼,周轩章以怕吵,便将柳梦云单独关了一间。
那柳梦云以为是太后在这节骨眼上仍旧不忘记要折磨她,刚想开口讽刺,便见那单间牢房之中周轩章背对着她,而地上有好酒好菜,还有一盘棋。
柳梦云叹了一口气,随即两人席地而坐,周轩章黑子,柳梦云白子,尽管周轩章先是占了上风,但是渐渐地柳梦云的白子有反噬的倾向,最后,黑子满盘皆输。周轩章仰躺在地上,他看着天花板,“朕从未想过有一天会输得这般惨的时候。”
“皇上总是想着别人碗里的东西,其实自己碗里的才是最好的。”柳梦云不紧不慢地吃起了菜,“想必这样吃酒吃菜的日子不多了吧,什么时候动手?”
周轩章用手将身子撑了起来,“你知道些什么?”
“猜得,”柳梦云笑了笑,“我听说那些事情了,其实你不该放走小弟,大姐夫虽说同我们有着血缘,但是战争便是战争,小弟曾经是你的兵,他用兵甚是奇妙,真是可惜了。不过也是你的性格使然,你总是想着别人碗里的东西,以致于自己碗里的被人夹走了。”
周轩章笑了起来,“哈哈哈,柳梦云,你可知道朕最喜欢你什么?”
“聪明?”
周轩章笑着笑着便又叹了一口气,“可是你太过于聪明了,若你是男儿生,想必这国家总有一天也会是你的。“
柳梦云摇了摇头,“不,我一点兴趣也没有。我最爱的日子便只是同我的丈夫喂鸡劈材打猎的日子。”
“你丈夫?”周轩章皱了皱眉头,“他不是死了吗?”
“他永远在我的心里。”柳梦云笑了起来。
那周轩章拍了拍沾在身上的稻草,“或许临死之前你还有什么话想要对我说,抑或是我们好歹也算是夫妻过。”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这便是你同大姐夫的差距。”柳梦云表情淡然,周轩章甚至是故意说出他要将她杀掉的消息,他突然就是很想看她惊慌的样子,甚至是求他的样子,但是终究他还是失败,他永远也不可能得到她。
周轩章回到养生殿,不知为什么,突然觉得这皇宫甚是落败,远远便一名女子朝他跑了过来,一把便将他抱住,“皇上,我好想你。”
这一句话在那么多假话之中显得那么弥足珍贵,周轩章将怀中的可人儿紧紧地抱在了怀中,他轻轻应了一声“嗯”,然后突然便明白了,柳梦云说,他总是窥视别人的东西而忽略了自己的东西,以致于两手空空,幸好,他还不算太失败,是吧,静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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