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腰部,轻轻一用力,她就倒在了连烨身上。
面前的少年不知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面带笑意看着她,轻声道:“既然你这么主动,我也不客气了。”
霜晨月的头上传来熟悉的感觉,她知道,那是他补上的揉脑袋。
心旌摇曳,霜晨月只觉眼前再无别的事物,只剩下他,以及他眼中的星辰。
一寸一寸的亲吻,她已经失了理智,再也分不清对错爱恨,心里眼里只有他。
孔雀在屋里偷眼看着,忍不住摇头,把脑袋埋进了脖子里面。
落霞峰顶,桂花树下,霜晨月和连烨规规矩矩地坐在一起,面前是一张石桌,石桌的对面坐的却是元绝。
元绝笑眯眯地给他们一人斟了一杯酒,斜倚着桂花树道:“喝了你们的酒,戒律堂也不肯审你们了,但既然闹了这么大的事情,我还是要审一审你们的。”
连烨点头,笑道:“师尊尽管审就是。”
“既然你这样客气,我可就真的审了。”元绝轻咳一声,拍桌子道,“九离山弟子霜晨月、连烨,擅自在九离山山门外开设酒馆,并聚众斗殴,造成极大的影响,你们认不认?”
霜晨月哑然失笑,忍不住道:“师父,我们不是告诉过你了吗?为什么又是擅自了?”
元绝挥挥手,有些尴尬地说:“我答应了,仇璃也答应了,戒律堂那帮老家伙不答应,按照门规就是擅自。”
“师尊既然同意了,那你也是同案犯了。”连烨笑得有几分狡猾,“而且师尊手里的酒就是我们送的。”
元绝正喝着酒,听闻此言猛地咳嗽起来,霜晨月连忙给他顺气。
元绝好不容易缓过来,摇头叹息道:“你们一个个的,年纪还小,就知道那么多事情,真是越来越难管了!”
霜晨月笑答道:“那可不是师父教的好吗?”
“也罢,再这么审下去,我这辈子的脸都丢光了。”元绝摇摇头,神情严肃起来,道,“你们知道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来酒者吗?”
安静了半晌,连烨忽然笑起来,道:“人生在世着实艰难,酒为狂药,自然要来酒者发疯才是。”
少年的目光很是平静,一片栀子花瓣悠悠飘落在酒杯里,被他仰头喝下。
琉璃酒杯反射着午后的阳光,让元绝觉得有几分晃眼。而眼前的少年也是这么明亮,让人从心底生出赞叹之情来。
霜晨月呆呆看着连烨,轻声答道:“他们来酒者,一方面是因为各种目的,另一方面是为了忘却。”
林湄和唐嘉源,都选择了忘记那段爱而不得的时光,尽管方式有些残酷,但醉了,就不用再想这些问题。
酒者接下来还会有各种客人,人人心里都有自己的痛苦,都渴望借酒消愁,时不时竭尽全力与对手战一场。不为什么,只因为能够忘却一切,用自己的全部努力痛痛快快地打一架,打完即为朋友。
当然,唐嘉源是个例外。
“这条路很危险的。”元绝道,目光里多了几分长辈的担忧,“唐家的人已经算是不好对付的了,但和你们的境界实力大致也是持平的。将来,酒者可能会有更多强者,甚至不乏观心境的高手,没有人能帮你们,你们怕不怕?”
“怕啊。”连烨很自然地接了一句,又笑道,“该打的就打,打不过就跑。”
元绝加重了语气,沉声道:“我不是在和你们开玩笑。在高手面前,你们连出剑都资格都不一定有,很有可能一招就重伤。如果你们死了,你们让我情何以堪?让珉都情何以堪?”
午后的阳光照下来,几分温暖,几分凉薄。树影簌簌,落下几片叶子,几根羽毛。
他们的行为的确让人看不懂,或者说,根本难以理解。
本可以风风光光地做九离山的得意门生,不用去面对江湖里无比的险恶。再不济,脱去所有的身份,他们也可以活得逍遥自在,一辈子吃喝不愁,根本不必那么辛苦,用近乎自讨苦吃的方法来快速成长。
只是这怎么解释得清楚呢?骨子里的江湖豪情?少年的满腔热血?对乱世的未雨绸缪?还是单纯的一句顺心意?
他们有自己的想法,不同于老一辈的谆谆教导,不同于其他弟子的单纯目标,他们生来似乎就注定和别人不同,也自然要走不一样的路。
再怎么说,既然有能力,有机会,有想法,那为何不去做呢?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连烨轻轻放下酒杯,答道:“就算现在不遇到,将来也一定会遇到的,与其到时候手足无措,不如现在遇到的好。”
霜晨月深深看了他一眼,补上一句:“而且,看过世事万千,总比没有看过的要好。”
元绝怔住了,说不清楚应当用什么语言去评价他们。
不同于大人老谋深算的计划,他们还是孩子,懂得未雨绸缪,心思却依旧剔透玲珑如水晶一般,有什么想做的就去做,有什么想看的就去看。
趁着青春年少,把想做的事情都做了,总比将来后悔要好。而且,他们有自己的坚持
“放心吧,我们不会死的。”连烨道,说得很是肯定,“在成为真正的强者之前,我们不会死,谁也没办法杀了我们。”
他说的那么笃定,像是早已看透了未来一般。
元绝叹了一口气,莫名地联想到了很多形容盛世的词语,又想到了很多自然中神秘的事情。
有一种鱼每年都奋力游回出生地产卵,有一种鸟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