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吉大人、邢大人和单应等人对萧奎的帮助,他特意在初一备上特制食盒,让萧奎提上,一一去他们府上拜年,并请他们在初七中午到前门酱菜园子吃饭。
有颜伯出马,各位被请的大人都很给面子,在初七一大早就来到酱菜园子。
吉大人住的近,自认是最早到园子的,没想一进正厅,就见邢大人正在跟一个蹄子奋战。
“哎,我说邢大人,形象,主意形象!”
“都是自己人,注意什么形象。你要注意形象,你别啃。”说完,邢大人将盘子护到自己的手边。
“哎,别人还都没来呢,你就把好吃的都吃了?你这礼仪不过关啊。”吉大人连忙靠近,抢了一个蹄子。
“这是颜伯专门给我拿来的,想吃你跟颜伯要去。”邢大人十分占理。
吉大人坐下,十分自在地啃起蹄子:“萧大人呢?”
“在隔壁跟梁大人和宣子瑜商谈事情。”邢大人啃着蹄子说。
“梁大人他们,也到了?这么早!”吉大人很惊讶。
“他们好像有事,想早点来跟萧奎商量。”
“大过年的能有什么事?”吉大人啃了一口蹄子,“香,油而不腻,这劲道正好,不愧是颜伯的手艺。”
“颜伯说,请两位大人慢用,待会儿还有好吃的。”小左笑嘻嘻地拿着托盘走进来,托盘上有几个小蝶,里面有虎皮花生、怪味大扁、奶白葡萄、雪山梅、蜜饯桂圆、蜜饯青梅。
“你是萧大人身边的小左吗?”吉大人还记得小左,“近来怎么没见你跟着你家大人出去?”
小左笑着给两位大人添了些茶,随口说道:“我家公子新添两个贴身侍从,我就闲下来跟颜伯学厨艺。颜伯说了,以后他的手艺由我继承。”
“跟颜伯学艺,可是大有前途。”吉大人点点头,“好好学,以后出息了,别忘了请我吃饭。”
“好嘞!”小左笑着应承下来,还从兜里拿出瓜子放在桌面上,“这是我自己琢磨的十香瓜子,吉大人尝尝味,邢大人也请!厨房那边正忙着,我先过去,待会儿给两位大人上好吃的。”
“谢谢小左!你去忙吧。”吉大人兴致勃勃地开始吃桌上的零嘴,邢大人边说他注意形象,边往自己嘴里塞东西。
等中午开餐时,这两位大人已经吃了个半饱,看着小左和罗修远不断往桌上摆放的珍馐美味,这两位大人后悔地恨不能咬掉自己的舌头,你说都五十几岁的人了,怎么一点节制都没有,搞得现在,这么多美味放在面前,没有肚子吃,真是难受啊。
餐桌上,与萧奎商谈了一上午的右相梁文正一上来就罚吉大人酒。
“吉大人,你在朝上砍了禄王两板斧,抽身走了,害得我们挤在后面帮你收拾,你说是不是该罚酒?”
“梁相这是为难我啊,我也就提了提原窦太守的证词,我可什么也没干。”
“是个人都知道你的目的,你捅了蚂蜂窝,跑了,我陷进去了,连我的学生也陷进去了。”
“冤枉我呀,梁相,您怎么能陷进去呢?”
“皇上派我和宣子瑜去梁州、荆州和徐州查账!”
“啊?!”吉大人顿时将眼光从桌上的美味抽出,惊讶地看向梁相和宣子瑜,“不是让你们四位大人联合调查禄王嫡孙的真假吗?”
“皇上改主意了,让他们三个调查禄王嫡孙的真假,派我和宣子瑜去梁州、荆州和徐州查账。”
“哎呀,这三个地儿可是火坑。”吉大人放下筷子,替梁相出主意,“请皇上多派侍卫,那里山匪多,谁知道他们会利用山匪做什么事。”
梁相点头:“我刚才与萧大人就是商量这件事来着,他去过那里还被劫持过,知道的比较多。”
“你怎么不找我?我知道的不比萧大人少。”吉大人说。
“你的手下不行。我主要还是想从萧大人这里借几个高手,呵呵。”梁相笑着举起酒杯,“你说就因为你的那两板斧,害得我去跳火坑,你该不该罚酒?”
“该罚。我是知道了,您今儿个,就是来寻我撒气的。”吉大人无奈举起酒杯,干了一杯。
“萧大人,我可被你害惨了,瞧,我这胡须才长出来。你牵头弹劾窦太守,害得我去挨火烧,你是不是也要喝一杯?”吉大人又将酒杯举起来,开始灌萧奎的酒。连带着,邢大人也不能放过,“邢大人,我们在外面忙里忙外,您老就知道躲在后面不吱声,是不是也要罚一杯?”
萧奎和邢源庭看吉大人说得可怜,刚长出的短胡须委实难看了点,便都很给面子的干了一杯。
邢源庭喝完后,拿起筷子说道:“我说,都别顾着喝酒,赶紧吃菜,这些课都是颜伯的手艺,下次想吃还没有呢。”
“今天先饶过你,吃菜!”吉大人拿起筷子,招呼大家,“吃菜,吃菜!”
还没等大家吃上几口,小左颠颠跑进来,有些为难地说:“公子,外面又来了位客人,请您出去迎一下。”
萧奎诧异地站起身,“是谁?我好像没请别人。”
“不知道,反正来头挺大,大伯让我请您出去迎一下。”
萧奎擦了擦手,拱手对大家说,“我先出去下,各位大人慢用。”
“去吧,去吧!正好我多吃点。”吉大人笑着打趣说。
“咱们猜猜来的这位是谁。”邢大人边吃黄焖茄子,边建议。
“不好猜,怕是待会儿吃不成饭了。赶快吃。”吉大人加快了夹