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乡野村姑能妄想的?笨手笨脚,粗鄙无礼。”
沈觅端起陶碗一饮而尽,嗯,好喝。
“跟那么多女人抢一个男人有什么意思,想摸上一把都不成,哪里比得上招个婿,左右能热个炕头儿。”
窦宪一听这话居然笑了,“你还想招婿?”
都说不能吃的太饱,大脑思维会变慢,尤其面对窦宪这么危险的动物。
沈觅看了他一眼,掏出绢子擦擦嘴,“是啊,招婿。”
“呵!你当那手印子是白摁上的?现在就准备赖账了?”窦宪的脸开始变得不大好看,干脆把手里的筷子一放。
沈觅眨了几下眼,觉得自己脑子里这会儿都是玉米面粥,反应慢了半拍。签的那玩意儿实在是荒唐,当时也不过是应急之策,沈觅从心底没把这事当真,只想着先把李仲贤和自己的小命保下来,至于签的那玩意儿嘛......东西是死的,人是活的,有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没,没啊,也不是赖账,可是你先讹诈我的,一万两黄金,我就是把青州城卖了也得不来那么多银钱,你不生事我便不会割烂你的衣袍......你自己说是大欢辞的小倌儿,又不是我先说的......你说你的贞操贵,那么多美人蹭来蹭去的......也没见着有多贵.....”
“嗯,似是有些道理,继续。”
“况且还不上钱你还要把我卖到春园去,我虽不知道是哪里但定然不是好地方,为奴为婢的何时能赚到一万两黄金,你这忒难为人,身为父母官,怎么能这般狠心处世。”
“还有?”
这语调似是不太对,沈觅一抬头,正看见窦宪满脸阴霾的看着自己,心里又一突突。
这厮从来都不是什么好鸟。
“一件衣袍而已,好说好说......埋汰本官是卖笑的小倌儿,也可以不追究......春园嘛,可去可不去,可以为奴为婢也可以为别的......唯独贞操这东西—”窦宪拉长了音,“不是你说的算,摸着贵不贵.....得看是谁。”
好像有道理。
见沈觅点头,窦宪脸上的阴霾散了一半,上上下下瞅了沈觅几眼,道:“对于想赖账的人,我通常是先收个定金的,今晚月色甚好,不如今晚你便把这定金先还了,春园的事嘛......日后再说。”
沈觅浑身汗毛竖了起来,迟疑道:“怎么个还法?我没带那么多银两,身上的银子还不够你塞牙缝儿的。”
窦宪邪邪一笑,眼中色、光大盛,伸出食指对着沈觅勾了勾,“虽然瘦了些,尚可塞牙缝。”
沈觅倒吸一口凉气,肚子里的玉米面儿顿时化作能量,拔腿冲向门外。
门一开便看见成一那只神出鬼没的大鸟手持长剑正对着自己的喉咙,剑身在月色下闪着寒光,让人不寒而栗。
沈觅果断的关上门,转身进屋跪坐在榻上。
看着沈觅一气呵成的动作,窦宪嘴角一扬,“怎么又回来了?”
沈觅又看了看两边闭合的窗子,叹了口气,老天不是说关上了门还会打开一扇窗,那窗呢?
有气无力的嘟囔:“我自小不喜欢舞刀弄剑,能动口解决的事儿的绝不动手。”
窦宪眼皮子一跳,不自觉的弯起嘴角,“哦?我跟你正好相反,能动手的时候尽量不动口,比如......煮人。”
沈觅恨恨的看了他一眼却无可奈何,想琢磨着制点什么药降服这妖孽,可自己的一言一行都在他监视之中,实在做不得小动作,何况还有刀板上随时面临下锅的李仲贤,只得心里暗暗问候着他的祖宗以表愤慨。
见她盘腿而坐,双手捂脸,窦宪往前靠了靠。
见她还是一动不动,沉默不语,窦宪便又往前靠了靠。
坐在她旁边,闻着幽幽的药草清香,窦宪眸子里闪过一丝难得的暖意,抓起她的一小绺长发在手中把玩,“怎的不说话了?”
半晌,沈觅沉闷的声音从指缝里冒出来,“我捅不破这屋顶,也不会钻洞,想出这门又打不过你家那带翅膀的护卫,手里的mí_yào都被你拿走了,自然逃不出你的手掌心,唉,你是官家,我是百姓,打官司打不过你,你是男人,我是女人,论力气我也打不过你,我就是棵正在成长的豆芽菜,又干又瘦也不美,既不温柔也不会讨好,你要实在饥渴难耐......其实我觉得成一俊美非凡身材甚好,比我更合适解渴。”
“哗啦—”外面院落里传来瓦片落地的声音。
窦宪眼前一黑,嗓子里噎了口气,上不来下不去。
“你觉得我饥渴难耐?”
“成一俊美非凡?”
“身材甚好?”
“正好解渴?”
“哗啦—哗啦—”又是瓦片落地的声音,窦宪默默看了一眼房顶,觉得今晚上的成一有失成字辈暗卫的风范。
作者有话要说: 成一:那作者给我站住,站住,站住(⊙o⊙)啊!
作者君:我不,我不,就不,咋地!
成一:主上,有人看文不收藏
窦窦:此事交于你去办
成一:如何办
窦窦:你身材这么好,可以去献个身啥的
成一:你和作者一伙的......
☆、把你扔出去喂狼
沈觅双手捂脸盘腿坐在那里稳如这云门山,敌动则我动,敌不动则我也不动。
窦宪倚在后面的靠枕上揉着眉心,也不知道这会儿脾气怎的这般好,居然没把眼前这人给扔出去。
良久,窦宪耐着性子道:“你说你哪有个良家女子该有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