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嘉源像看猴子一样饶有趣味地看着,居高临下地嘲讽道:“如果不行的话,认输也可以。”
连烨没有答话。
他的嘴唇硬生生被咬破,渗出殷红的血珠,拼命运转着真元,浑身笼罩着可怕的气息。
还是不够。
再这样下去,他的心神会被摄走,一旦没有了抵抗的信心,他下一秒就会暴毙。
地上多了一摊鲜红的血。
伴着剑落地的哐啷声,连烨缓缓站了起来,一手拿着伞,把剑慢慢插进了伞柄里。
他的伞,本来就是一节竹子,一节中空的竹子。
当矛与盾结合起来,就是他最强的时候。
他找这柄剑,已经找了很久,直到现在才有机会,让他的剑和伞一起并肩作战。
当他跪在地上的时候,样子像是已经失败了。当他站起来的时候,他的伞已经被染红,但他已经赢了。
或者说,他只能赢。因为战斗已经有关生死,而他不会被杀死。
霜晨月沉默地看着连烨,手紧紧地捏着一双筷子,筷子上已经出现了深深的凹痕。
她需要好好想清楚,究竟年少时的誓言和他的安危,哪个比较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