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主观认为,要费一番周折才能再次给郝大根戴上。可意外的是,郝大根没有挣扎,似乎乐意戴上那玩意儿。戴上之后,嘴角还浮起一丝笑意。
突然之间,他有一丝困惑,却十分短暂。他本身是东升乡的人。清楚郝家和乔家的情况,知道郝家没有后台。乔泓福虽然是远近闻名的老中医,却没有那样强大的人脉。
除此之外,郝大根最大的仗恃就是姚长军,可姚长军只是一个小小的乡长。既没有资格,也没有权力管到他头上来。既然没有后台,之前的一切大话,显然是吹牛的,大可不必在意。
“好!好!说得好。说得他妈的真是太好了。那句话是什么来着的?既要当婊子,又要立牌坊。”郝大根抚掌冷笑,用蔑视的目光冷冷看着他。
“看样子,你是不会合作了。既然如此。我只能履行我的职责了。”苟东风举起电棒,用力砸向郝大根的胸口。
以郝大根现在的身手,不需要移动双足也能避开这一棒。可他没有动,也没有惨叫,只是平静的,看着一脸狰狞的苟东风。那一棒子,仿佛不是打在他身似的,没有一点反应。
苟东风愣了近三秒时间,突然发出阴声冷笑,两手紧握电棒,当成了章节棍使用,用尽全身力气,暴雨般的敲打郝大根的胸口、小腹、大腿、手臂。
“一共七十四棒。胸口三十二、小腹十五。大腿十四,手臂十三。”郝大根抹了抹嘴角的血迹,莫测高深的笑了,“狗副所长,希望你真的不会后悔。”
“小杂种。都这个点上了,你还嘴硬。老子弄死你,比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不过,你抢了何豹价值几百万的黄金和钻石。没有吐出来之前,想死也难。”
苟东风在郝大根小腹上狠狠捣了一棒,甩手四个耳光,“不过,老子一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让你每一分、每一秒都生不如死的活着。”
“七十五棒,外加四个耳光。如果不能讨回来,我郝大根亲手把下面切了,送给你,拿回去供在你家香火上。”郝大根忍痛坐了下去,脸上的神色平静的令人打寒颤。
“小杂种。你只剩下几口气了,还敢耍嘴皮子。居然占老子的便宜,我弄死你。”苟东风心里涌起一股浓烈杀气,紧握电棒,用力捅向郝大根的裤裆。
“啊!”
“啊!”
几乎不分先后,房内响起两声歇斯底里的惨叫。第一声是郝大根,第二声是苟东风。相对而言,苟东风的叫声更凄惨、更痛苦。
郝大根比谁都清楚。如果那一棒子打中了。他下面的活儿即有可能被废。名为郝大根,当然不能断了根。灵机一动,决定反击,用手硬接苟东风全力一击。
虽然挡住了,可左肘却脱臼了。疼痛激起的瞬息,他想到了自卫反击。在这种情况下反攻,不管伤了苟东风哪儿,估计都能用自卫两个字推脱责任。
愤怒之下,有心算计无心,全力一击,右膝击中了苟东风的小腹。生生撞碎了苟东风的男人根本。撕裂疼痛,如潮而至,倒地之后,苟东风很快昏了过去。
……
疼痛袭击,郝大根迷登了会儿。难得的是,没有人趁机黑打他,也没有人骚扰他。实实在在的清静了几分钟时间。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还是猫在1014室。
看清四周的环境,郝大根反而愣住了。出了这样大的事,即使没有人接着审问。最起码的,也有人给苟东风报仇,趁他有伤在身,行动不便的时候,狠狠的阴他。
转念一想,又咧嘴笑了。正因为出了大事,那些狗腿子才没有时间找他的麻烦。为了拍苟东风的马屁,估计多数人都去医院了。
下面的人想拍苟东风的马屁,在他有难,甚至是有生命危险的时候。那些人当然不会错过机会,必须抓紧时间,争分夺秒的拍马屁。
职位比苟东风高的人,用不着拍他的马比,也可以不管他的死活。但对于郝大根这种不入流的小人物,小案子,他们不会轻易出马的。除非下面的人都搞不定,他们才人模狗样的蹦出来。
“难得清静,我得想想,怎么脱困。”郝大根忍痛躺了下去,闭上双眼苦苦思索,挨了一顿打,虽然阴了苟东风,可这事儿没有完。
更麻烦的是,他彻底废了苟东风。别开王小虎在背后玩阴的不说。仅是苟东风这档子事就不容易了结。在那之前,他们两人是勾结。现在有可能真的联手了。
他还没有理出一点头绪,到底是找姚长军活动,或是求刘雨涵帮忙,甚至是自己想办法脱困。走道里又响起了脚步声,正面1014室走来。
此时此刻,派出所的人都围着苟东风。下面那些拍马屁的货都是没有卵蛋的怂包,欺软怕硬,欺善怕恶。不可能一个人过来,真要找他的麻烦,一定是成群结队的。
如果是上层的人,更不可能独自过来,一定有走狗跟着。甚至是,屁股后面跟一群人。以显其威,以章其能,摆足架子,张扬身份。
郝大根几乎可以肯定,即将过来的人绝不是派出所的。可这个时候,谁会过来看他。与其说看,不如说是嘲笑,落井下石。
“郝大根,你的胆识和勇气,真的令人刮目相看。不过,你的愚蠢和无知,同样令我感到悲哀。也为莉莉悲哀,为什么会喜欢你?”王小虎木无表情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