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姐腰上系了条脏围裙,老旧得看不出原来得颜色,一双粗糙的手上全是鸡血,远远就闻着一股腥味儿。
她说:“周雪,过来帮我忙啊!”
周雪站在厨房门口,没有要过去的意思。
“我这套衣服贵着呢。”
“哦哟哟……”罗姐小声嘀咕,“去上海几天就当自己是城里人了。”
周雪没听清罗姐的嘀咕,不然她非得炸毛。她拉开冰箱门,看见里面放的全是些酱啊料啊,瞬间就没了食欲。
“怎么也不备着点蛋糕咖啡什么的,想解馋都没东西吃。”
罗姐扯着鸡肠子,耷拉着眼皮说:“那什么咖啡,城里人的东西,我们吃不来。”
“也不差那点儿钱……”周雪把冰箱关上,准备出去,罗姐连忙把她叫住。
“哎!外面那两人,什么来头啊?”
“能是什么来头啊?不知道哪儿冒出来的亲戚呗,瞧那手上纹身,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周雪漫不经心地说,“奶奶为什么搬家,不就是因为舅舅有钱了,什么三姑六婆都冒出来攀亲戚,今天来一个借钱的,明天来一个要红包的,你还见少了吗?”
“外面那两个也是啊?”
“我看八成是,这么多年没来往了,突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