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张宸毅就搂着龚香琴去大街上转悠,还时不时的买这买那,花钱如流水,一副自己就是个款爷的姿态。
不到一上午的时间,好多商贩都认识了他,还对他记忆深刻,热情的招呼他下次再来。
“你身上哪里这么多钱啊?”龚香琴看着他,低声问道,“难不成是做货郎赚的?”
“这是我来东北前,栾航借给我的钱。我做了一个月货郎,只赔不赚,每次都是大甩卖。”张宸毅说着,自己都有些赧然的摸了摸鼻子。
“噗嗤。”
龚香琴不禁笑了,低头看了看他们买的这些物件,不禁有一种他们在买旅游纪念品的感觉。
明明还在逃命呢。
可是,张宸毅就是有这个能耐,将这份危机,化成了一份另类的逍遥。
“呦,还在这查呢,找出来那啥凶手了吗?”张宸毅他们回到旅社,在门口,又碰到了那个胖子老五。
这次他的身边没跟着昨天的老三,而是跟着一个警察。
“你叫什么?”那警察看向张宸毅,冲他问道。
“同志,这是盘查呢?还是录口供呢?”张宸毅眼睛一眯,冲那位警察笑着说道。
“你懂的倒是不少。问你什么就答什么。”警察没好气的瞪了张宸毅一眼,然后看向龚香琴,开口问道:
“还有你旁边的这个女的,是本县的人吗?”
“同志,我叫张毅,是从北京来的。我身边这个,叫做钟琴,不是这人,家是长春的。和我一起跑这,就想跑个小地方浪荡两天,清清心,昨个就想走呢。却倒霉的碰到了什么凶杀案子,不让走人,真是窝囊死了!”张宸毅烦躁的说道。
胖子听见他的话,却是直接怒了,指着他说道:“妈的!你敢骂我大哥死的窝囊!你是不是找死你呢!”
张宸毅闻言,又惊又怒的瞪大了眼睛,一脸你是个神经病的看着他,“我刚才说我不能离开这窝囊,什么时候说起你大哥的事情了。同志,你刚刚也该听见了,是我说错话了吗?”
“消消火,消消火。这位真没有想要嘲讽你和大哥的意思。”警察赶紧拍了拍那个胖子的胳膊,劝说道。
“真是有病!”张宸毅看了胖子一眼,没好气的问警察:“同志,我让我的家人来接我,到时候我自证身份,总可以离开这吧?”
警察想了想,让张宸毅现在就去打个电话,等和他家里盘问两句,再进行判断让他能否走人。
龚香琴一听让他打电话,不禁紧张的攥紧了他的衣服,有些害怕母亲那边出问题,若不是母亲接电话,恐怕会露馅穿帮。
“行行行,现在就打电话。真是麻烦。”张宸毅装作什么无语的说道,他搂着龚香琴率先走入旅社,搂着她胳膊的手劲不禁大了几分,里面暗含着几分安抚。
被众人盯着,张宸毅拨打了电话,响了许久之后,终于有人接了。
“大姑,是我,张毅啊。昨个不是和你说,因为凶杀案我没法离开这,让你来接我嘛,现在这的警察盘问我呢,让我打电话给你。对了,我在这交了个女友,叫钟琴的东北女孩,长的贼俊,等我带她回去,给你看看,嘿嘿……”
张宸毅三言两语的,将两人现在的处境给交代清楚了,然后将电话交给了旁边的警察。
钟玥是何等机智的人,应对一个小警察,不过是小菜一碟,她三言两语便让警察取消了疑虑,还对她不禁有些忌惮,愈发认为张宸毅是来自京城的一个有点背景地位的公子哥。
所以,等挂断电话后,警察便冲张宸毅说道:“谢谢你们的配合。看来你们和凶杀案确实无关,但是,按照规定,没有身份证明,我们无法现在就放你们离开,所以,还是请你们再呆两天,等家人来接你们吧。”
“行吧,真是麻烦。阿琴,走了,咱回房间歇着。”张宸毅不情愿的应了,无视胖子怒视眼神,带着龚香琴回房了。
“哼!”胖子老五怒视着他们的背影,气哼了一声。
龚香琴他们回到房间,坐下后,她不禁皱眉说道:
“我总觉得我们没了凶手的嫌疑,却是又招惹了一个新的麻烦。刚那个胖子一直在后面盯着我们,我感觉自己后背都要被他的怒火给烧穿了。”
“只要将凶案的嫌疑洗清就行,管他记恨不记恨的,顶多和他打一架,应该出不了大事。”张宸毅想了想,倒是没太将这个胖子放在心上-
看起来,事情一切进行的似乎十分顺利。
接下来的一天一夜,都再没有人出来烦他们,或是要调查他们。
按照约定,明天孙立安他们就能到了,这是最后一晚。
或许,就是因为是最后一晚,所以,龚香琴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睡,心中一会儿激动,一会儿忐忑不安。
“睡不着?”张宸毅闭着眼,突然说道。
“……对不起,将你给吵醒了。”龚香琴翻过身,看向一旁的张宸毅,歉意的轻声道。
“我其实也没有睡着。”张宸毅睁开眼,侧过身看向她,“你在想什么?要说说吗?”
“我在想明天孙叔叔他们什么时候到?我又怕会不会再出什么幺蛾子?唉,还总是忍不住的有些心慌,难以平静。”龚香琴盯着他轻声道。
张宸毅往她那边挪了挪,伸出手,试探的放在她肩膀上,见她没有反对,这才将她揽进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脊背,轻声说道:“其实,我这心里也不安。越是接近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