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虎听她这么说,透过后视镜盯着她看了许久,才不感兴趣的哦了一声,随即就转移了话题,问了一个让龚香琴有些紧张的问题:
“我打算在这停下来,不再往前开了,你喜欢这个地方吗?”
“这破地方,一眼瞧去,白茫茫一片,而且冷的要死,人们都不出门,街道上连点人气都没有。你停哪里不一样,我反正看不出有什么区别……”龚香琴看着窗外,皱紧眉头,有些厌恶的说着。
她害怕这个问题回答的不好,或是触动了雷虎的某个奇怪的点,会令他改变主意,不再这个地方停留。
雷虎听到这话,却是撇了撇嘴,十分认同的点了点头,一拍方向盘的说道:“你说的对。这破地方,这破天气,走到哪里都一样。成,那就这地了。”
“在这个县城吗?”龚香琴扭过头,眼眸中故意带着几抹期待的看着他。
“妹子,哥哥要给你挑个山村野汉子,体力特别好的那种,县城可不成,找不到。呵呵……”
雷虎笑的有些阴森和猥琐,他扭头看了龚香琴一眼,笑眯眯的说道:“你长的这么俊,到时那些男的看见你,就像是饿狼看见肉一样,只想将你的衣服撕碎……”
龚香琴听的胃里作呕,心里愤恨的要死,她垂下头,掩藏住眼中的恨意,心里开始琢磨着逃跑的计划……
她觉得雷虎在吓唬自己,她又不是没在这呆过,其实小屯子的民风很淳朴,大多数男人性格豪爽,为人热情,擅长打猎,根本就不是什么糟践人的色中饿狼。
若不然,她前世一个外来人,又是孤身女子,也不可能在屯子里呆的下去,还可以卖酒为生。
当然,除了民风之外,还有一个真正的原因,那就是她遇见了一个好大叔——福厚叔。
当时,她体力不支,又饿又冷的快要晕倒在雪地里的时候,是福厚叔救了她,将她带回了家,他们一家待她极好,帮着她渡过了最艰难的一段日子。
福厚叔在黑牙屯子,相当于村长的地位,德望很高,所以,被他救回去,她也受到了大部分村民的认可。
有次,真有人起了歪心思,想要轻薄自己,被福厚叔给狠狠的惩治了一番,令其在屯子里险些没脸待下去,从那之后,就再也没人敢对自己起坏心思了。
所以,龚香琴听雷虎刚才的话,内心是嗤之以鼻,并不信的。
如果他真的将自己卖给一个男人,对方一个山村之人,难道还真的能同意将自己用铁链给锁起来不成?
到时候,雷虎一走,她一定能逃出去的-
在天黑之前,雷虎将车子停在了春山镇,就紧邻着上洞镇,龚香琴从车上下来的时候,甚至有一种熟悉感扑面而来。
前世,她来过这里。
镇子不大,人口也不多,龚香琴很清楚,若是住店,他们只有一个选择,就是去一个叫做客来旅社的地方。
这是整个镇上的唯一的小旅社,就只有三四个房间,是旅社老板用自己家房子改造的,十分简陋。
谁让这穷乡僻壤的地方,来的人很少呢。就算是专门来打猎的外来人,也不会选择来这。
果然,雷虎最后将车子停在了客来旅社的面前,下车之前,照旧给她解了绳子,甚至想要再次将她的手腕折断,龚香琴急忙喊道:
“进去后,你就可以将我绑到椅子上。你再掰断我的手,我就会成为残废了,卖的价钱一定不好。”
“你以后就是躺床上伺候男人的命,双手残废了不受影响,只要脸蛋和身子是好的就行。”别看雷虎一路上都笑眯眯的,可是,在关键时刻,他比任何人都狠。
“唔!”龚香琴疼的惨叫,却被他给捂住了嘴,只能闷哼出声,她痛的想要将雷虎千刀万剐。
“赶紧的下来,冷死老子了,没时间和你在这磨叽。”雷虎不管她痛苦的表情,将她从车子里拽出来,抓着她的胳膊,拖着她走在雪地上,朝前面的旅社走去……-
因为张宸毅直奔目的地,而且,他做火车和龚香琴同一天从北京出发,路上更是没有耽搁,所以,他比龚香琴提前了两天到达了嘉熙县。
到达这里之后,张宸毅没有立刻前往下洞镇,而是将自己的假发伪装一除,肤色也恢复了黑色,只是留着大胡子。
然后,他就去了个酒馆,往那里一坐,跟着几个东北的大哥一起唠嗑,学习这的方言,腔调,打听这里的风土人情,还有地理地貌。
他想让自己尽快的融入到这里,成为一个看起来地道的东北人,而不是一个外乡人。
张宸毅的学习能力本就出众,又肯苦下功夫,用了两天时间,他就将东北口音学的个差不多,只要少说话一时间就不会露馅。
龚香琴到嘉熙县的这一天,张宸毅花钱买下了一副牛车,又买了一车子的各种物件,一路吆喝着,赶着牛去了下洞镇,将自己伪装成了一个货郎。
天黑之前,张宸毅到达了下洞镇,并在镇子上歇下了,而龚香琴这时也被雷虎拖着,住在了相邻不远的春山镇上。
两个镇子,相距不过几公里,他们之间的距离,也就差了这几公里而已。
但是,他们彼此都不知道-
第二天一早,雷虎将龚香琴绑在椅子上,封上嘴巴,从外面锁上门,就出门了,直到中午才回来。
“你要带我去哪?”龚香琴被他粗鲁的拉起来,拖到外面,将她塞进车里。
“去我们的新家。”雷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