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雪洞似乎有些大,两人掉落下来,花了几秒钟的时间,才摔倒在地上。
“啊!”龚香琴被摔的惨叫一声,不过,因为她身上的棉被垫底的缘故,她被摔的只是疼,但并没有伤筋动骨。
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香琴,你有没有事?”雪洞有些深,因此有些黑看不真切,张宸毅听见她的惨叫,紧张担忧的心一跳,赶紧的问道。
“没,没事……啊!什么东西?”龚香琴连忙答道,缓了一下,便想支撑着身子起来,但是,她的右手刚按下去,就被什么东西给扎了一下,还很疼,惊的她再次叫了一声。
“是头野猪!”张宸毅连忙将她往自己身边一拉,自己探过去看了看,也有些吃惊的说道:“估计是前几天下大雪之前撞进来的。
“这头野猪的猪毛好硬,都赶得上刺猬了,扎死我了。还好有这床被子在下面垫着,若不然,我一头栽下来,撞到这野猪身上,非得被扎的满脸是血。”龚香琴摸了摸手,感觉到刺痛袭来,无比庆幸的说道。
“咱们真要感谢王大嫂他们。”张宸毅将她从地上拉起来,拍了拍她身上的泥土和雪,担忧的说道:“你的腿和胳膊都没事吧?有没有摔倒?”
“真没事,身上穿的够厚,都缓冲掉了。”龚香琴走了两步,蹬了蹬腿,抻了抻胳膊,确定自己还完好:“你呢?你有没有事?”
张宸毅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有些好笑的说道:“我也没事,就是刚落地的时候,被锅给砸了一下,有些懵。”
龚香琴连忙翘起脚尖,凑近一看,额头上还真有个包,又是心疼又是好笑的伸手给他揉了揉:“这真是祸从天降。”
“不,应该说是锅从天降。”张宸毅纠正道。
“噗嗤!”龚香琴被他给说笑了,笑完之后,不禁伸手打了他一下,无奈的说道:
“你还有心在这开玩笑呢,你看看这雪洞又大又深,咱们很难从这里爬出去的,搞不好就冻死在这里了。”
龚香琴说着,看看四周,再仰头望了望,冰凉的雪花飘落在她的脸颊上,脖子上,让她不禁打了一个寒颤,眼神中透露出些许的绝望和恐惧。
她害怕他们出不去,就被耗死在这里了。
“别担心,王大哥他们还给咱们装了绳子。我记得跌下来时,旁边好像有大树,咱们可以试试,并不是完全不能出去。”
张宸毅转身,将另外一个包给拿起来,翻了翻,将那根粗绳给拿了出来,扯开看了下绳子长度,绝对是够长的。
“还有绳子?!”龚香琴眼眸中泛起光亮,感动的说道:“他们考虑的太周全了,这是将打猎的一些工具都给我们装上了。”
“等我们从这出去,定然要再去谢谢他们。”张宸毅也感激的说道。
“有绳子,可是,好像没有可用的石头做一头的钩子……”龚香琴朝地上和四周的墙壁上找了一圈,失望的说道。
“没石头,咱们可以切下来这头猪的一只腿,绑起来做钩子。看分量,应该够重。”张宸毅踩了踩那头野猪,摸着下巴开口道。
龚香琴冲他竖了竖大拇指,“……真是个好主意。”
张宸毅笑着冲她咧了咧嘴,立刻拿出刀,开始斩猪腿……-
“二哥,你看!那辆警车就在那里!”老三一直往前开,当走到路的尽头之后,便看见了那辆被张宸毅丢弃的警车。
“妈了巴子,这雪下的太不是时候了。将他们的脚印全都掩盖了,也不知道那辆个熊人从哪里上的山了。”小虎从车上下来,看着这一地的新雪,皱眉骂道。
“二哥,真的要上山吗?咱兄弟要是分头找,估计和他碰上了,也是送命,绝对干不过那个龟孙子!可是,要是在一起找,这可找到啥时候啊!咱们准备的可不足,真要是进了山,不一定能出来啊!”
老三聪明,他想活命,在死了那么多兄弟的情况下,他甚至已经放弃了报仇的心思,只想着自己该怎么活下去。
老二站在山腰下,沉着脸看着上面,过了许久,他咬咬牙,沉声说道:“找一个上午,不管找没找到,下午撤离!咱们有十个人,分成两队搜!”
“还是一队,在一起搜吧,真的碰上了,人多咱也能将那小子给拿下。”老三说完这话,其他人也都纷纷响应。
除了提议的老二,没有人同意分开搜的,都想扎堆作伴,刚才雪地上的那一地尸体,已经将众人胆给吓破了。
“一个个都他妈的怂货!”老二指着他们,气的呼哧呼哧的喘气,愤怒的骂道:“死了那么多兄弟,这仇不报了?!都拿着枪,给老子上山!要不然我崩了他!”
“二哥,是一起,还是……”
“一起搜!”老二脸阴沉的想了一阵,看向众人,咬牙切齿的说道-
另外一边,在县城内。
孙立安和阿彪等人连夜赶路,终于在清晨赶到了嘉熙县,一到这里,他们就直奔之前龚香琴他们投宿的旅社。
“什么?半夜闹小偷,人跟着警察走了?就没有回来?!”阿彪问完旅社的老板,顿时一惊,知道出事了。
“去警局。”孙立安搓了搓手,气怒的骂道:“奶奶的,这些人敢动了小姐,看我不弄死他们!”
两人跑到警局,一询问之下,更加火冒三丈,也同时为龚香琴两人心惊心忧。
“孙哥,咱们立刻将这事情汇报给夫人吧。咱靠这里的警察无用,他们明显是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